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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似乎真的不疼了。

他不可置信的坐起来,随意扭了扭脖子和肩膀,只觉得浑身通透,舒服极了。

那种放松的感觉就像刚泡完热水澡,驱散了一身疲惫和疼痛。

(?ˉ??ˉ??)

三皇子目光诧异的看向叶芷汐,深邃的眼眸快速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据他所知,叶芷汐在丞相府并不受宠,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敢骑在她头上撒野。

这种艰难的环境之下,她又是跟谁偷偷学的医术呢?

三皇子拧了拧眉,虽心中疑团重重,却还是客气的跟叶芷汐道谢。

“没事了,多谢赵小娘子。”

“不客气,我也是受人之托。”

叶芷汐语气淡淡的回了一声,不想跟三皇子多说一句话。

“楚老,若没别的事的话,我先去回房间了。”

她从回来就像陀螺似的忙到现在,累死个人了。

楚天逸看出叶芷汐脸上的疲惫之色,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之色。

“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嗯。”叶芷汐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却在这时,张浩忽然开口问道:“赵小娘子,你手里可有止疼的药丸,能否卖给我一些?”

“有,但是不多。”

叶芷汐拧了拧眉,问道:“你要止疼丸做什么?”

张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坦白道:“我自己吃,顺便分给兄弟们一些。”

他和另外一个同伴被老虎所伤,伤口处隐隐作痛,就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一样。

白天还能勉强忍受,晚上的话估计会睡不着觉。

要是休息不好,他们怎么保护楚天逸?

( ?? ﹏ ?? )

叶芷汐心中了然,语气爽朗的说道:“行,你回头去找我拿。”

“多谢赵小娘子!”

张浩眼神感激的看着叶芷汐,目送她离开房间。

叶芷汐刚走不久,王捕头就带来一位老大夫,他给三皇子把脉,却查不出什么毛病。

“公子,你的身体并无异样,恕老夫无能,暂时查不出病因。”

“你确定?”三皇子目光阴鸷的盯着老大夫,问:“有没有可能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这...”老大夫迟疑了一下。

“也有这个可能,还请公子稍安勿躁,老夫再给你把脉看看。”

语毕,老大夫重新给三皇子诊脉,但他脉象正常,脸色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

“公子,恕老夫医术不精,并未诊出你体内有毒。”

三皇子气的咬牙,但碍于楚天逸在场,并未对老大夫发怒,而是让他开了个止疼药方,才放他离开。

他刚才没让叶芷汐开药方,是为了防止她借此机会毒害他。

王捕头和其中一个护卫跟老大夫一起回城抓药,谭伟忠则待在客栈陪同三皇子。

“其他人先出去,老夫有要事跟殿下和谭刺史商议。”

话落,张浩和另外一个护卫退出房间,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房间里,谭伟忠忐忑不安的瞥了眼楚天逸,又看了看面颊阴沉的三皇子。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肉夹馍似的,夹在两位大佬的中间,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楚天逸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道:

“谭刺史,关于这次人贩子案件和官银失窃案件,你打算如何嘉奖有功之人?”

“...自然是按照功劳的大小,给个人论功行赏。”

“嗯。”楚天逸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若对方是戴罪之身,又该如何论赏?”

此话一出,谭伟忠顿时心跳如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得满头大汗。

他瞥了眼沉默不语的三皇子,斟酌再三后才回答道:“那就要看对方所犯何事,若是小事,自然可以功过相抵。”

语毕,谭伟忠不动声色的观察楚天逸和三皇子的脸色,以此判断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奈何三皇子顶着一张死鱼脸,楚天逸又笑得像只假面老狐狸似的,他根本猜不透两人的心思。

“老夫再问你,倘若这个戴罪之人是被人冤枉的,却做了一件流芳百世的好事,又该如何论功行赏呢?”

“这......”

谭伟忠有口难言,抬手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渍,眼神求助般看向三皇子。

又是论功行赏,又是戴罪之身的,饶是他再蠢笨如猪,也察觉出楚天逸的问题是带有目的性。

如此敏感涉密的话题,他可不敢乱回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谭伟忠急得嘴巴冒泡,奈何三皇子却连个正眼都懒得看他,又怎会开口替他解围?

无人说话,房间里陷入一阵死寂,落针可闻。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楚天逸放下茶杯,又换了个话题,打破尴尬且压抑的气氛。

“老夫从押解官差口中得知,是赵小娘子发现这家黑店挂着羊头卖狗肉,专门干些拐卖人口的勾当。

是她以身入局,救了那些被人贩子拐来的可怜孩子。

也是她擒住人贩子的主谋以及同伙,从而牵连出官银失窃之事。”

楚天逸语气顿了顿,犀利的目光落在谭伟忠身上,问道:“谭刺史,你可会将此事如实上奏给朝廷?”

这话无疑是在敲打谭伟忠,不可贪天之功,抢了他人的功劳。

同时也在告诉三皇子,他已经把叶芷汐划到自己人的范围,气的三皇子差点呕血。

谭伟忠会意,忙不迭回答道:“自是如实上奏,不敢贪功。”

“甚好,你先退下吧,老夫和三皇子还有事要谈。”

“那下官告退。”谭伟忠应声退下。

当他打开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毕竟楚天逸的气场太强大了,连三皇子在他面前都只算个小喽啰,屁都不敢放一个。

谭伟忠走后,房间里只剩下楚天逸和三皇子,气氛更压抑了。

“楚老,我刚才听您的意思,想替叶芷汐讨赏,赦免流放之罪?”

“没错,叶芷汐舍身取义,解决了石头镇的疫病,又把治疫病的方子公之于众,她做了此等流芳百世的好事,不该继续受罪。

你我心里清楚,倘若不是叶芷汐解决了瘟疫,石头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有多少亡魂得不到安息。”

三皇子沉默不语,心里堵的发慌,藏在袖子的双手紧攥成拳。

叶芷汐是做了流芳百世的好事,可以赦免流放之罪。

但她跟赵钰夫妻一体,赦免她就等于要一起赦免赵钰。

他费尽心思才把赵钰打压下去,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赵钰恢复以往的荣耀?

三皇子不甘心的咬紧后槽牙,眼底氤氲着浓烈的杀气。

楚天逸灰浊的眼眸盯着三皇子的眼睛,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三皇子心虚的回收目光,犹豫开口:“叶芷汐我没意见,可赵钰是谋逆之罪,不能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