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刘慈陷入迷障了!”戒律讲师失声惊呼道。
这种情形无疑是典型的陷入迷障的表现,倘若无法在一周内恢复清醒,刘慈便会沦为丧失理智的魔头,届时,刘慈将会受到全体修士的讨伐,会被戒律司处死。
“快,我们跟上!”玄明讲师顾不上深思其他,当机立断,朝浮空港疾驰而去。
漆黑寂静的夜晚,万籁俱寂。
突然间,一道紫色闪电般的人影从空中划过,速度快如疾风,眨眼之间,这道身影便靠近了道城的城门处。
人间道城,虽山峰耸立,直插云霄,但如果人们想要真正踏入这座道城,就必须通过城门入口才能进入。
因为整座道城被一圈巨大无比,高耸入云的城墙环绕着,这堵城墙比周围普通的山峰还要巍峨壮观,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对于神官以下级别的人来说,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跨越这堵城墙,更别提进入道城。
因此,那些企图依靠飞行能力直接飞越城墙的道士们,也是老老实实的穿过城门,进入道城。
这时,城墙上的士兵们远远望见有人影从高空疾驰而来。
他们本能地认为来者是道士,亦或是身份显赫的六品官员,正当他们准备放行之际,其中一名眼尖的士兵却突然留意到刘慈脸上的魔纹,刹那间,那名士兵的脸色变得极为惊恐。
\"不好,是迷障者!\"他失声惊叫,毫不犹豫地迅速敲响身旁的警钟。
警钟随即发出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铛铛铛\"声,响彻整个城门。
瞬间,城门处涌起一片紧张气氛,符阵应声而起,镇守城门的六品城门守将也立即站起身来,神情凝重地站在城墙之上,紧紧皱起眉头,凝视着越来越近的刘慈。
来者实力强劲无比,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完全不是对手!
“止步,迷障者禁止入城!”城门守将声色俱厉地大声喊道。
要知道,迷障者一旦进入城内,所带来的后果绝对是无法想象的,因此,就算面对如此强敌,城门守将也绝不能让刘慈踏入城墙半步。
然而此时此刻,已陷入迷障状态的刘慈却宛如魔神降临世间一般,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城门士兵,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紧接着便霸气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座小小的城墙,也妄想拦住本座的去路?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闪电般径直朝城门飞去,并在到达城门上空时,对着下方的众人轻蔑一笑,口中轻吐:“魔焰降世!”
刹那间,原本漆黑的夜空之上,竟凭空涌现出无数朵阴森寒冷,散发着幽芒的火焰,这些火焰如同点点鬼火在空中飘荡,眨眼之间,无数朵鬼火相互连接在一起,汇聚成一片巨大的魔焰之海。
它们犹如从天而降的灭世火焰,正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城墙压落下来。
城门守将和其他禁卫感受到天空遮天蔽日的幽芒火焰,他们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魔焰之海就像是死神的右臂,充满了死亡气息,似乎要把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城门守将见到如此恐怖的景象,毫不犹豫地高声喊道:“立刻启动防御法阵!”
伴随着他的呼喊声,城墙之外猛然闪烁起阵阵耀眼的金色光芒,这些光芒不断流动着,仿佛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金钟罩,将城门处严密地包裹起来。
就在这时,身处知学大院里,正与众人商议调查屠家细节的吴天,突然间接到了东门城守将传来的紧急传讯:“大人,有一名陷入迷障的道士,现在冲击道城!”
看到这条消息,吴天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霍然站起身来,严肃说道:“暂且停止商议,,东门那边出事了!有个道士陷入了迷障,正在猛攻城门,我们必须赶紧过去!”
宋毅等几人一听道士陷入迷障,心中也不禁一紧,他们深知这种状况的严重性,于是跟随吴天一同火速赶往东门。
陷入迷障的道士一旦进入道城,对道城来说无疑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们不敢耽搁片刻。
此时此刻,道城东门的动静响彻整个道城东城。
天空中弥漫着魔焰,犹如倾盆大雨般坠落而下,猛烈地侵蚀着符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城门法阵不断激荡,原本光芒四射的符阵在魔焰的侵蚀下逐渐黯淡无光。
魔神刘慈负手而立,悠然自得地欣赏着眼前的这一幕。
对他来说,见证死亡之花的绽放,他无比的愉悦。
随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概因太慢了,他非常不满意。
于是,他轻抬左脚,瞬间身形瞬移至城门符阵上方,他的周围被魔焰所环绕,宛如一片汹涌澎湃的海洋,而他,则是这片魔焰海洋的绝对主宰!
魔神刘慈右脚轻轻一跺,只听见城门符阵发出噼里啪啦,滋滋作响的声音,仿佛在拼命抵抗着他的前行。
然而,魔神刘慈的实力无比恐怖,随着他的右脚脚尖微微用力,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城门符阵就像纸糊一般被魔神刘慈轻松踩碎。
此时此刻,完全暴露在魔神刘慈脚下的城门守将们,满脸惊恐地仰头看着那遮天蔽日,滚滚而来的魔焰,心中充满了绝望。
死亡已无比接近!
魔神刘慈冰冷而无情地俯瞰着下方的一切,准备稍动意念,将这片区域彻底毁灭。
千钧一发之际,以最快速度紧追不舍的戒律讲师和玄明讲师终于赶到了城门处。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陷入迷障状态的刘慈居然会变得如此可怕,简直就是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
“住手!刘慈,醒醒,快醒醒啊!”两人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道。
然而,魔神刘慈却对他们的呼喊声感到十分厌烦,不悦地转头看向戒律和玄明二人。
死亡之花准备绽放,又岂能容他人轻易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