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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打开荤戒的下场就是,之后好些天药浴的时候,凉至都得接受来自半枫荷诧异又审讯的目光。眼看着她背上和脸上的红疮淡化了不少,忽然身子上又冒出了几个不像红疮的玩意儿,同为女人,半枫荷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眼神便染上了暧昧之色,看着凉至困窘的侧脸,她笑:“中医也讲究阴阳调和。”

羞得凉至无地自容了。

这句话被屋外守着的夜廷深听了去,晚上关了灯之后,凉至哀求他稍微克制一点,不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而夜廷深便拿了这句话来压她。

凉至无言以对。

刚开始的时候夜廷深本因着她身体不好的缘故有所克制,动作力度都不大,不至于让她太辛苦。可因着有了半枫荷的那句话,他便直接不节制了,每次凉至借由身体原因推脱的时候,夜廷深便振振有词:“适当做做有利于阴阳调和,对你有好处。”

“……”

凉至只能在心里哀嚎:去你大爷的阴阳调和!

*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十天半个月。

一日,夜廷深早晨醒来,罕见地发现凉至竟仍窝在他怀里熟睡着。这些日子她醒得比他要早,次次他醒来怀中便已经空了,他知道她还是没能以那样的姿态面对他,也只能在心里叹气。

而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腾得太辛苦了,已经过了起床的时间,而她却依然闭着眼熟睡着,小小的脸埋在他胸前,毫无防备的样子,却叫夜廷深心都化了。

夜廷深便收了收胳膊,让她更亲近自己。睡梦中的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觑了眉。夜廷深失笑地看着孩子模样的她,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凉至却还是没有转醒的意思。背脊不知何时冒起了虚汗,夜廷深换好衣服再去看她时,发现她身下的床榻已经湿了。

“款款?”他轻轻拍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却愕然发现,她脸上的温度凉得有些吓人。经过这些天的调理之后,她脸上的红蝴蝶疮已经由最初时触目惊心的红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若不离近了看都看不大出来的那种。但夜廷深此刻没空去欣喜这些,见迟迟唤不醒她之后便有些急了,忙叫了人去请半枫荷大师过来。

奈何,半枫荷今日白天去了山那头给另一家瑶族人治病去了,不在村子里。

瑶族的几个姑娘闻讯后也赶过来看了看,虽然她们不如半枫荷大师来得专业,但一些基本的病理知识她们还是有的。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瞅着凉至看了半天,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松了一口气,对夜廷深说:“不碍事,大抵是昨晚大师在药浴里加了祛寒去湿的草药,所以这会儿她才冒了些汗。赶紧给拿热毛巾给她把身体擦擦干,换身干的衣服,别让感冒了。”

夜廷深半信半疑,一个姑娘便赶紧说:“你还不信咱大娘啊?咱大娘虽然没有半枫荷大师的名气,但和女人有关的病,不光咱大娘,咱族里的姑娘都在行着哩!”

这倒是大实话。

瑶族生活的地方高山多雨多雾,条件恶劣,本是很容易受疾病侵袭的地方,但瑶族的妇女们都极少患有妇科疾病,并且大都能生育好几胎,这跟这个民族的人都精通草本脱不了关系。当然,这些是夜廷深来这里之前就了解到了的,听到瑶族姑娘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来了,便赶忙照做了。

盘大娘也热心地帮了忙,又叫人拿了几位药草碾碎了用热毛巾包着搭在凉至的小腹上。夜廷深不明所以,盘大娘便解释:“驱宫寒,养经调血,对日后生孩子也有好处。”

夜廷深的心口疼了一下,看了凉至好一会儿后才缓缓挪开视线,“希望吧。”希望日后,他们能有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

半枫荷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凉至已经醒了,气色比最初时看到她的时候好看了许多。半枫荷瞧了凉至半天,看着她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只是刚刚冒了几阵虚汗所以身体有点儿虚,便松了口气。

