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苒提着虾灯逛灯会,一晚上引来不少羡慕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不小满足。
段清河跟在她身后,看着跟她孩子似的炫耀花灯,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在学塾的时候,她未嫁,他未娶。
分开时,段清河嘱咐道:“谢大小姐,别忘了答应我的,明日我亲自来接你。”
谢苒点头如捣蒜,“知道啦!我像是不守信用的人吗?”
想起幼时被她放的一百零八只鸽子,段清河笑笑不说话,大摇大摆的走了。
秋菊带着柳月儿买了一堆小玩意给牛牛带回去,有拨浪鼓,唐人,香包,还有皮影人。
好多连谢苒这个现代人都没见过,顿时手里的花灯都不香了,拿着皮影人找了块墙,在烛火的阴影下玩的不亦乐乎,还配上了音。
“系统,我打打打打!”
“啊!救命!宿主别打了,别打了!”
“让你绑定我!让你绑定我!打湿你!”
……
后来就连柳月儿也加入其中。
谢苒边嚎边骂,“宋枝枝,你个毒妇,还有林景川,你个渣男,眼瞎的,打屎你们!”
柳月儿期期艾艾,“我错了,我错了,求夫人饶了我吧!枝枝再也不敢了!”
一个手里拿着刀枪的皮影人追着另一个皮影人满地图跑。
秋菊看得目瞪口呆,这到底是给谁买的小玩意?????
此时不能说话的系统也碉堡了。
合着全都欺负它!!!
狗宿主,亏它还对她那么好,结果心里这么恨它。
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相伴……
竟都喂了狗!
第二日,国公府的马车早早的就候在了相府门口,六匹马拉的,比将军府的气派多了。
段清河骑着匹汗血宝马,谢苒和秋菊坐在马车里。
法华寺在皇城外的姑娘山上,一年四季香火旺盛,求子的,求仕途的,求姻缘的数不胜数。
段清河拉着她烧香拜佛,还拉着她问卦。
谢苒瞪着眼前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大师,“我不算卦。”
男人摇晃着手里竹筒,一枚竹签掉了出来,“听说法华寺的大师很灵的,来都来了。”
她从小就不信这一套,谢苒摇头拒绝。
段清河把竹签递给大师,扭头小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陪我一天的,这算命包括在里面哦……”
谢苒小嘴一撅,认命的开始摇竹筒。
大师看了眼段清河的竹签,开口道:“小公子所求为何?”
男人面带微笑,“姻缘。”
大师摸了摸胡须,“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小公子不妨回头看看。”
段清河忽转头,对上女人那双瞳孔放大的狐狸眼,“听到大师说的了吗?”
“不好意思,我文盲……听不懂!”
谢苒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抽到的竹签递给大师,“我也算姻缘。”
大师,“劳烦娘子伸手。”
谢苒随即伸出右手。
大师仔细观摩着她掌心纹路,顿了顿道:“娘子成亲了?”
啧?蒙出来的还是算出来的?
谢苒诧异,点头道:“成亲两年了。”
大师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夫妻不和睦啊!夫人这段姻缘恐怕长久不了。”
谢苒更震惊了,这算命的有点东西在身上啊!
刚想起身离开,又听那大师道:“我观面相,二位前世今生纠葛不浅,是命中注定的姻缘。”
“可惜君知妾有夫……”
谢苒,“……”
可惜大师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从法华寺出来,谢苒整个人都不好了,拉着个人就问。
“婶子,里面那个算命的大师准吗?”
被叫住的婶子是来给孙子求平安福的,闻言笑的合不拢嘴。
“哎哟,小娘子,这话你问我算是问对了,我去年来给儿媳妇算卦,大师就说我要抱孙子了,这不我大孙子都满月了。”
“准的很捏!”
旁边路过的也附和道:“婶子说的没错,大师在法华寺二十几年了,若是算的不准,这哪儿还有这么多人来上香啊?”
谢苒不死心道:“婶子……有没有可能大师也是看人说话的?”
大婶没听明白,“小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就……就比如拿钱办事!?”
谁让她从来不信算命一说还心眼儿多呢?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大师是被段清河收买了,毕竟是他带她来法华寺的,还是他逼着她算命的。
这么多巧合,很难不让人疑心。
大婶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小娘子,你怎么说话的?你可以不信大师的话,但你不能质疑大师的人品!”
“你这么心不诚的人还是别再来法华寺找大师了!”
段清在一旁河偷着笑。
谢苒只能心虚的赔礼道歉,毕竟她抹黑了别人的信仰。
得到答案的她眼神幽幽的看向身边的男人,“这就是你带我出来的目的?”
段清河摇头,“算命只是顺便,我带你来是见一个人。”
还未开春,天气本就不暖和,寒风一吹就更冷了,谢苒拢了拢衣襟。
“见谁?”
段清河脱下狐裘大氅给她披上,“他在山下等我们。”
谢苒伸手挡住他的动作,严肃认真道:“段清河,我成亲了!”
男人挑眉,不屑道:“你早晚会和离。”
谢苒来了脾气,故意道:“如果我不和离呢?”
“那我就直接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