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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高仲惊奇地发现朱谨竟然缺席了幕僚议事,

忍着八卦到议事结束,他摇着羽扇晃到书房,瞧着紧闭的大门,用扇尖戳了戳听风:“兄台,咱们王爷今儿是身体不适?”

“不知,爷从昨日回来后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去,”

听风摇头,脸上也带着不解:“饭也不吃,水也不叫,就那么自己待在里面,也不知昨日出门遇见了什么。”

二人窃窃私语声音极小,却还是传进室内,

朱谨耳朵微动,仰躺在榻上举着手中玉簪发呆,

昨日他中了沈毓婉的阴招,醒来时浑身赤裸躺在梅林中,身上的痕迹明显是同女子欢好后的模样,

他尤记得昏沉之时是沈月奔向他,将他扶住,

朱谨,只有沈月会这样唤他!可那张脸上却没有烧伤!

沈月小他一轮有余,若他真的冒犯了沈月,又该如何面对她?

而若是那人真的是沈月,又为何要躲着他?

莫非是恨自己强迫了她?

头疼得像是要炸裂,他心绪纷杂,一时间不知道是期待那人是沈月多一些,还是害怕那人是沈月多一些。

又或许,那个女子另有他人,像沈月只是自己的臆想,

呼出一口浊气,朱谨将手中玉簪和大氅放在一起,

不管那人是谁,总该是要查出来的!

“王爷!沈大姑娘在门外求见,”

屋外管家敲响房门,

朱谨脸上的茫然无措尽数敛去,整理好衣衫,开门瞬间再次恢复之前的冷峻,

“让门房将人赶出去,不见。”

救命之恩在沈毓婉算计之时已经烟消云散,往后,沈毓婉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半分干系!

“另外,听风,立刻去查一下昨日定下唤梅小筑的是何人。”

朱谨将手中玉簪拓印交给听风,凤眸沉沉:“再查一查这支玉簪的主人是谁。”

他心绪不平,一时间没发现高仲脸上的异样,

不会这么巧吧?

高仲咽了口唾沫,锐利的目光在朱谨身上打量,

视线触及朱谨下唇的牙印,他瞳孔地震,手中羽扇吧嗒一下落在地上,

原来昨天女公子跟他分开的那段时间,竟然做了此等大事!

是了,依着女公子那般锱铢必报的性格,若是被厌恶之人强迫了定然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才能解恨,又怎会息事宁人,将这事遮掩下来,除非她才是强迫别人的人!

厉害啊我的公子!

高仲惊得合不拢嘴,不愧是他高仲认定的公子,

普天之下能将摄政王始乱终弃的怕是只有她一人了吧!

“高先生?”

袖子被扯了扯,高仲回神对上听风怀疑的眼神,

“高先生这副模样,莫非是知道爷要寻的是何人?”

“啊呸,怎么可能呢,呵呵呵。”高仲借着捡羽扇的动作避开听风的打量,吹了吹羽扇上的灰,干笑道:“鄙人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做出对殿下始乱终弃的举动。”

这话一出,他顿时后悔,

抬起羽扇挡住脸,暗搓搓瞄向朱谨,果真看到他脸上阴云密布,脸色黑沉的瘆人,

急忙解释:“鄙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想殿下这般显赫的身份,怎么还会有人瞧不上,莫非是去父留子......”

“........”

沉默在几人中间蔓延,

朱谨陡然转身,猛地将书房门甩上,

“呸,我这臭嘴!”

高仲垮着脸,用羽扇拍着脸,哀嚎:“作孽啊!”

“高先生,在下这么多年连墙都不扶,就服你!佩服!佩服!”听风拱手,憋笑憋得面目有些狰狞,当面戳爷心窝子的,除了高仲他还没见过第二个人!

二人苦哈哈正准备退下,

门再次打开,朱谨脸色幽沉,漆黑幽深的眼眸如墨汁般浓稠,

“高先生方才说怀孕?几率有多大?”

若是怀孕了,那人定会找上门给腹中孩儿要个身份吧?

“怀孕?”高仲心底咯噔一下,想起自己端给沈月的那碗避子汤,嘴角颤了颤,讪笑:“估计不太可能,只是一次而已,哪那么容易。”

就算有也被他亲手扼杀在萌芽之中了啊!

嘴里发苦,他清清嗓子忽悠道:“殿下您想想,后宫之中多少娘娘求子不得,子嗣哪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些什么一夜有孕都是话本子写来骗后宅女眷银钱的。”

“嘭!”房门再次被合上,

不行,他得赶紧问问女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高仲擦了把头上冷汗,连滚带爬坐上马车离开摄政王府,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亲眼见着王爷冒着风险给女公子谋划身份的,

朱谨那样身居高位的人,若是不将人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分出心思去处处关照!

万一女公子日后和朱谨有了牵扯,他岂不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高仲走后,

朱谨将听风唤进室内,

他将写废的宣纸揉成一团,幽冷道:“你去查查沈二昨日在何处,有何异常。”

“爷怀疑那女子是安乐县主?可安乐县主一位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西郊。”

听风单膝跪地,眼神不解:“爷莫非是中药产生的幻觉?”

“查!”朱谨烦躁地抵着眉尾,凤眸晦暗:“本王不会听错,那人直唤本王名讳,除了沈二,本王想不出来还有谁敢直呼本王名讳,”

见朱谨铁了心,听风不再劝,心中却不免思量起朱谨对沈月的态度,

爷不会是对沈二姑娘动心了吧?这才会在动情时候,幻想对面是沈二姑娘!

*

朱谨那边辗转难眠,沈月这边也并不轻松,

听丫鬟说沈月病倒后,沈府如临大敌,沈老夫人甚至不顾长辈身份,带着林姨娘亲自带着大夫上竹园探望,

“快扶县主躺下,莫要起来惊了风,加重病情!”

沈老夫人快步走到榻边坐下,拾起沈月搭在被上的手关切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受了寒,可是院中炭火不足?”

“没有的事,是昨日在竹林贪玩一时间忘了时间受了些凉气,歇息几日便好了,哪能劳祖母亲自走一趟。”

沈月抵唇轻咳,抽回手将脖上白狐围脖拢紧,劝道:“祖母赶紧回去吧,可别过了病气。”

“这丫头,至纯至孝,你先歇着,祖母明日再来。”

沈老夫人笑着起身,里外叮嘱一通,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次日,沈老夫人来时笑得神神秘秘:“月丫头,瞧瞧是谁来探望你了。”

沈月抬眸,

对上朱轩禹炙热的双眸,

指尖收紧,她掀开被子起身:“臣女拜见太子殿下。”

“安乐快起来,孤听说你病了,急忙抽身来看看。”

朱轩禹握住沈月手腕将她扯起,接过沈老夫人递来披风亲昵地替她披上,

“这次拓跋部落进贡了不少皮子,回头孤让人送一箱过来,来,快回榻上歇着,”

见朱轩禹厚脸皮想坐到自己榻上,沈月挣脱他的手,冷着脸向外走去:“凝香,给殿下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