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严阵以待的戒律堂。
在惩戒台四周划定了警戒区域,禁止学子入内。
很快,进入禁岛的学子们纷纷聚集在警戒区域外,翘首以盼,等待戒律委接下来对王流和陆辉羽的惩戒。
这时,人群涌动,喧闹不已。
因为,今天的主角来了!
他们远远看去,只见刘慈领着一群新届学子,朝着戒律堂而来。
刘慈看着围观自己的众多老学子,神情淡然,沉着冷静,稳步向前。
而他身后的骆聪等新一届学子,看到自己被围观,那叫一个兴奋,胸膛挺得高高的,屁颠屁颠地跟着刘慈往前走。
此刻,戒律卫见首席大人前来,迅速派出一队人马,恭迎刘慈进入戒律堂,静候王流与陆辉羽的到来。
而孔寂和廖洪他们则是和老学子们一样,待在警戒区以外。
不过,他们最靠近惩戒台。
因为,这是刘慈对戒律卫的吩咐,所以他们小小的享受了一把特权。
时间就在众人等待中度过,现在距离午时仅有一炷香的时间。
但王流和陆辉羽至今还没有来到禁岛。
难不成,这王流和陆辉羽不来了?
看热闹的众多学子,此时激烈的讨论着王流和陆辉羽来不来,以及什么时候来。
就在这时,他们终于看到紫光社的学子簇拥着一个英俊男子,往戒律堂而来。
英俊男子身边就是今天接受惩戒的陆辉羽和王流。
只见他们面色平静,不见丝毫紧张。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惩戒台,静候受罚,毫无喧闹之声,仿若坦然接受。
而等待多时的刘慈在看到午时即将到来之际,在赵巡等戒律附庸的陪同下,出了戒律堂,来到了惩戒台上。
惩戒台,一座高耸而威严的圆形高台,冰冷而无情地矗立在那里。
这座高台以坚硬的石头砌成,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周围环境的光芒。
台上石柱林立,仿若刑柱般肃穆,四周环绕着精雕细琢的栏杆,其上镌刻着各种神秘的图案和符号,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悠远。
刘慈拾阶而上,站在了高台的最上方,俯视着台下乌泱泱的学子,朗声道。
“王流何在?”
王流阴着脸,低着头,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自觉的走了上去,来到了受惩戒的石柱旁边,安静等待。
刘慈看这王流如此老实,不由得很诧异。
当初他可是很威风的,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了。
“陆辉羽何在?”
陆辉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没有立马走上去,而是冰冷着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他内心非常不爽。
如果这次主持之人是戒律讲师或者其他戒律员,他肯定乖乖的接受惩戒。
但一个只是气运树境的新届学子竟然敢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身为人魂境的他,凭什么?
什么时候他受过这种窝囊气,这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于是,他转头看向英俊男子,等待吩咐。
这时,英俊男子微眯着眼,凝视着台上的刘慈。
心道,好大的威风,就怕站的越高,跌的越惨。
“去吧!”
在得到英俊男子的吩咐后,陆辉羽虽说面色不爽,双拳紧握,但还是来到了王流一侧的石柱旁。
“戒律卫!”
“诺!”
“准备!”
早早等待的戒律卫手持着两根巨大的鞭子,上了惩戒台,站立在王流和陆辉羽的身边,等待指示。
“今日惩戒,你二人昨日已知晓,我在此不再重复,距离午时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两位开始脱掉上衣,准备接受鞭刑吧。”
一直站立在台下的英俊男子眼见时间不多,于是开口说道。
“刘首席,能否容我说几句话?”
刘慈看着台下被一群青衫上绣有紫云学子围在中心的英俊男子,就知道开口之人是紫光社的核心人员。
“离惩戒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你有何话要说?”刘慈倒是想看看这紫光社耍什么幺蛾子。
“刘首席刚进入道院,就能获得如此成绩,当是天才少年,但想必对我们紫光社还不够了解。”
“我们紫光社,道院下院排名前三的学社,历经四百年的历史,不论是在上院,道山乃至圣京,都有我们紫光社的一席之地,迄今为止,从我们紫光社走出去的,就有无数的进士,道士和神官。”
“目前,下院的紫光社只有五十名学子,无一不是天才之人,我家社长听闻刘首席天赋异禀,日后必定进阶进士,遂想邀请你加入我们学社,不知刘首席意下如何。”
英俊男子满面笑容看着刘慈,语气中隐藏不住的骄傲。
此话一出,其他学子震惊不已。
这紫光社好手段啊。
今日他们的社员要接受惩戒,就当场挖戒律委主持惩戒的首席。
如果这刘慈答应,那戒律委的名声可就一落千丈了,日后定会被被学社死死的压住。
就连一旁的戒律附庸都有点担心的看向高台上的刘慈。
因为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也会很心动。
毕竟,戒律附庸听着好听,有执法权,可以拘人。
但这只是看着威风,实际上容易得罪人。
而且这只是一时的,不是一世的。
毕竟日后进阶进士或者出了道院,没了戒律附庸这层身份,谁会正眼瞧你。
但这学社可不一样。
一旦进入了学社,他们不仅可以一直享受学社的人脉资源和培养,而且更有前景。
不论是进阶进士还是出了道院,到哪都会被人高看一等,两者完全不能等同。
换做是他们,定会考虑考虑。
而刘慈听到后,则是淡然一笑,“我乃戒律委的首席,负责道院的戒律,学社我没有兴趣。”
众人一听,好家伙,这刘慈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学社,不愧是戒律讲师看中的人。
英俊男子听到刘慈拒绝也不生气,而是继续笑呵呵道,“既然刘首席无心进入学社,我表示理解,到时来学社饮茶,紫光社已备好礼物,赠与您,以表对您成为首席的祝贺。”
“在此,我有一求,还望刘首席答应。”
“哦?是何要求?”
“紫光社社员虽违背戒律,按理应当接受惩戒,但情节轻微,没有给您造成什么影响,不知刘首席能否宽容一二,在戒律堂进行惩戒?”
刘慈听出来英俊男子的意思,惩戒不变,只是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
但,戒律讲师明确的是在戒律堂惩戒台接受惩戒,可不是戒律堂内。
所以。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