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震在怀特看守所的第一晚,就住进了一个单人间,拥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圆角固定的写字桌,一个马桶,一个洗漱池,而此时他的床上也堆满了订购单上的那些食物,在低矮的写字桌上,放着一个老式收音机。
蒋震坐在床上,动作缓慢的享受着一袋速食意大利肉酱面,虽然这种速食品的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蒋震在见识过看守所食堂提供的免费食物之后,觉得意大利肉酱面在这里已经算是上等美味。
这里的免费三餐不会分出主食,甜品或者汤类,永远都是一坨看起来好像是大便一样的土豆泥混杂着几粒玉米,和一些劣质沙拉酱被厨师舀到犯人的餐盘里,只听那难闻的食物味道都足够让这里的囚犯感觉胃部有呕吐感或者填充感。
这也是怀特看守所的一些盈利手段,他们尽可能把免费提供的食物做的难吃些,好能让囚犯们更多的花钱去购买订购单上的食物,为看守所创收,因为订购单上的那些物品价格,是外面超级市场里的两倍。
把这袋肉酱面吃完,蒋震站到铁门窗口朝外面喊道:“晚餐吃完了,给我送两个冰激凌球!”
很快,铁门上的小窗口被人打开,一个蛋卷冰激凌从外面被一名守卫递了进来,蒋震接过来咬了一口:“香烟。”
一支万宝路香烟被狱卒点燃,然后也从窗口递了进来,蒋震一手拿着冰激凌一手夹着香烟:“谢谢。”
打开收音机,把频道调整到fm106,这里的信号不太好,断断续续能听到收音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在讲解基督教教义,蒋震就这样坐在床上,吃着冰激凌,吸着香烟,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
而此时负责蒋震所在狱区的狱卒长,则在监控室里盯着屏幕,看着蒋震在单人间的表现,在这里,每一个房间的铁门外,都加装一颗高清摄像头,用来监视囚犯。
“头儿,得了吧,只是个黄皮猪,也许是三合会或者天地会那些杀手,你该把他和那些华裔囚犯关在一起,没必要浪费一间单人间。”他手下的一名狱卒在旁边对狱卒长说道。
狱卒长转过脸看看自己的手下,又把头扭向屏幕,嘴里说道:“我在这里干了十三年,我见过无数穷凶极恶之徒在这里等候审判,我的感觉和经验告诉我,这个家伙比天地会或者三合会那些杀手还要厉害,我们甚至没有得到他的资料,就把他关了进来,fbi没有对我们透露他的资料,我把这家伙重伤同室囚犯的事报告给所长,所长打给fbi,fbi给他的答复,你猜是什么?”
“什么?这家伙是个超人?”
“fbi居然无权限查阅弗兰克-金这个身份的大部分资料,他们和我们知道的差不多,只知道他的名字,年纪,血型和临时住址,其他一无所知。”狱卒长说道:“这种人本不该被关在这里,他如果是cia的人,cia有无数刑房可以处置他,却为何要把他送来这里,毫无疑问,他tm是个麻烦,所以,盯好他,不要让他惹出麻烦,把电击枪充满电,如果这混蛋有任何不妥,两把电击枪同时射击,因为一支电击枪不足以电晕他。”
……
“想谈谈吗,关于你的身份,其实你该知道,你已经再没机会从这里逃出去,你那位boss先生,我们接到消息,已经被克里夫兰fbi分部的同事抓获,你已经不能指望他来救你了,所以不如乖乖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头发花白的fbi老探员对着面前不停打瞌睡的兔子邦尼问道:“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帮你选个好房间。”
“还有小丑和圣母玛利亚呀?”兔子邦尼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面前的探员:“他们又没被抓住,所以,你们最好小心点儿,小丑可比我疯狂多了,你看过dc的漫画吧?虽然我认识的病人小丑没有漫画里那么丑,但是他绝对有一颗不比漫画人物差的脑袋,说不定和boss一样厉害,你知道合唱团是什么吗?”
fbi的这个老探员皱皱眉,他完全搞不懂面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嘴里那一句话才是真话,只能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合唱团是什么?”
“是我们啊,我们,boss,我,小丑,圣母玛利亚和随便小姐,我们就是合唱团,我们每个人都会唱歌,我们三个男人还会吹布鲁斯口琴,那两个女人虽然不懂乐器,但是看在她们身材够辣的份上,还是勉强把她们吸收了进来,我们会唱各种歌,你要听吗?我曾让他们几个大吃一惊,我猜你也会……”兔子邦尼聊着聊着像是来了兴致,稍稍坐直身体,对着老探员唱起了他唱过的那首《当你相信》。
“够了!混球!我他妈忍你很久了!你是觉得我长的像你的慈祥老爹吗!”老探员探起身,挥拳打在了兔子邦尼的脸上。
兔子邦尼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一拳打裂,淌出鲜血的嘴角,让舌头上沾染鲜艳的红色,然后对老探员露出笑脸,继续唱着这首歌:
“我们的心如一阕希望之歌,自己难以参透,如今我们不再害怕,尽管我们知道仍有许多事情令人畏惧,翻山越岭后,才知晓自己能够做到,只要你相信奇迹就会实现……”
那深情的眼神配上嘴角的伤口,就像是在挑衅面前的探员,老人再也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一拳又一拳,打在兔子邦尼的身上,兔子邦尼却直到整首歌唱完,才停下来,对仍然在挥拳打在他肋部的老探员问道:
“你觉得我唱的怎么样?”
这个问题,却彷佛击溃了这个探员的内心,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要唱歌,就一定要唱歌,除非杀了他,不然就别想他停下来,自己虽然已经年纪大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这顿拳头足够让一个壮汉蜷成一团痛苦呻吟,可是在兔子邦尼的身上,却完全找不到他那些拳头的威力。
“fuck!you!你到底是谁!?”老探员狠狠捏住兔子邦尼的脖颈,把脑袋凑到对方的旁边用力吼道!
“兔子邦尼,合唱团第二顺位副队长。”
(有些缓解迹象,今天腹泻次数减少到六次,但是仍然两腿虚脱,我那个狗屁老板都看出我的不舒服,居然难得的关心了我一句,但是就是死活没有说出那句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