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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谢临珩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虞听晚自己也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

她靠在他身上,因这个名字和昨晚那个破梦的缘故,眼底都浸着几分冷淡,冷哼道:

“本公主有自己的夫君,哪有闲情逸致追思过去?抛之脑后还来不及,是这破梦邪门。”

听着她这句‘夫君’,谢临珩唇侧挽起几分笑,搂着怀里气呼呼的姑娘,顺着她的话说:

“确实邪门,小公主,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气醒的?”

虞听晚唇角压着,“差不多。”

他拍了拍她背,轻声哄:

“为夫抱着我家夫人,天色还早,再睡儿好不好?”

昨夜睡得还算早,虞听晚已经不困了,再加上她潜意识中本能抵触昨晚那个类似于纠缠的梦和梦中那种极度抗拒却难以摆脱的感觉。

她也怕再睡下之后,那个刚散去的破梦再席卷而来。

谢临珩话音落,她垂眸想了想,没怎么犹豫便拒绝。

“不困了,不睡了。”

谢临珩依着她,“也好,雨已经停了,今日空气凉爽清新,难得醒这么早,不如我带你出去散散步?”

虞听晚欣然点头,“好。”

辰时末刻,行宫中的太医来请平安脉。

脉象一切正常。

既无昨夜在殿外久站吹风后的风寒之兆,也无其他异样。

至于谢临珩说的多梦,太医想了想,躬身说:

“公主脉象一切如常,但若是日后还有忧思多梦的情况,臣为公主开副安神汤。”

既然无异样,虞听晚很快挥手让他退下。

醒来后身体无任何不适,也再没有昨夜睡下时的疲倦与昏胀,再加上太医也说一切如常,虞听晚没再多理会昨夜那个晦气的梦,按照昨日安排好的,早膳后便去了寺庙请香。

郢都行宫一带景色宜人,谢临珩和虞听晚和前几日一样,想出去时就在行宫周围逛逛,看看景、赏赏花,不想出去时,就在殿中下下棋,抚抚琴。

日子舒畅又自在。

就在虞听晚彻底忘记那夜梦中的那个小插曲、将之抛之脑后时,在四天后的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中,她再次梦见了和宋今砚有关的画面。

并且在梦中,她和宋今砚之前即将成婚的一些场景反反复复在脑海中重复,就像要被落拓在记忆深处一样。

而她与谢临珩之间的记忆,则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样,在梦中出现有关宋今砚的画面时,她的意识中全然没有和谢临珩有关的记忆,哪怕在醒来后,整个人也会有短暂的空白,随后现实中她和谢临珩之间的一切过往记忆才会迅速充斥进脑海。

在这一次从梦中挣脱着醒来,深皱着眉睁开眼坐在床榻上时,虞听晚没来由的自心底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她怕有一天,这种意识空白的频率会越来越频繁,她怕她会再也想不起来和谢临珩有关的事,她怕她会忘了他。

梦中的画面消散的很慢,只要一闭眼,宋今砚有关的画面和与谢临珩相关的记忆像两种不同的情绪在相互博弈般,好一会儿,她才将梦里那些场景、将脑海中有关宋今砚的所有影子全部压下去。

虞听晚深深吸气,胸腔中心跳紊乱又剧烈。

指尖不知何时冷得发颤,她却没心思管。

在谢临珩起身喊她的时候,她强压下这个梦带来的抗拒和恐惧,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梦,但方才脑海深处那两种记忆、两个身影相互压制抗衡的画面总让她心慌。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心底深处总有一种慌乱感觉,她怕忘了现在的一切,怕她不再是她。

虞听晚紧紧抱住谢临珩,她的力道很紧,紧到谢临珩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还未来得及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就见微微发颤的姑娘在他怀里说:

“夫君……你抱抱我。”

谢临珩将她圈在怀里抱紧,温声安抚着,“别怕,夫君在。”

虞听晚轻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抱着她的力道和温度,一点点将心口盘旋的慌乱压下去。

谢临珩什么都没问,只耐心地陪着她,抱着她。

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绷紧微颤的身子也慢慢放松舒缓下来,他才拍了拍她的背,将语气放低,以随口闲聊的口吻说:

“这次莫不是又梦到那个前废驸马了?”

