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全当没有听见。
一声不理他。
见这姑娘真生气了,谢临珩去搂她想将人抱过来哄哄。
可手刚一碰过去,手背上“啪”的一声,又被惹急的兔子拍了一下。
谢临珩眼底溢出无奈,强行环住身旁姑娘绵软的腰肢,手臂略微用力,强将人搂了过来。
虞听晚腰酸疼的快要断掉,身体都被折腾出了酸麻的本能惧意,他这么突然一抱,虞听晚额角狠狠跳了几下。
她强撑着力气想去扯他手腕推他。
语气是被惹怒的冲:
“还来?本公主腰都快断了,你给我松开!”
谢临珩纹丝不动,搂着怀里愠怒的姑娘哄:
“是夫君错了,没想到成亲这么久我家小公主还是受不住。”
“下次,都听我家夫人的,小公主,别气。”
虞听晚不气就怪了。
她今天一大早就醒了,这会儿日头都西斜了。
快一天的时间,什么都没做,全被他抱着在寝殿中厮混了。
“你别想再有下次!”相处这么久,虞听晚早就学会了预防他话里话外时不时给她挖的坑,他这句话刚落,她就立刻拒绝:
“再多几次,本公主的命都快被折腾没了。”
他眼底笑意更甚。
虞听晚以为他会不同意,倒是不曾想,今日吃饱餍足的某人破天荒地好说起了话。
她话音落,他拍着她背,很快勾着唇说:
“听我家夫人的,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虞听晚十足怀疑态度。
半分不信地抬头看他。
对上她过来的目光,他挑了挑眉,指腹抚过她微肿的唇角,眼底笑意流淌:
“小公主,不信?”
虞听晚信就有鬼了。
但她在口舌之争上不肯输他。
“让本公主信还不简单?三天之内,你什么都不能做。”
放在以往,她这种要求,他根本不会应,直截了当便拒绝。
但今日,许是某人自己也知道折腾得太过,短暂思考片刻,破天荒地同意了她这种要求。
“夫人之命,自要遵从。”
“晚晚说什么便是什么,为夫都同意。”
虞听晚:“?”
她眼底全是怀疑。
但谢临珩眼神再真诚不过。
掌心从她背上下滑,落在她方才捂着的腰身上。
力道轻柔适中、不紧不慢地帮她按揉。
“是这里疼吗?”
虞听晚看他一会儿,收回视线。
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边由着他按,边缓解酸疼。
“再往上一点儿。”
谢临珩照做,将人半搂在怀里,一边抱着她,一边揉着腰哄。
虞听晚昨天晚上虽睡得饱,但折腾到现在,早就累极。
这会儿被他按揉着,舒舒服服地躺在舒适柔软的床榻上,困意没多久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谢临珩跟她说着话,怀里的姑娘回应得越来越慢,他低头往下看,见她闭着眼睛想睡,他适时停了话音,将手上的力道再度放缓。
边哄着她睡,边给她按揉。
日头西斜,绯色夕阳自窗柩溜进来。
给寝殿映出一片静谧的暖意。
床帐中,偶尔间歇的交谈声消失。
透过鲛纱帐散开的一条小缝,女子被男人拥在怀里睡颜恬淡乖顺,男人边为她揉腰,边低头看她,神色缱绻,目光专注柔情,无数炽热缠绵的爱意自漆邃眸底丝丝缕缕晕出,将怀里的人完全包裹。
怕将怀里的姑娘惊醒,谢临珩一直以最初的姿势陪着她、抱着她。
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从黄昏到天黑,再到月色悄然爬升,皎洁静谧的光晕缓缓洒向殿宇庭院。
戌时末刻,睡了整整将近两个时辰的虞听晚缓缓转醒。
中途若锦放轻动作进来点了一小部分烛盏,殿中光线略显昏暗但不影响视物,但床榻被鲛纱帐遮掩着,光线则是要黯淡许多。
虞听晚睁开眼,在谢临珩怀里换了个姿势。
眼底睡意还未完全闲散,她动了动不再那么酸胀的腰身,语调中敛着困倦,水眸惺忪问他:
“几时了?”
谢临珩为她揉腰的动作不停,“戌时末,马上就亥时了,睡这么久,饿了么?”
刚醒来,虞听晚还没感觉到饿。
但她睡的时间确实不短了,总不能一天两夜都在床上待着,于是她点了点头,想下床去寝殿外的庭院中走走转转。
谢临珩停下手中动作,将怀里娇懒的猫儿抱起来,给她穿好衣裙,才掀开鲛纱帐下床。
虞听晚去桌案前倒了杯温茶,一回头,就见谢临珩正从床头上翻了个什么出来。
虞听晚朝他手中看去。
很快,那东西的真容露出来。
正是白日在榻上被翻了一页又一页的破册子。
看见这东西,虞听晚无端觉得刚恢复了一些的腰身又开始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