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东家站在一旁,眼睛里透着一股傲慢与刁难,提高了声调补充道:“除此之外,你还得向我道歉,并且要跪下磕头认错,否则这事没完。”
赵云川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黑人问号脸。
他眉头紧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不是,这俩人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赵云川有些无语:“请问,请问你们究竟凭什么提出这种无理至极的要求?是因为你们脸皮厚?还是是因为你们不要脸呀?”
他微微歪着头,看起来真的对这莫名其妙的要求疑惑极了,同时也毫不掩饰对赖东家这种行径的厌恶与鄙夷。
这两人不但品性恶劣,行事作风还透着一股愚蠢的气息!
赖东家听到赵云川的回应,顿时怒目圆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伸出右手食指,恶狠狠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同时上前一步,气急败坏地吼道:“你是不是耳朵有点聋?你难道不知道知府是我姐夫吗?有这层关系在,你敢与我作对,简直是自寻死路!”
赵云川却一脸坦然,微微抬起头,不慌不忙地回应:“我知道呀!”
赖东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回答,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他双手握拳,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咆哮道:“那你就是脑子有病,明知道我有如此强硬的后台,你还敢得罪我,你是真的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吗?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在这城里待不下去!”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内心对于赵云川的反应极度不理解,在他的认知里,寻常人听到他的后台背景,早就该跪地求饶了,而赵云川却如此淡定,这让他的自尊与威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赵云川再也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笑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赖东家原本就涨红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笑什么?”
赵云川强忍着笑意,肩膀还在微微抖动:“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赖东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像什么?”
赵云川双手捂住肚子,好不容易缓了缓,大声说道:“你好像一只暴躁的猪!哈哈哈哈!”
赖东家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扯着嗓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地叫起来,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这个混蛋,我要跟你拼了!”
说着,便张牙舞爪地朝着赵云川扑了过去,那架势好似真要把赵云川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云川看着扑来的段东家,嘴角微微上扬,身形未动分毫。待赖东家冲到近前,他只是轻轻侧身一闪,便让赖东家扑了个空。
赖东家因惯性向前冲了几步,脚步踉跄,险些摔倒。
还未等赖东家稳住身形,赵云川伸出一根手指,随意地在赖东家后背一点。
赖东家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击中,整个人向前趴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怎么也爬不起来,嘴里还不断哼哼唧唧地叫骂着,模样狼狈至极,与之前的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赵云川本来力气就大,对付这种脚步虚浮的酒囊饭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赵云川你大胆!”赖东家趴在地上,仍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赵云川微微眯眼,神色冷峻:“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欺负别人的,但我赵云川绝对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人,我确实没你有背景,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我赵云川不是兔子!
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当然了,我是玉,你是石头!”
有些人本性便是如此,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仿佛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当你初次选择退缩时,在他们眼中就成了软弱可欺的信号,于是变本加厉地欺凌便接踵而至。
正如俗语所说,柿子专拣软的捏,他们在欺负人的道路上乐此不疲。
此刻,赵云川深知自己必须展现出无比强硬的态度,明确无误地让对方知晓自己绝非好惹之人。
唯有如此,对方才可能在行事之时有所顾忌,不敢再肆意妄为。
否则,以赖东家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必然会将欺负人的行径演绎到极致,让自己陷入更为艰难的境地。
事实也确实如赵云川所料,赖东家在听闻那番强硬言辞后,确实有了片刻的顾忌。
他心中暗忖,这赵云川似乎并非轻易能被吓倒之人,若是贸然动用姐夫的权势去打压,万一事情闹大,对自己也未必全是好处。
可这种理智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澎湃的恼怒。
自从他姐姐给知府做妾,他在这城中便横着走,平日里众人对他皆是阿谀奉承、唯命是从,何时受过这般顶撞与羞辱?
他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发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他在地上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四肢却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赖东家又急又气,把一腔怒火都撒向了一旁的王富贵,扯着嗓子喊道:“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王富贵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起来。
赖东家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赵云川,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好你个赵云川,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不报,我段字倒写!”
说罢,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那背影因愤怒而显得有些踉跄。
谁料刚走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猛地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滚!”
赵云川看着赖东家的丑态,心中只觉畅快,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脚步轻快,脚下生风,心情似乎格外不错,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对峙,而是一场胜券在握的博弈。
王富贵瑟缩的站在一旁,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东家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