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陈轻月不接也得接了。否则的话,她就可能会让徐卫误会自己跟梅潇闹矛盾了,这就犯了徐卫跟她交代的“家规”——和谐相处。
徐卫临走时,跟陈轻月留了个纸条,上面写到:我不在的时间,你记得跟梅潇处好关系。你总说要多了解我,你跟梅潇处好,她甚至会把一些我难以启齿的事情,跟你讲的,等我回来。落款,爱你的卫。
白诗语被这突然的电话惊醒过来了。
她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想想自己刚刚脑海中的画面,一时间有些羞愧,又有些厌恶——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还什么睡了徐卫再说?那样的话,自己不仅得不到陈轻月,反而从此连姐妹也做不成了。
白诗语轻拍胸口,心道:“轻月啊轻月,还好你这电话来的及时。”
只是她看到徐卫喂了好几次,电话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
性子急躁的她,突然夺过电话,冲电话里喊道:“月月,你怎么不说话呢?”
“啊……,”陈轻月没想到此刻会听到白诗语的声音,一惊之下,电话差点掉落在地,稳了稳,问道,“诗语?你……你,你怎么在……”
白诗语道:“我前段时间不是跟你说了,我下一个旅游计划是大澳国,我的专业你知道,我早早就考试了,至于徐卫,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一下飞机就跟徐卫在一家面馆碰上了。”
陈轻月道:“这样啊,那,那,那徐卫呢?”磕巴两下,终于还是喊出了徐卫的名字。
我想夺过电话,却被这妞儿轻巧躲过。只听白诗语接着说道:“他在……”
她想说徐卫在床上,话欲出口,一想如果自己这么说了,难免引起误会,于是道:“说来也巧哈,我俩早前定好的住所,竟然在一个地方,这不,我在旅馆前台办手续时,就跟徐卫又碰上了,他这会儿正办手续,我一看是你,就替他接了。”
接着冲徐卫使劲挤眉弄眼。
我立时会意,捏着鼻子,用一种我不常见的音色吊着嗓子,用英语说道:“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直接打客房电话找我,很高兴为您效劳。”
白诗语打个oK的手势,脸上又现出一副轻松的神色,对电话里说道:“对了月月,好好地跟徐卫打电话,是不是想他了?”
“我……我才没呢,就是刚好学校有个活动,我想问徐卫要不要参加。”陈轻月这倒不是临时想得,要说活动,昨天班委还真给自己说过,说等考完试,会有大一新生的文艺汇演。
“既然是这个事情,既然不是想徐卫,那我替他通知下就……。”
好了二字没说出口,只听陈轻月打断道:“那个,那个,等下……”
我不想白诗语再逗弄下去,趁她不注意,一把将电话抢了过来,柔声道:“轻月,我……我忙完了。”
“嗯,”陈轻月轻嗯一声,道,“我,我也没什么事情,就是……”
“轻月想你了,嘻嘻嘻。”我听到电话那头是梅潇的声音,心里莞尔:“这丫头,看来多半是她怂恿陈轻月打这一通电话的?”
笑道:“潇潇别闹。”
这边的梅潇闻言吐了吐舌头,突然转身跑开。
她知道,自己如果在在这儿待下去,不知道陈轻月什么时候,才能跟徐卫说上体己话了。
眼看梅潇欢欢快快地走远后,陈轻月侧头一笑,这才说道:“徐卫,你是在那边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我想了想,回道:“我跟高叔叔的公司,有一单生意,需要我紧急来大澳国出差沟通,事出匆忙,我当时看你在睡觉,就只给你留了张纸条,你,你没怪我吧?”
我尽量表现得像那么回事。
一旁坏笑的白诗语一听,忙吊着嗓子,用英语说道:“请问您是徐总吗?”
我将电话挪开,问白诗语道:“你是?”
“我是大澳堪培拉第一矿业公司的接待,我们公司得知您提前过来,没能接到您,这才派我来这边跟你沟通下。”白诗语说的有模有样,看来平时没少看电视。
我简略回道:“不好意思,麻烦等下。”
将电话靠近耳朵,这才跟陈轻月说道:“轻月,要不……”
陈轻月知道徐卫要忙,她虽然也确实想跟徐卫打电话,但其实就算接通了,说上话了,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主要是能听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看他在忙,陈轻月也很是懂事,说道:“没事,你先忙,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那我先挂啦。”
“等我回来。”我默然道。
却在此时,房门外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来的是服务员。
这家小旅馆的一项免费服务,凡是入住这店的,都免费送两杯咖啡。
我仔细问过才知是这样。
白诗语听完徐卫跟陈轻月的绵绵情话,刚才压住的邪念,又战胜了理智。
此时看到服务员端过来的咖啡时,又心生一计。
她快步走过去,接过咖啡后,将咖啡先是放在桌子上,然后对徐卫说道:“那个,我听说这店还有个规矩,没有洗手是不能喝店家赠送的咖啡的哦。”
我翻翻白眼,问:“还有这规定?”
虽然疑惑,但还是顺着白诗语的意思,被她推进了卫生间。
一边洗着,一边琢磨着等下怎么去救阿勒八世的事情。
眼看徐卫进了卫生间,白诗语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那粉红色粉末,心里坏笑道:“嘿嘿,等下看你还有多少定力!”
自从陈轻月跟白诗语说了自己和徐卫的事情后,白诗语就有些着急。
她真有些担心,担心陈轻月跟徐卫好了,那自己就永远失去陈轻月了。
自那以后,她不知从哪儿弄来这包烈性春药,随身携带,为的就是等遇到机会了,也不会错过。
这不,机会这就来了?
白诗语放好药沫后,拿羹匙搅拌均匀,阴恻恻笑道:“轻月马上就会离开你了,哼哼哼哼……”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白诗语转过身来,拿起那杯放了药的咖啡,递给徐卫,道:“我给你加了点糖,来,尝尝这大澳国的咖啡什么滋味?”
我这会儿脑袋里,还满是营救阿勒八世的画面,接过咖啡就一口闷完。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说道:“大小姐,你要没别的事,我就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