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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激怒莱斯利是没什么用的,城管先生。”丹-朗费罗开口打断了蒋震的话。

他能感觉得到,虽然自己的女儿还在努力克制自己,来保持自己这位父亲的形象,但是如果任由蒋震说下去,结果就很难预料了,莱斯利-朗费罗因为是从死去的哥哥手里接管这所公司,当初就被人嘲讽过娘们怎么可能做好,所以她对娘们儿这个词非常厌恶。

“如果我们换个方式交谈呢?比如我,不是蒋震,蒋震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聊一聊?”蒋震对丹-朗费罗说道:“还是说你仍然坚持把我送给灰石国际?中将先生?”

……

红男爵接到小丑的电话时,正在美国休假,他是丧钟最轻松的那个人,一般与黑鬼的小冲突完全不需要他驾驶飞机,丧钟小队的人虽然开不了运输机或者战斗机什么的,但是驾驶个武装直升机还不需要单独安排飞行员,如果需要他时,打个电话,他就会提前赶回去,不过最近红男爵正在做个决定,他想换个工作环境了。

他是被埃里克-普林斯从洛克希德公司飞行器测试员的位置上挖来丧钟小队的,每年实打实到手的税后佣金六百万,比丧钟的队长冰人还要多,冰人时期的丧钟小队,他过的很快乐,战场,飞机,机载武器和一群整天臭骂他但是每当坐上他的飞机就变成乖宝宝的贱人队友。

但是冰人和丧钟遇袭之后,气氛就变了,这种大规模伤亡之后的兵源补充比起那种死亡两个补充两个的补充方式更让人难以适应对内的环境,就好像丧钟整个换了个风格,虽然还是有几个老战友,计程车,弯刀,老二摩擦器这些人,但是大部分人,红男爵都没什么兴趣再去和他们交心交肺没心没肺的成为战友,而且他还只是个飞行员,谈不上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所以他认真的考虑自己如果跳槽或者直接退休去联邦速递开运输机的生活,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不让他死在陆地上,空难,被击落,炸毁,都可以,他是骄傲的红男爵,他无法想像自己是老死在病榻上。

是去当个快递员还是跳槽换个安保公司,这让他很苦恼,灰石国际能对蒋震那种人用些龌龊手段追杀之类,但是对红男爵绝对不敢,只要红男爵开口想要重回军队,海陆空三军的特种部队能哭着喊着凑上来,请他去自己的部队开飞机,各种型号随便造。

思来想去,仍然没有头绪时,小丑打来了一个电话。

对小丑,红男爵没什么好印象,这家伙似乎从没干过什么像样的事,整天笑嘻嘻不知道想些什么,只知道城管很欣赏他从精神病院带出来的这位心腹副队长。

“你是打错了电话吗?”红男爵一手抓着电话,一手轻轻抚摸着摆放在桌上的一架老式双翼飞机模型。

那是他少年时期自己独立制作拼粘出来的模型。

“如果你是红男爵的话,那我就没打错电话。”小丑在电话那边说道。

红男爵说道:“好吧,死掉的德国红男爵应该不会和我共用一个号码,你没有找错人,什么事?”

“听说你最近感觉很无聊,所以,有件刺激又危险的事想请您帮忙。”

“刺激?是屠杀那些非洲黑鬼吗?听说那个叫兔子邦尼的家伙对虐杀黑人可想出了很多招数,但是我没兴趣。”

“天上的事,如果发生在天上的事,什么样才能叫做刺激?”小丑对红男爵问道:“你想过吗?”

“对我来说,天空之上没有什么能让我称为刺激的事。”

“很快就有了,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那件刺激的事能让你主宰亮个人的生命,就取决于你的飞行技术,如果你干的不怎么样,不会收到嘲讽,只会收到两具摔成肉酱的尸体当作收藏。”小丑对红男爵说道。

红男爵愣了愣:“听起来不像是灰石国际的任务。”

“私事,还需要你自己想办法找个性能优异的飞机,非常优异那种。”小丑在电话里语气认真的说道:“我听说德国那个红男爵,也曾经自备飞机上战场,他是你的偶像?准备好飞机之后记得联系我,我这一天之内还有很多事要忙。”

……

“没有任何目标的踪迹,我们甚至已经检查了所有在机场附近的黄种人,甚至连与目标身高相仿的白人也都已经被排除,没有目标的踪迹。”珍妮特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她已经走下飞机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时间,按照她的效率,应该能做到很多事,但是今天却没能找到一个人的踪迹。

