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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春阳宫宫门终得打开,嫔妃们像是看到放虎归山的气势,全都殷勤的求见请安。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坐在凤椅上,眼高于顶,她虽然得知解禁的前因后果,但是丝毫不念感谢。

“妹妹们似乎都消瘦不少。”

嫔妃们坐着不好出声,皇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她看了一眼宛妃的肚子,开口便是搬弄是非。

“月份都这么大了,陛下应该经常去陪妹妹吧。”

宛妃有口难开,百里庸像是忘了有她这么一个人。

“自从皇贵妃复宠,陛下再也没有来看过嫔妾……”

皇后假装同情的叹了口气,实际上一直在火上浇油,恶化事实。

“哎是吗?那倒可惜了,看着像个皇子。”

宸妃打量着宛妃伤情的神色,时而游离,时而探索。

“可不是嘛,昨天皇贵妃遇蛇一点还没伤到,就把皇上急得跟什么似的,哎…亏了国舅救她一命还被咬。”

何婕妤看了宸妃一眼,眼里藏进无可奈何,宸妃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后流露出相同的情感。

可嫔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细腻的发现了事有蹊跷。

“兄长毕竟是臣,救了皇贵妃也不兴计较什么图报,可是兄长的身体也一向不好。”

宸妃将目光旋转到宛妃身上,她需要把这滩水越搅越浑。

宛妃看了她一眼,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

“嫔妾听说娘娘禁足这些时日,太子和皇贵妃走的异常近,如今她又有了身孕可怎么好,嫔妾看太子对她跟对亲娘似的。”

皇后眼色一沉,宛妃的话深深刺激到了她!

“哎呦哎呦您看,嫔妾这什么嘴啊,您才是太子的亲身母亲,更是后宫之主。”

妃子们各怀鬼胎,皆有自己的算盘,却无人愿意出头。

宸妃看着满殿的笑话,把矛头狠狠指向冉浅兮。

“是啊,嫔妾也不服您到处被她强压一头啊。”

霎然间,皇后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恨不得嚼碎冉浅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了,本宫有些累了,诸位妹妹先会回去吧。”

宛妃带头站起,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嫔妾告退。”

妃嫔们走出正殿,何婕妤看到正在挑选话梅的宫人,犹豫不前。

宸妃从她身边经过与她对视,可嫔显然看出二人不对,把思绪放在了那些话梅上。

待妃子都散去,皇后叫来了贴身侍女。

“知道怎么做吗?她是皇贵妃谨慎点!”

“是。”

三日后—

百里庸日日把冉浅兮带在身边,上朝时便让她先不要出宫,吃的喝的全等他回来一起吃,皇后黔驴技穷,这晚竟派人在王殿池塘边上,大张旗鼓的动起了手。

冉浅兮小腹见隆,抚摸着肚子正在观鱼,她一直搞不懂鱼有什么好看的,檀千焕却总看的津津有味,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因为岁月漫长终日无趣。

就在这时,身后悄悄走来一个鬼祟的小太监,忽然,斜对面凉亭中弹过来一颗鹅卵石,愣把小太监弹个跟头。

冉浅兮听到太监倒地的声音立刻回头,再转眸,亭中留下一个背影,裙摆绣着山茶花。

小太监慌忙逃走,她瞬间毛骨悚然!

“天呐…他莫不是想杀我?那刚才那个妃子…她救了我?”

冉浅兮迅速赶回后殿!

“我得赶紧回去。”

翌日—

皇后在宫中大发雷霆,昨夜那名小太监跪在地上,丝毫不敢抬头。

“这点事都做不好,还让她察觉了,一群废物!”

进宫探望的谢赢,才到门口便听到这些,清楚的知道她要害冉浅兮,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皇后娘娘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兄长来的正好,本宫有事和你相商。”

皇后是他的亲妹妹,冉浅兮又是他的年少惊艳,无论怎么做始终无法两全。

又过两天,冉浅兮越发觉得腰膝酸软,这日午后她突如其来一阵晕眩,铮铮倒地不省人事!

“皇贵妃娘娘!”

探望她的柳寻立刻跑过去将她抱起,地上附着一滩鲜红的血迹。

“快去传御医。”

柳寻小心把她放到床上,抽出手,已是血迹斑斑!

太医还未到,檀千焕便率先到场,看着不省人事的冉浅兮心如刀绞,看着柳寻的手却眼神冰冷冒着寒气。

御医和百里庸匆匆赶到,卧房外跪着满宫嫔妃。

“兮儿如何了?!”

他急忙走进去,冉浅兮脸色惨白,挂着汗珠昏迷不醒。

“肚子…不舒服…”

御医跪地把脉,其实不用过多检查,看着柳寻的手也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

御医颤颤巍巍的收回手,啪嗒一声伏在地上!

“微臣无能!”

这句微臣无能百里庸自从登基听了无数遍,可今天他却觉得最无能的是自己,他那么爱她那么无微不至,到头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沉凝片刻,语气阴鸷!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天地动颤。

“是谁?”

雨晴和岁雪丝毫没有头绪,百里庸怒而走出去,满宫妃子全伏在地上!

“朕问是谁?!”

何婕妤和宸妃表情异常从容,宛妃却噤若寒蝉。

片刻后,何婕妤先直起了身。

“回陛下,是皇后娘娘!”

她这般不知遮掩的说出来,显然早已对结果胸有成竹。

“你说什么?”

“启禀陛下,臣妾那日去皇后宫中请安,是宛妃与她密谋害了皇贵妃!”

百里庸犀利的看向宛妃,宛妃大惊失色,掉在皇后头上的刀竟突然摔给了自己。

“大胆,竟敢污蔑本宫!”

“嫔妾句句属实,那日嫔妾亲耳听到什么太子视皇贵妃为亲母,您要快想对策,还有什么嫔妾愿祝娘娘一臂之力的昏话。”

宛妃挺着六甲之身,一把拽起何筱梦的衣领。

“何婕妤你安的什么心?”

何筱梦望着她丝毫不慌,拉扯过可嫔,振振有词。

“嫔妾能安什么心?可嫔也听到了这些。”

可嫔眉头轻皱,她虽听到离间之语,却未听到二人明目张胆的密谋。

“可嫔娘娘您怎么了?是要包庇宛妃吗?她伤害的可是皇贵妃!”

何筱梦显然暗有所指,她似乎知道胥远朝千叮咛万嘱咐,让可嫔护着冉浅兮。

宛妃扑通一声趴在百里庸脚边。

“臣妾没有,陛下明查!”

这时,赋霜带着有力人证赶了过来,宸妃嘴角得意扬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参见陛下,太后娘娘让奴婢来给您送个人,想来是用得上的。”

一名宫女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赋霜给百里庸递去了一小盒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