他语调很是随意,像玩笑也似打趣。

但在虞听晚看不到的地方,男人漆黑的眸晦暗诡谲,冷沉一片。

虞听晚将脸埋在他颈侧。

好一会儿,才嗡声“嗯”了声,不满道:

“阴魂不散的破梦。”

谢临珩轻轻笑了下,注意到她这个姿势时间长了会不舒服,他动了动手臂,换了个姿势搂她。

哄小孩似的语气说:

“确实是破梦,明日,夫君去寺庙中为我们小公主求个平安符,让那些妖魔邪祟再不敢近身。”

虞听晚回应着他。

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眼底微暗,卷长的睫毛还有些微颤,但她的语气再无异样。

虞听晚不想再睡,谢临珩便一直陪着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漆黑的天色被破晓的黎明取代。

辰时初,谢临珩揉了揉神色乖乖巧巧、面色如常的姑娘,让她在床上再躺一会儿,想起的时候再起来。

辰时一刻。

谢临珩从寝殿出来。

随着踏出殿门,他身上柔和的气息瞬间散尽,眼底的冷冽森寒如霜布满眉目,晨光冷风中,他来到前殿,喊来墨九与墨十。

沉声吩咐:

“着人去查,先前宋今砚和宋家在兖州的一切动向。”

墨九墨十听到这话一愣。

都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要查宋今砚和宋家。

墨九下意识说:“主子,先前暗卫奉命已去兖州查过一次,并无异样,而且宋今砚已——”

谢临珩语气沉冷,“只兖州传来的病逝二字,谁能保证他是真的死了而非在远离天子脚下之后玩了一招金蝉脱壳?”

墨九墨十不再多言,立即领命。

“属下明白,这就彻查。”

而寝殿中,谢临珩离开后,虞听晚没多久便从榻上起来,梳妆更衣后,她直接让若锦去传了行宫中的太医。

再次让他把脉。

太医急急忙忙跑过来。

一进殿,就见虞听晚坐在桌案前,他行礼后快步上前,从药箱中拿出帔帛把脉。

几息后,虞听晚问:

“可有异常?”

太医反复探了脉象,才收了帔帛,恭敬道:

“回公主,脉象上看,并无异样,这两日公主应是睡眠不算太好,气血有些弱,其余的,一切安好。”

虞听晚收回手腕,轻“嗯”了声。

挥手让他退下。

太医走后,虞听晚来到窗前。

虽现在身上无任何异样,但被那个梦搅的,心头总覆着一层阴霾。

昨晚子时左右便醒了过来没再睡,用过早膳后,积了多时的困倦浮上来。

见状,侍奉在身旁的若锦适时点了安神香,好让虞听晚睡会儿。

在她睡下后,谢临珩安排好一切,去了寺庙。

午时三刻,他从寺庙回来。

手中握着一枚平安符。

他进寝殿时,虞听晚也恰巧醒来。

谢临珩走过来,在床榻边上坐下。

先打量了几眼她的面色,问:

“可有哪里不适?”

虞听晚摇头,习惯性往他怀里钻。

“没有。从寺庙回来了?”

谢临珩顺势搂住她,另一只手掌心摊开,将那枚精巧的平安符送到她面前。

“来,小公主。”

“平安符来了。”

平安符上,还残留着他手上的温度,虞听晚接过来,握在手心,红唇弯起,眉目明媚灼灼。

“多谢夫君。”

谢临珩摸了摸她脑袋,握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揽着,低头亲了亲她唇,看着她问:

“今日天色也不错,还想出去吗?”

虞听晚勾住他脖颈,想了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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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老婆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