珍妮特脸上带着面具,穿着有些老气的德国长款风衣,背稍稍有些驼,手肘处挎着一个棕色的女式包,配合她那顶浅灰色帽子压不住的花白假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德国来的老妇人。

“莎拉搭乘的航班会在一个小时后降落,继续盯着附近环境,如果对方那么容易被发现,他也就不值得被那么多大人物欣赏,就是因为他能干到一些特工干不了的活儿,对吗?”珍妮特轻轻的说道。

走在人群中,她的神态和动作,就像是个老太太在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什么。

“最新消息,我们的人在乌普萨拉看到了法国人,那些家伙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假扮成游客去了古董店,天哪,当我们是瞎子吗?游客会下飞机之后直接去古董店?”那个特工说道。

“盯住他们就可以,没有必要暂时不要发生冲突,我们和他们的目的一样,只不过他们要活的,我们要死的。”珍妮特说道。

她说完之后就走进了一处机场的咖啡厅,坐在里面点了一杯咖啡然后等待消息。

咖啡厅的人员流动很快,她旁边的几处座位已经换了几波人,距离莎拉搭乘的航班降落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但是珍妮特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蒋震出现的消息。

就在这时,她旁边的座位上来了一个五六十岁的白人老头,穿着古板的英伦式服装,坐下之前先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珍妮特朝自己望过去,他还礼貌的微微点头示意,这才落座点了咖啡。

老头的模样让珍妮特有些眼熟,老实说,能让她感觉眼熟的,要么是她的同行,要么是这个地球上的知名罪犯。

特工的谨慎让珍妮特意识到这个眼熟的英国老头出现在这里,不是个巧合,她把手杵在桌面上,慢慢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把戒指藏着的摄像头对准老头,拍了一张照片发送出去。

“帮我查查这个照片上的老人是谁,他让我感觉很眼熟。”珍妮特这次甚至都没有用通讯器开口,而是用原始的莫斯密码发送了出去。

很快,通讯器里响起了特工的回应:“以赛亚-巴顿,前苏格兰警官学院犯罪心理学高级教授,分裂型人格障碍精神病态患者,擅长完美犯罪,他罪犯人格犯下的罪,教授人格都破不了案,而且他现在应该出现在英国一处精神病院被限制人身自由,而不是出现在丹麦哥本哈根国际机场。”

“但是他现在就在我旁边的桌上喝着咖啡,在哥伦比亚期间,蒋震让一个叫菲利普-施密特的男人去英国见他,但是那时候蒋震根本不可能预料到现在发生了什么,更糟糕的是,除了以赛亚-巴顿,蒋震还让菲利普-施密特联系魔方小组,退役情报人员关爱协会的吉米-史密斯,炸弹专家史蒂夫-马顿,战斗大师韦斯-德斯,把这些人的照片调出来,让我们的人确认他们是否在机场,老天,如果以赛亚-巴顿负责策划,魔方小组负责网络支持,吉米-史密斯,史蒂夫-马顿,韦斯-德斯负责执行整个方案,哥本哈根机场就准备夷为平地吧。”珍妮特的脸色明显有些变了。

这些老家伙的能量如果一旦释放,影响力简直不可想象。

利口乐不可能请出这些老家伙帮蒋震才对,但是现在,以赛亚-巴顿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旁边。

“你猜对了,珍妮特,我们根据照片已经发现了吉米-史密斯,史蒂夫-马顿,韦斯-德斯,他们全都在机场内,共同点就是,他们全都在喝咖啡,在不同的角落喝咖啡,我们怎么办?控制住他们?”通讯器里的特工语气也有些紧张。

“尽可能尝试查出他们的手机频道,或者观察他们的联络方法,我猜他们再等蒋震的命令,蒋震可能目标根本不是莎拉,而是我们,他故意用莎拉引诱我们来这里,然后彻底解决我们。”珍妮特开口说道。

就在这时,以赛亚-巴顿转过头,看向珍妮特:“恕我直言,夫人,您的伪装非常失败,我是以赛亚-巴顿,很高兴见到你,你在等什么人吗?”

珍妮特起身快步离开了咖啡厅,以赛亚-巴顿看看旁边两桌负责看守自己的英国警察:“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我不能忍受一个失败的伪装者在我身边装模作样,放轻松,我下个航班就回国。”

……

就在珍妮特和她的人被机场突然冒出来的几个老家伙吓到有些不知所措时,蒋震已经愉快的和丹-朗费罗,莱斯利-朗费罗两个人分手,在距离领事馆还有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提前下了车,和莱斯利-朗费罗约定在尼日利亚见面。

看着蒋震消失在街道上,莱斯利-朗费罗看向自己的父亲:“你觉得我还能再见到他吗?”

