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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三河大药房,我寻思择日不如撞日,再者说老张也说练武的事要尽快,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那药房赶了过去。

来到店门口时,老板刚将卷闸门拉到半空,我赶紧上前说道:“老板,我抓个药,先别关门呗。”

那老板一看我学生模样,有点不太想做我的生意。

我看出他的意思,忙从口袋里看也不看地,摸出几张毛爷爷塞到他手里,赔笑道:“最近农忙,老板您看我这好不容易来趟城里,一天了跑了好几个地方都说药不齐,您给帮个忙呗?”

老板低头一看手里足足十来张票子,刚才还嫌弃的神色立时便变得恭敬起来,忙回道:“哎呀,你这孩子,嘿嘿,那行,看在你跑一天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呗。”

进入店内后,老板拿着我这张方子,越看眉头越紧。良久,他才问道:“嘶……小伙子啊,你这方子有点……”不等老板说完,我又从口袋摸出两张一百放到柜台上,说道:“叔,嘿嘿,这我知道,我们村里那老中医有些糊涂了,这才在开方子时忘了写每味药的量,您就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给想想办法呗?”

“哎呀,这个,也不是不行哈,嘿嘿嘿嘿,”老板一边假装,一边把钱拿了过去,拿着方子喃喃道,“你这服药我恰好前段时间给人抓过类似的,不过每你的这么刚猛,是这,我凑合先给你抓上一副,你回去用了后要是有什么不适,来告诉我,我再给你调调,你看?”

“那太好了,就这么弄!”我一听这老板真有办法,兴奋叫道。

临走时我突然想到,我房间可没什么煎药用具,于是就又跟老板这儿顺道买了,这才回了去我提着一大包中药,兴冲冲地往家里赶。

一路上,我想着自己喝了这副药之后,是不是真的就能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高手那样,就如此那般的。

回到家后,我按照老板交代的方法,费了好大劲才把药熬好。

只见这药水呈黑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苦味。这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遥想当年爸爸妈妈带着我,为了给我看腿,在长京到处寻医问药时那副心酸样。

摇了摇头,我皱着眉头盯着这碗黑不溜秋的中药端详了老半天,想象着喝下去后的种种结果:是立时全身发热?还是顿感血脉上涌?或者说七窍流血?亦或是啥反应也没有……

眼看着手里碗的温度慢慢低了下来,管它三七二十一——我鼓起勇气,捏着鼻子端起碗来,先小小尝了一口,“唔……”一口入嘴,忙又将碗放下,“确实有些苦涩难当啊”。但转念一想到,不日后可能来临的恶战,重又将那碗端起来送到嘴边,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就这么喝了好几大口,却没有马上咽下去。

那中药苦涩的味道在我口腔中立时便蔓延开来,我再提一口气,强忍着这刺鼻的苦涩味,喉头一松,“咕咚咕咚”就给咽了下去。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接着一股热气从小腹中升起,涌向四肢百骸。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再一抹额,发现额头也冒出许多细密的汗珠。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那老头没忽悠我啊,啊哈哈哈哈……”我心中狂喜,看来这药真的有效啊?然而,没等我高兴多久,就觉得身体里的热度越来越高,我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浑身燥热难当。

我忍啊忍,忍啊忍的,突然的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直到我再次悠悠醒转的时候,确实感觉到身体里有一种异样的变化,这变化到底是什么,一时半刻却也说不上来什么。甩了甩头,伸手拿过那本放在床头柜的《道法录》,兴致勃勃的继续看着。

我反反复复的看着,一边看一边不自觉地就跟着书上的描述,胡乱地就那么练了起来。

直到凌晨1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小区一处僻静的地方,想要回忆回忆昨晚练习效果。就按照《道法录》上的内容,在记忆里搜寻这昨晚练习的过程,随后比划了几下,竟然真的感觉到有一股气流在体内流动。

我心中大喜,难道自己真的成为了武林高手?就在这时,隔壁的李大爷提着鸟笼“嘘嘘嘘”地走了过来,他看到我搁这儿“呼呀嘿吼”的奇怪模样,便好奇地问道:“小徐啊,你搁这儿干啥呢?”

我停下动作,挠挠头,嘿嘿笑道:“李大爷这是遛鸟回来了?你说我这呀,我没事儿锻炼身体呢,嘿嘿。”李大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一脸懵逼地说道:“我这儿退休这几年来,还第一次看到人家这么锻炼身体的,年轻人思想就是活络,哈哈,回头我也试试?”

“可以啊,那您把鸟笼放那儿,我给您露两手?”

“这小子,嘿,今天还是你自己个儿练吧,我得喂我的宝贝们吃早餐咯!”李大爷逗弄着他的鸟笼,吹着口哨晃悠悠地走开了。

三天后,我照常早起在小区里练着那天一地术。

练了差不多2个小时后,我看着不远处那块大石头寻思着:不如检验一下这三天的成果?

于是我就深吸一口气,助跑几步,运足力气就朝着石头踢了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块大石头竟然被我就这么胡乱地一脚,给踢到小区围墙外头去了。只听得墙外“啊……流血了流血了”“这谁啊,这么损,这么大一块石头……有没有公德心啊。”“算了算了,先送我去医院吧。”

我暗道不好:别没事儿给人弄出个好歹来?隔着墙看了看那被石头砸中的路人,“看那人手捂着的地方,似是小腿受了点擦伤,再看那俩人,嗯,面相不恶。”

探明情况,我便朝墙外扯着嗓子喊道:“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搁这儿健身呢,把石头当哑铃耍,没成想力道没控制好,嘿嘿,师傅您没事儿吧?”

“你这人呀,没事拿石头练着玩儿?”墙外的人颇有些恼怒地质问道。

“那是这,我给您送医院去?”

墙外人回道:“行吧,那你快点啊。”

“好的好的,您稍等我会儿我换个衣服。”

一路上那俩人前面走着,我颇为不好意思地只是远远地跟着。

可即便我再放慢脚步,似乎觉得走路要比以前轻快了很多,步幅变大了些,步频也快了许多。

我摇头想着:“许是那药效的作用,嘿嘿。”

到了医院,那被误伤的路人填写单子时,我看着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再拉过视角一看那人,“嘿,这不就是……那谁……那谁来着?”

“那是这江岸,号给你挂好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那被叫做江岸的误伤人说道:“多买点肉包子啊,我爱吃。”

“江岸?啊呦,这不是我初一的同桌么?这可好久没见了啊这是。”

确定了这人是江岸后,在交完费用转过身来的时候,我“嘿”地往他身前一站,说道:“江岸?还认识我不,我徐卫啊?”

江岸愣愣地看着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喃喃道:“你……你……看着有点印象,只是……”

“徐卫呀,”我一边说一边将他拉到边上的座椅上,兴奋地说道,“初一时你转来我们学校,咱俩可是同桌啊?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