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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真是大度,时时刻刻想着把自己的夫君推给旁人。”

他冷笑着质问她:

“虞听晚,你就这么喜欢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就这么希望孤的东宫妻妾成群?”

那若是将来,他选妃纳妾,她是不是还要笑着对他说恭喜,再安排她们侍寝?

虞听晚呼吸屏住一瞬。

见他勃然动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唇角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未说。

谢临珩冷冷松开她。

眼底是无人察觉的悲痛与嘲弄。

“虞听晚,孤多希望,你能像其他女子那样,对夫君身旁出现的异性生出几分戒备与嫉妒之心。”

“可你,从来没有。”

话音落,他携着一身压抑的怒气大步离去。

身旁的小侍女颤着声低低喊了声‘公主……’

虞听晚站在原地,看了几眼谢临珩离开的身影,转而收回视线,垂着眼睫,无人知她在想什么。

前几日被刻意粉饰的相安无事,随着知府进献美人而彻底被打碎。

接下来的两天,虞听晚再未见过谢临珩一次。

从那天他在芙蕖池旁动怒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别院。

虞听晚依旧不能离开这里。

只要她一靠近大门,暗处的隐卫就悄无声息地拦在门外,阻止她出去。

这样类似于死水般被人囚禁的生活,一度让虞听晚有种继续被困在深宫的错觉。

又过了两天,别院中的气氛一夜间发生了变化。

她走出房门,在院中守着的程武,走过来对她说:

“公主,北境大举入侵安州,殿下已率军去安州边境了。”

“郢城和安州接壤,这边说不准以后会如何,殿下交代,您可以回司公子那边了。”

程武话音刚落,别院门口便有暗卫来报:

“大人,司公子来了。”

程武应了声,随即看向虞听晚。

很快,看着虞听晚和司隼白一道,上了离开的马车。

虞听晚离开后,程武看着这个彻底空荡下来的院子,无声叹了口气。

他对周围的暗卫说:

“走吧,这个地方,主子们不会再回来了。”

安州之乱,大到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北境一改先前大肆攻打边境城池的计策,举二十万大军全力围攻安州。

从别院离开后。

司隼白没过多久就带着虞听晚等人离开了郢城。

如今东陵东、南、西侧皆有过战乱,只有北部还暂时太平。

司隼白一改先前东下的路线,改路往北而去。

最后在辽安一带临乌镇暂且停下。

司隼白每日都派人打探军情,像军饷、粮草、临时搭建的营帐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只要东陵大军缺,谢临珩无需从国库调,司隼白就会第一时间让人送去。

他走到哪儿,便让人救济难民救济到哪儿。

后来见事态越发难以控制,只救济他所在的附近城池太过杯水车薪,

他便不断从钱庄调大量金银,雇佣大批人手,在每个城池都建了很多施粥棚和大量供难民暂时栖身的帐篷,于明面上救济那些无辜的子民。

在司隼白看来,他和他身后的司家旧部,既已经在谢临珩面前过了明路,就没必要再继续躲躲藏藏。

再者,如今国难当头,他作为东陵的一份子,理应为家国贡献一份力量。

他钱庄里的那些钱,只有在国之危难关头,才能真正称之为钱,和平盛世时代,那些金银,充其量只是一笔数字。

对于司隼白的决定,虞听晚无一例外,全都支持。

不管是出自公主身份对百姓的爱戴与忧虑,还是权臣世家之辈对国之危难当头的支援,这些银子,都是应花的。

搭棚施粥、支援军饷,也是该做的。

前方战事不断,谢临珩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虞听晚面前。

东宫的那些暗卫,也未曾在临安镇出现过。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

这天傍晚,虞听晚从院中回来。

刚推开卧房门,就闻到一抹异样的气息。

脚步停下,警惕地看向屏风的方向。

下一瞬。

她一刻未留,转身就走。

却就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手腕倏地被冰冷的掌心抓住。

“别怕,是我。”

浓而侵占性的酒气从四周笼罩过来。

虞听晚身形狠狠凝滞了下。

不等她反应,谢临珩扣住她的腰,将她扯进了房中。

紧接着,“砰”的一声,卧房门被重重关上。

虞听晚的后腰抵在门上,被硌得有些疼。

但下一秒,谢临珩就将手伸到了她腰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护在她被硌到那个地方。

他欺身压着她,将她抵在门上。

在她出声之前,带着酒气的吻,落在了她唇瓣上。

不过并未深入,只是咬着她唇瓣浅浅厮磨。

他在来之前不知喝了多少酒,唇齿间碾磨缠绕的酒味,让虞听晚有些难以呼吸。

她屏着气息,本能转动手腕,想推开他,然刚有动作,身后的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敲响。

由于是紧贴着门,门扉敲动的感觉异常清晰。

就仿佛,那力道,是敲在了她身上。

尤其,谢临珩这会儿手指有意无意地缠着她腰带,随时有扯开的架势。

虞听晚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到了极致。

她下意识的,死死摁住谢临珩扯她腰带的手,不让他乱来。

而门外面,见迟迟未有人开门,宋今砚微皱了皱眉。

边敲,边出声询问:

“晚晚?”

“方才侍女说你回来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睡了吗?”

宋今砚若是不出声还好。

他这一出声,谢临珩眸色蓦地一沉,碾磨在她腰侧的力道,倏地大了几分。

虞听晚反应不及,被这力道弄得险些呜咽出声,

她狠狠瞪向他。

示意他别乱来。

他却只当没看到她的眼神,伏在她耳旁,用仅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嗤声问:

“天都黑了,孤男寡女,有什么事非得大晚上说?”

他掐着她的腰,强横地将人往怀里抵,在她抑制不住嗓音中的惊呼声前,重重堵住她的唇。

十分不讲理地说:

“不准出去。”

“让他走。”

“说你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