“当然,我的女儿,不过那时候你见到的,也许是蒋震,也许是另一个人。”

蒋震下车之后想了想,拨通了珍妮特的手机号码。

电话响起的时候,珍妮特深吸一口气:“哇哦,弗兰克,你该不会不清楚,现在大家都在想要抓到你,这个时候你给我打电话不太合适。”

“珍妮特,我自从离开美国之后,一直有个问题在考虑,你现在在哪?最好先告诉我,然后我在判断是不是还需要问出口。”

“我在哥伦比亚收拾你留下的烂摊子,还记得那个叫克里斯汀娜的哥伦比亚女孩吗?你让她一夜暴富,鉴于你的问题,当然要对她调查。”珍妮特开口说道。

蒋震沉默了几秒钟:“真遗憾,我以为你在哥本哈根国际机场,那个问题也就没兴趣问了。”

“不,好吧,我在哥本哈根,我刚刚已经提醒你了,大家都想要抓到你,这说明我就在这里。”

“你不是来抓我,是来杀我的对吗?”

“我只是个小角色,没什么决定权。”

“不,你不是小角色,能收留一个朝鲜逃出来的金荣万的女人,怎么会是小角色?”

电话那边的珍妮特一下就愣住了。蒋震继续说道:“野牛比尔不可能做得到,德阳也不可能做到,cia,三军情报局这些都可以做得到,nsa也可以做到,但是他们都没有做,你知道,我让赌徒和富翁为了查询金荣万的下落,耗费了多少钱吗?他们差不多查遍了整个地球,唯独没有查美国,你让他露面的那次,谢谢你,我想现在在哥本哈根,你已经没办法再让金荣万来招待我了吧?教授对他可是念念不忘。你是犹太人?背后的背景已经不言而喻了吧?不过放心,看在我们睡过一晚的份上,我不会对其他人说你的故事,只不过是个临终前的告别,我要死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任务完成了,我真正的任务,很难再有比我那个任务更刺激的活儿了,所以我决定便宜可怜的法国人,让他们送我上法庭,当然不可能活到法庭,我已经让同伴准备好子弹,送我上路,这是最后的告别,所以别满世界再找我了,我很快就死,没必要浪费精力。”

珍妮特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那个朝鲜人……”

“你觉得摩萨德真的密不透风?你以为利口乐联络吉米-史密斯是做什么?是拿些关于你与以色列的消息,别在我面前撒谎了,我赚到的薪水基本十分之七都花到了你的身上,看起来大家说女人很费男人的钱的确是真的。”蒋震打断珍妮特的话说道:“就这样吧,再见,如果我死后你能帮我送束鲜花,我会记得你的。”

“弗兰克,不,蒋震,你为什么要死,你可以换个身份,逍遥的活着。”珍妮特一边示意特工们调查蒋震手机的具体位置,一边开口说道。

“无所谓拖延时间,我说了,我要死在去往海牙的路上,最好别打扰我最后的这段人生旅程。”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好吧,如果你一定要死,能不能考虑死在我的手里,也许我还能升个职。”珍妮特对蒋震继续拖延着时间。

“如果你能跟上那架送我去海牙的飞机的话,炸了那架飞机吧。”蒋震对珍妮特说道:“所以,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想这件事了,再见,我爱你,姑娘,梵高的归梵高,凯撒的归凯撒。”

蒋震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珍妮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腕表,这点儿时间根本不足以精确定位,只够查到信号来自大致哪个区域。

至于她和蒋震通电话被其他特工监听,什么以色列,什么金荣万之类的,珍妮特才不会在意,那些特工也都只当蒋震故意在混淆视线。

“他说的那架飞机是什么意思?”一个负责监听定位的特工率先从机场指挥车里摘下耳麦,开口说道。

珍妮特开口说道:“意思是他和法国人谈好了,准备送法国人一个人情,不过他不会活着到法庭。”

“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呢?圣经上的原文是,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凯撒也是蒋震曾经一个韩国同伴的绰号,叫做金南哲。”

“你们留在这里继续监视,我去乌普萨拉,如果没有异常,尽量不要开枪。”珍妮特拉开车门,走下了这辆停在停车场的指挥车。

剩下的几个特工对视了几眼,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腿妞会成为行动指挥官,但是那是局长的命令。

“给我一张飞去马赛的机票。”珍妮特直接进入机场,对工作人员说道:“我去旅游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