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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等冉浅兮睡醒,猫已经跑出去房间,自己还被施桓轻轻抱着,英俊凛冽的面容映入眼帘,是谁都会多看几眼。

“这么好的苗子,果然是做花魁的料。”

她越看越投入,支起上半身把他环进臂膀,得意的拍着。

“哎呀~这些年我可省不少银子,哈哈…”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轻柔的敲门声。

“请殿下起身。”

施桓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冉浅兮怀里,不由笑了笑。

“冉姑娘这是保护我呢?”

冉浅兮一脸笑意。

“对啊对啊…怕你睡不安稳…”

“不知昨晚半夜三更,谁抱着一只猫跳到我的床上,钻进了我的怀里。”

冉浅兮尴尬的看着他,一把松开。

“哎呀哎呀,门前那棵树太吓人了嘛…”

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这种安全感,真的会让她繁衍出不一样的情感。

“快起床吧,侍女都敲门来了。”

施桓抬手摸了摸她,柔情蜜意。

“好。”

二人起身用膳才到一半,剪雨便上前来报。

“殿下。”

冉浅兮抬头看过去,生生看愣,剪雨怎么会在这儿,如果他是施桓的手下,那在捕月楼点让他伺候的事,不早被施桓知道了?

“娘哎…”

冉浅兮拿筷子的手显然僵住了。

“冉姑娘。”

“哈哈哈,剪雨啊…”

剪雨妖冶邪魅的脸颊露出一丝喜欢。

“是我。”

“发生何事了?”

听到施桓询问,冉浅兮自觉的起身回避。

“啊…那个我吃饱了…你们聊哈…”

走没两步又碰上纤竹,她瞬间明白捕月楼原是南月建的,不是探听情报,就是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见过冉姑娘。”

“哈哈,多礼了。”

那如此看来,纤竹刻意接近胥远朝也是有目的的。

“天呐…我到底还是卷进是非里了吧…”

午后—

施桓事情都处理完,第一件事就是找冉浅兮,迈着着急的步子却被施准叫住。

“桓儿。”

听到呼唤,施桓第一时间把头转了过去。

“父王。”

施准往他身边走了几步,年近四十,仍风华绝代。

“听闻你带了一个中原女子回来?”

“是。”

“是你的爱人?”

施桓犹豫片刻,是他的爱人,但不知道这个爱人不爱他。

“是,但…”

“何时成婚?”

“她…不愿意嫁给儿子…”

施准看了他一眼,政事上处理的十全十美,却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住。

“她不愿嫁是她的事,你既然想娶,娶了就是。”

施桓一愣,他和父亲简直是两个极端。

“怕是不太行。”

“如何不行?她的身份独特?”

施桓看了他一眼。

“她…是大昌皇帝的皇后…”

施准眼神显然闪了一下。

“你胆子倒是大,若大昌派人来寻待如何?”

“儿子也不知道。”

施准从容转身。

“要么藏起来,要么送回去,要么让她爱上你。”

这三个办法说出来容易,但无论哪种都是考验。

才走没两步,就迎面碰上冉浅兮,他呆愣片刻,怕是身上那股征服欲油然而生了。

“你谁啊?”

施准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她忽然凑到身上右看右看。

“你们南月人,都长这么好看?”

观察片刻,冉浅兮从他脸上发现了熟悉的神色,和百里庸当时见自己如出一辙。

“你是云双的哥哥吧。”

施准浅浅一笑,眼前这个绝艳的中原女子很会说话。

“你就是他带回来的心上人?”

冉浅兮一愣。

“什么心上人?我是人质。”

施准眉头紧皱,回头看了看施桓,儿子出息真大,实话都不敢告诉人家。

“人质…”

冉浅兮又往前贴了贴,窈窕的身姿立刻吸引住了施准。

“对啊…我看起来不像吗?”

看着她那一身王妃服饰,施准难耐的笑了笑,而后从容离开。

“大昌的皇帝,倒会吃好的。”

冉浅兮不明所以的走到施桓身边。

“你哥说什么呢?”

施桓看着她温柔缱绻。

“他是我父亲。”

冉浅兮一愣,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皇家别苑—

柳寻和左丘鹤殚精竭虑数日,才探出阴谋一角,可主谋和帮凶始终没有出现。

几番思考,只能想到是宫中妃子与冉浅兮结仇,可该死的该残的也都了了,唯一的线索只有神虎寨。

“带兵,不论结果。”

左丘鹤显然同意他的说法。

“乌合之众,两百足矣。”

“左丘宰丞留在这儿,下官一人足矣。”

其实左丘鹤早猜到一二,但左丘阮儿也是她的女儿,哪怕猜到是她从中做了手脚,却不知如何应对。

“也好,老夫在此可同柳太傅照应。”

柳寻行了一礼潇洒离去。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爹吗?”

左丘阮儿不敢抬头看他,心猿意马的沏茶,显然被他看破!

“胆大包天,小兮是当朝国母,你有几个胆子里通绑匪施以加害,左丘府上下多少命够你为你顶罪!”

左丘阮儿怒放下茶具!

“父亲,我也是您的女儿,你为什么眼里只有她?”

‘啪’——

左丘鹤一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脸上,她眼泪瞬间失控。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她是冉家的皇后不是左丘家的,如果让陛下知道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左丘阮儿哭泄着捂着脸颊。

“你也不敢告诉她吧,娘亲爱了你一辈子,你也没有脸面告诉娘亲吧!”

左丘阮儿越哭越崩溃,她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有另外一个女儿,也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不爱娘亲。

“皇后娘娘已经嫁出去了,你永远是宰丞府嫡出千金,快告诉爹她在哪儿。”

左丘阮儿满眼冷漠,此时像是被仇恨操控一样。

“我不知道!”

“你到底要让左丘府上下落得什么下场才肯罢休!”

左丘阮儿冷笑一下。

“没有人会知道的。”

左丘鹤负气起身,将她扔在空无一人的房间。

檀千焕的暗线在暗处听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