“你男人挺心疼你。”半枫荷进来之前听盘大娘说了上午那会儿的事情,将被子掀起了一角,取出了放在凉至小腹上的抱着药的热毛巾,“不过,下次你得提前跟他说好,省得吓到他然后他又跑来吓我。”

凉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淡淡地笑着,看着夜廷深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半枫荷的结论,心里泛着暖。

哪怕全世界都唾弃她,至少还有一个他时刻将自己的一切放在首位。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大师,我老婆怎么样?”夜廷深见半枫荷淡笑着不说话,便开口问了。此刻他仍“被迫”穿着当地居民的衣服,偏生又一副严肃焦急的样子,与朴实憨厚的民族衣襟倒成了极大的反差,让人忍俊不禁。

半枫荷瞥了他一眼,故意说:“阴阳调和过度了。”

“……”

凉至尴尬了,夜廷深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半枫荷见他们二人这个模样,忍着笑,将新的药包进热毛巾里又敷在了凉至的小腹上,“年轻人还是得适当地节制一下,这几天忍忍吧!你老婆生理期应该快到了。”

*

半枫荷走后,凉至看着黑脸夜廷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夜廷深板着脸坐到了床沿边,不说话,默默地扶凉至从榻上坐起。凉至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把他的唇角往上提了提,形成一个笑脸,结果夜廷深还没笑,她自己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特好地对着夜廷深的薄唇吧唧了一口。

多久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了?这样一来,夜廷深紧绷着的棱角便松懈了,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你天天能这样笑,让我当一辈子和尚我也愿意。”

凉至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那我岂不是得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啊?”

“当然。”夜廷深亲了她一下,板起脸,“难不成你还想去找别的男人?”

凉至忙窝进他怀里,讨好似的蹭着他的脸,信誓旦旦地说:“行,只要你当和尚,我保证马上剃度在你的庙旁边整个尼姑庵。”

“……”竟然有心思开玩笑了。

“可是……”没一会儿,凉至又耷下了脸,“上海那边……”

“上海那边我会处理。”夜廷深打断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而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要陪着你养好身子,再带你回家。”

凉至便不说话了。

她没有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回上海,一点儿都不想。一旦回到那个地方,他们难得的平静就会再一次被打破。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能成为一个瑶族的姑娘,就和他在这深山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一辈子。

“款款。”夜廷深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

夜廷深低眸看着她,伸手覆上了她的脸,指肚摩挲着她的皮肤,眼底是怜爱。她终于,不再戴着面纱面对他了。

“喜欢这里吗?”他问。

凉至凝着他炙热的眸子,轻点了下头,“喜欢。”最主要的其实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

闻言,夜廷深便低笑:“想不想在这里举行婚礼?用当地的婚庆方式。”

“……”

单单是“婚礼”两个字,就已经叫凉至整个人都愣掉了,却见他又压下脸来,将她的唇整个含在嘴里吮吸着,舌尖勾勒出了她完整的唇形,片刻后,男人的呼吸便有些浑浊了。

但意识尚还清醒,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想吗?”

“想……”

凉至被他蛊惑了,手渐渐攀上了他的脖子,很快便动了情。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了之后,夜廷深却猛然想起了半枫荷的劝诫,那一句“调和过度”像是魔咒似的在他脑海中徘徊着,直接叫他的动作僵住了。此刻两人浑身都像火燎似的难受,凉至难耐地抬眸,颤着声音问:“怎么……不继续?”

没关灯,所以彼此的神情都清晰可见。夜廷深迟疑的神情落在凉至的眼里无疑是让她受伤的,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让这样的自己与他赤诚相见,而他的犹豫,意味着什么?

“那个……”夜廷深尴尬地咳了一下,“那个谁不是叫我们……节制点儿么?”

凉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逗你的也信?”

“真的?”

“嗯。”生怕他不信,她又肯定地重复:“真的。”

夜廷深便如蒙大赦,这时候男人的意志力本就差,听了这么一句话,他也顾不得去思索是真是假了。

木榻自他们入住以来就身经百战了似的,这会儿也随着动作力度的加大,有节奏地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