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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王府—

府内安静到可以听见鱼儿的游水声,冉浅兮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着。

檀千焕的封地本来在冀州,知道自己要成婚,故此提前赶来皇城。

“义父~你在没在家啊?”

府内无人回应大门却敞着,于是她便直接走到了卧房前。

“我的好义父,我进来了啊。”

她刚推开房门就看见水雾缭绕,一张山河屏风后似有人影。

“谁进来了?”

她慢慢走近,檀千焕正在沐浴。

完美的身材比例直击心脏,貌美到让人觉得这个风华万千的王爷是女子,四十有余仍未出现岁月的痕迹。

“是我..”

她滞涩回答,眼神没有离开他那腰杆一分,煞然就流出了鼻血。

“兮儿..兮儿?”

檀千焕唤了数声她才回神,却并未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你流鼻血了。”

听到提醒,她立刻捂上鼻子,檀千焕拿起衣服着急的走了过来。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话落,他披上寝衣转身离去,怀口敞着只穿一条亵裤。

“不是吧...”

片刻后,檀千焕端着药走来,脚下生风大步流星,秀发沾着水汽,让人看了深有欲望。

“可是撞到哪儿里了?”

看着他慢慢靠近,冉浅兮一紧张鼻血又流了出来。

“方才撞门框上了。”

檀千焕宠溺的笑了几声。

“多大了,还这般不小心。”

“也不全是撞的。”

听她否认,檀千焕似乎猜到她接下来要说虎狼之词。

“那还有什么原因?”

“看义父看的...”

檀千焕浅笑着为她擦拭鼻血,放下手帕端过一碗降火药。

“喝点药。”

冉浅兮端过药一口气喝光,她确实是也该败败火了。

她放下药碗,眼前这个男人总使自己痴迷。

“义父,你到底为何不娶妻?”

檀千焕看着她带着潺潺笑容。

“我一把年纪,如何娶妻?”

“你根本就看不出年纪啊。”

檀千焕莞尔却没有回应。

“你是不是心里藏着人呢啊?”

听到她的话,檀千焕顿了一下,心里藏着她,说出来又觉惭愧。

“胥鸣暄逃婚了?”

不合时宜的转移话题,是最明显的心虚表现。

“对啊,挺好的。”

她言语间甚是无畏,檀千焕抬眸,眼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啊。”

“可是我记得你见过他,样貌很是不错。”

冉浅兮一笑,悠哉的靠在了榻上。

胥鸣暄相貌的确上佳,但她实在无法喜欢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孩儿,其中秘辛不为外人道也。

“没有义父好看,不喜欢。”

“兮儿说什么?”

檀千焕语气激动,冉浅兮诧异的看了看他,自从相识,他很少有这样的语气。

“我说没有义父好看,我不喜欢,我喜欢义父这样的。”

檀千焕欣然,不过须臾笑容又淡退下去。

“你怎么没回家?”

听到死亡询问,冉浅兮异常心虚。

“哈哈哈...那个...今天我在课堂上被罚站了,小姨夫肯定跟我大哥告状了,我可不敢回去。”

“为何被罚站?”

“啧,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昨天去红楼今天没起来...”

“什么?你又去那种地方。”

眼见他生气,冉浅兮生怕自己被赶走,马上坐直身体哄他。

“哎呀哎呀,义父你先别生气,我就是喝酒,没干别的,没点男伎。”

“可是真的?”

“我发誓,不信你可以问钱敬杨和商子徕!”

见她认真的撒谎,檀千焕也就消了气。

“所以先打算来我这儿住一晚?”

冉浅兮又尴尬的笑了笑,有点儿无地自容。

“哈哈...那个...他不结课的话,我怕是要长住了...”

檀千焕犹豫片刻,冉浅兮一把抱住他开始撒娇。

看着怀里甜软的她,又不舍拒绝。

“哎呀,好义父,求求你了嘛~义父~我的好义父~”

“也好,也不是没住过,你我有父女名分,想来外人不会说什么。”

冉浅兮欣喜地把头抬了起来。

“我不在意别人说什。”

冉浅兮再一次把头埋进他的胸膛。

“我早就大方承认喜欢你了。”

檀千焕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样的虎狼之词,这些年从没少听过。

“又说胡话。”

“这怎么是胡话呢?你长得好看,我喜欢很正常啊。”

檀千焕松开她稍有落寞。

“早点休息吧。”

“那义父睡哪里?”

“我睡客房,有事叫我。”

待他转身,冉浅兮一把拉住他。

“不行,你陪我睡,我害怕。”

檀千焕眸子一怔,又在期待着她的诱惑。

冉浅兮把他拉到床边,躺了上去。

“义父陪我睡,你知道我睡觉得抱着东西的,要不然睡不着。”

“你抱枕头便是。”

“不不不,枕头哪里有义父抱着舒服?”

檀千焕沉凝片刻,虽然在她不清醒的时候,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如今圣旨悬着,时机未到,他如何能明目张胆的碰她。

“兮儿,你可知我二人关系?”

冉浅兮有些不耐烦了。

“知道啊,怎么了?”

“既知道,便不该如此。”

冉浅兮一脸疑云,他为什么总是纠结。

“那又怎么了?我经常跟钱敬杨他们睡一起啊。”

“你还经常和他们睡?”

冉浅兮名声向来都差,但凡是个男的和他在一起,别人都觉得二人做过苟且之事。

“不是你说的那种睡,各睡各的,快上来啊!”

檀千焕仍不上床,冉浅兮又一次撒娇耍赖。

“哎呀好义父,我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他心中的火捻,耳根瞬间一红。

“越说越过分。”

待他转身离开,冉浅兮忽而从他身后环住,入手一阵灼热。

“好义父~我求你~”

这样紧贴的距离,他完全受不住攻击,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放手。”

“我不放。”

“快放开。”

冉浅兮一笑,站起来又贴上了他的耳根。

“求你~义父~”

这四个字没有多余的词汇,那样魅惑的语气说出来,他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义父~”

话落,轻轻含住了他的耳朵,一阵麻痒瞬间钻进心里。

“你到底还要如何过分?”

冉浅兮以为他在训斥自己,便失望的松开了手。

“不过分不过分...睡你的去呗。”

说完立即转身躺了下去。

“晚安。”

看着冉浅兮落寞的背影他想要解释,但是手抬起来那一刻,还是被理智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