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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娅反应过来时,我人已到了里许之外。

北瑞时间,凌晨八点整,天刚蒙蒙亮。

北瑞王室发言人在全国电视直播(广播)里宣布:由于现任国王佐瓦奇十四世·古斯塔夫突然患病,其身体已不再适合担任我国国王,经过王室委员会内部裁定、经内阁首相于伦霍尔·拉尔斯及其内阁批准,现国王一职,由现在55岁的奥斯卡尔·古斯塔夫接任,即日就职,望全体国民周知。

这个消息传入安娅耳朵里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因为担忧父亲安危,而出现了反向幻觉。

她使劲晃着自己的脑袋,想镇定下来,激动地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直到。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直到那个男人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这才有点信了。

她起初还以为这是徐卫利用金钱,联合王室成员一起让自己开心,所做的恶作剧。

只是,当我把手中那份任命她父亲就任国王的文件,以及手机里那张,我亲手拍的她父亲就职演说的照片给她看时,她急忙打开电视机,正好看到自己的父亲在进行着激情的演讲。

她这才相信了刚才听到的内容。

她,安娅,准确地说是安吉塔莉亚·古斯塔夫,她的父亲——奥斯卡尔·古斯塔夫,的的确确的,真真切切的,现在成了北瑞国国王了。

自然的,在随后的加冕仪式上,安娅也被封为了北瑞国公主——同时获封哥尔摩斯女公爵。

奥斯卡尔被我那么一推二就,从一开始的极不适应新的身份,到后来也渐渐有了国王的派头。

而奥斯卡尔从阶下囚到国王的过程,不过小半天功夫。

我不过略施小计,花重金买通上任国王十四世的众多仆从,以及其他王世委员会的重要成员,上下打点,外加稍露几手道法天术,结合异能“探查”到的各人私密隐事,多管齐下,这便轻松搞定。

一开始我还准备了一连串的连环计,没想到竟然没派上用场。

毕竟,这所谓的北瑞王世,再怎么高高在上,他们终究也都是人啊。

只要是人,就有弱点。

而我正好利用那些探查到的隐秘私事,先是金钱利诱、再是重拳出击。

尤其是这些人身上的王世身份,极好面子,又怎么会愿意让全世界知道他们王世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丑事呢?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不仅没让安娅父亲被诬陷成功,反而顺水推舟,助其成功登上王位。

顺其自然地,奥斯卡尔体会了半天当国王的滋味后,后半天,也就是当上国王的这天下午,便敕封我为卫娅大公爵,并同时宣布,我,徐卫,将在安娅大三时,与其完婚。

“卫娅”,啧啧。

瞧瞧这称呼。

我也没想到那老小子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当这个消息一出,我差点魂没吓出来。

好在我跟国内的阳舞问了问,结果阳舞说我想多了,说“我们女孩子,很少关注这方面,更别提国外的什么王世的事情了”,并说,“恭喜我们的徐卫哥哥成为了卫娅大公爵”。

那句恭喜,自然是一股子酸臭味咯。

晚上奥斯卡尔家举行私人晚宴时,特意邀我入席。

饭还没开吃,结果就被这位大叔一顿恭维感谢的话,都快给我听饱了。

晚宴结束后,奥斯卡尔大叔又特意把我单独叫入书房。

只听奥斯卡尔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其实刚才在晚宴上,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说,只是不太方便。”

跟着,径自走向一书架,从其中万千书籍中,看似随手的抽出一本,又回到我身前。

奥斯卡尔从这本书里的夹层中,取出了一张银卡,交到了我手中,恭敬地说道:“这张是我私人在全球各地经营业务的收账卡分卡之一。”

我想说我帮他可不是为了钱,拿着卡连连摇手。

却见奥斯卡尔又从书里,不知道怎么,又鼓捣出一张、大约三四张银行卡那么大的精致卡片,指着其中一面、最上面的那行字,说道:“这是我奥斯卡尔家,在全球各地、行使股东权利的特殊证件,你拿好。”

我心里一阵嘀咕:你这老头也太客气了吧,无非就是帮他做了个国王而已,这又是送钱、又是送证件的,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虽然我清楚,那张证件正是我想要的,但我还是推脱了一番。

当然,我这推脱纯属面子工程,是无效的。

奥斯卡尔看我始终不肯接受那张证件,急得他差点都跪到了地上。

看在那张可以随意出入那场拍卖会的证件份上,我这,我这才勉强答应收下。

至于那张什么分卡,我则随意的放在了大风衣内口袋里。

本来我想连夜赶过去,好提前适应F国那边的环境。

却没想到,被安娅强行留宿了。

是的,我一个纯情小直男,被一个北瑞国女公爵公主,给强行留宿在了她的房间。

在安娅看来,徐卫跟她家的救世主没什么分别。

要不是相识不久,要不是安娅熟知c国人自古以来的谦逊内敛,要不是自己刚好来了例假,说不好,当晚就给徐卫霸王硬上弓了。

安娅说完这话时,竟然没有一丝害羞。

稍晚,在我以性命相威胁后,她这才打消了与我同眠的念头。

看我快走出她房间了,又说,“我知道,在你们c国,一个弱女子,如果遇上了世外高人救了性命,无以为报,往往这女子便会以身相许,我知道,也许你在c国已经有女朋友了,但是这个想法,我一直都不会改变,如果你在c国过得不开心了,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这个请求。”

说完,三两步奔到门口,在我左右脸颊各印上两枚唇印后,放开我后,呜呜呜地竟又哭了起来。

我甩甩头,狠命掐断了内心里邪恶的想法。

转身出门。

第二天,距离F国唐代龙首拍卖会,还有一天的时间。

我本来还想着打车去机场呢,结果安娅二话不说,派了私人飞机给我“绑”了上去。

安娅还想跟我一起过去呢,我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断然拒绝了她。

为了安抚安娅公主受伤的心灵,我答应她办完事就飞回去找她,并且答应她一直苦苦哀求的要跟我学c国功夫。她这才作罢。

大约3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了巴昂布尔奥机场。

巴昂,也即F国首都。同时也是拍卖会所在地。

我是跟张玉娟一起进入会场的。

张玉娟是我在准备帮助奥斯卡尔之前,就提前通知了的。

因为我想起,她之前跟我提起过说,有关于“潇天下”准备涉足拍卖行业的事,所以这才叫她顺便来F国观摩学习。

当然了,要说没有私心那是假的。

被安娅时不时、有意无意的那么擦来碰去,我早就心痒难耐了。

进入会场时,那看门的侍应看我一个东方人模样,却拿着北瑞股东的证件,盯着我看了老半天,我没心思跟他解释,从兜里掏出一沓巴郎塞到他手里,他这才客客气气地陪着笑脸,将证件交还到了我手里。

我跟张玉娟落座后,张玉娟嘻嘻笑道:“看来这外国人,也有见钱眼开的习惯,跟咱们国内也差不多少呀。”

我摇头笑笑:“世上的人,又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说完右手揽在张玉娟腰间,轻轻捏了捏她。

张玉娟身形一晃,眼波流转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接收到信号了。

嘿嘿。

张玉娟伸手入兜,碰到了那张奥斯卡尔赠送给我的证件,下意识问道:“我听说这场拍卖会,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咱们能进来,是因为这张证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