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那个叫做玛丽安娜-吉本斯的女人怎么样?”fbi巴尔的摩分部,负责犯罪调查的助理主管伊诺克-莱曼对负责羁押审讯兔子邦尼和玛丽安娜的探员小组组长艾伦-芬克问道。
艾伦-芬克对自己的上司笑笑:“看向摄像头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暴躁的母豹,她快要被逼仄的狭小空间逼疯。”
“把她与那个自称兔子的疯子关到一起。”
“sir……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对吗?”艾伦-芬克看向伊诺克-莱曼的棕褐色眼珠,迟疑的问了一句。
“当然,我就是要看看,两个人呆在一起之后,他们谁的嘴巴能坚硬到最后,一个暴躁,一个疯狂,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他们会爆发,然后狠狠的决一胜负,对吧,我就是想要这个结果。”伊诺克-莱曼对艾伦-芬克笑着说道:“把握好分寸,别让他们死掉一个,把输掉的那个带出来继续审讯,应该会有些收获。”
“大鲍曼,把那个女人送到疯兔子的羁押室,带着人在门外警戒,一旦出现问题,马上制止,莱曼先生要用‘斗狗’方式来审讯他们。”艾伦-芬克拿起手边的电话,对自己手下的探员发出了命令。
等电话里传来已经完成的回应,伊诺克-莱曼和艾伦-芬克一起移步到监控室,盯着兔子邦尼的羁押室监控画面,等待着两个易怒暴躁的男女自相残杀。
让他们惊讶的是,当玛丽安娜被关入兔子邦尼的房间之后,兔子邦尼停下了一个人对着墙壁自言自语,却也没有对玛丽安娜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有任何惊喜或者讶异表情,相反,第一个反应是朝后面撤了两步,拉开了与玛丽安娜的距离,而且对眼神复杂的玛丽安娜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床是你的,别担心,不用害怕,他们想看到我杀了你,或者你杀了我,就像是两只被困了太久的野兽,被关入同一只笼子里,不会展示同类的友情,而是想要杀掉对方,独占整个空间,我从小时候看到的儿童动物期刊上学来的知识。”
玛丽安娜眼神紧紧的盯着兔子邦尼,似乎在确定他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高,兔子邦尼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次扭过头面向墙壁,继续自言自语,玛丽安娜小心的把身体贴在床边坐好,如同一头孤兽盯着兔子邦尼,只要对方稍稍有异动,她就马上准备先下手制服对方,不是她忘记了兔子邦尼是她的队友,而是被单独关在羁押室太久,她内心积累的疑惑和恐惧已经让她把所有人的过激反应当成攻击自己。
“我镇定,我镇定,悠然立于自然之间,万物的主人或主妇,坦然面对世间的混乱,正如它们般充盈,温顺娴静,包容四海,才感到我的生计,潦倒,恶名,瑕疵和罪恶,是如此的不名一文,我向着墨西哥海,或在曼哈顿,田纳西,抑或在遥远的北方,深深的内陆,做一个渔民、猎手、各州或沿海的农民,抑或是在加拿大,在湖畔,不论我身处何方,都要宠辱不惊,临危不乱,就像树木和动物一样,坚韧面对黑夜风暴,人情冷暖……”兔子邦尼望着墙壁,自言自语的说着玛丽安娜听不懂的话。
一段,又一段。
“你在干什么?”玛丽安娜经过最初的紧张之后,终于开口问道。
兔子邦尼望着墙壁说道:“我在背诵惠特曼的《草叶集》,顺便在想,boss如果来带我离开,会帮我放一首什么样的歌曲,他上一次去带小丑时,放了一首非常拉风的歌剧,我觉得boss不会给我准备歌剧。”
“《战神金刚》的主题曲?”玛丽安娜被兔子邦尼的想法说的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这个问题,反问道。
兔子邦尼摇摇头,语气兴奋的说道:“如果连你都能猜到,那就不够酷了,boss不会让你猜到他想什么。”
监控室里的伊诺克-莱曼郁闷的用手捶了一下桌面:“那个疯子,没有疯的彻底,那混蛋从女人进入他房间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们想要干什么,他压下了自己的兴奋和暴戾,给了女人足够长的缓冲期,现在……”
“需要我把女人再送回她自己的房间吗?”艾伦-芬克在旁边问了一句。
三个身影在两名fbi内勤的陪同下,推开了监控室的门,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蒋震朝转回身望向自己的伊诺克-莱曼和艾伦-芬克张开双臂:“我来接我的人离开这里。”
“他们是谁?”伊诺克-莱曼看向蒋震,又看看他身后的两名女人,最后望向陪同三人一起进来的两名fbi内勤,开口问道。
一名内勤对伊诺克-莱曼说道:“他们是cia,想要带走那两个人。”
“cia和fbi,没有管辖关系,滚出我的地盘,黄皮肤小子!”伊诺克-莱曼听完内勤的话,干脆的对蒋震说道。
蒋震像是没听到伊诺克的话,直接走到监控屏幕前,兔子邦尼对着墙壁背诵着《草叶集》的诗句,通过音响清晰的传到蒋震的耳朵里:
“我的里外全都是神圣的,凡我所眷顾或顶礼我的,我必令他成为圣洁,我的头脑!胜似教堂,圣典,以及一切信条!fuckyou!god!”
“嘿!”看到蒋震自己坐到监控器前,艾伦-芬克伸手想要去拉蒋震,珍妮特从后面适时的取出一份司法部文件刚好递到那支伸出的手中。
艾伦-芬克看了一眼文件的签名,就把文件递给了伊诺克-莱曼,伊诺克-莱曼接过文件却没有去看,而是盯着珍妮特,珍妮特朝对方微微一笑:“巴尔的摩fbi分部主管在他的办公室等你。”
蒋震扭回头对伊诺克-莱曼抱怨似的说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把我的兄弟搞成了一个长舌怨妇,能把你们的投诉部门电话给我吗?”
“别这么嚣张,小子,我说了,这是我的地盘。”伊诺克-莱曼望着蒋震慢慢的说道。
“我知道,地球甚至都是上帝放牧的草原,但是听到我兄弟的话了吗?先生,fuckyou!god!”
蒋震打开监控器前的广播麦克,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歌曲,在一首中文歌响彻整个fbi巴尔的摩分部中时,他举起自己的双手,露出两根中指。
“今朝我三头六臂,身后的莲花盛开,回来我取你性命,再闹东海,金刚圈和红绸缎,看我举银枪在手,要在这混沌世界,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