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冉浅兮缓缓转醒,檀千焕却未在床上,她欲出门,房门被铁锁落的严实。
她走向窗台,窗子竟然也从外面钉死。
她烦躁的推开后门,只有一座空落落的院子和一间厨房陪着自己。
四周被高墙笼罩,似乎不见天日,没有工具,爬墙也成了问题。
“娘的,一条后路也不给我留啊!”
为了能逃出这座金丝笼,她使尽解数爬上墙头,无奈臂力不够,唰的一声滑了下去。
忽然她觉的周身一阴,檀千焕稳稳接住了她。
她敏捷抬头,果不其然,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映入眼帘。
檀千焕莞尔一笑,表面虽然温柔,却能看出阴鸷和危险。
“兮儿想逃?”
冉浅兮心虚的挑了挑眉,过分的掩饰着自己。
“没有啊,我就是上墙头看看风景。”
檀千焕耐人寻味的笑着,显然看透了一切。
“好啊,我带你看。”
话音才落,他揽起她飞上高墙。
“这里是不是太低,不够兮儿观览风景?”
话落,她又揽着冉浅兮飞上了最高的楼檐。
他动作轻盈有力,白色的蛟袍和秀发在身后吹着,美而寂然。
冉浅兮观摩飞起的高度,怕是他手上一松,自己就会摔死,只能紧紧的抱着檀千焕。
二人落在峻楼上,檀千焕手上一松,冉浅兮迅速环住了他的腰。
“兮儿知道害怕?”
冉浅兮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废话,我当然知道。”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檀千焕觉出一丝性趣,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待他移开嘴唇,压低了声音。
“知道就别逃。”
他显然是在威胁冉浅兮,如今骑虎难下,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檀千焕一笑,松开了手,冉浅兮愣站着一动不敢动。
“你干嘛啊?松手干嘛?楼顶是尖儿的!”
“我想看看兮儿在恐惧的时候,会喊谁的名字,是胥远朝的,还是百里庸的。”
冉浅兮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分毫不敢直起身子。
她挂出强挤的笑容,和他打起感情牌。
“阿焕,喊阿焕好不好?你快把我抱下去吧~”
她往下看了一眼,瞬间把眼睛收了回来。
檀千焕一笑把她拉进怀中,可温柔的语气里,怎么听都有无尽的威胁。
“那兮儿可要记清楚了。”
南风骤起,檀千焕抱起她飞下高楼。
冉浅兮捶了捶麻软的膝盖,檀千焕又挑起她的下巴,邪魅的吻了上去。
“兮儿还逃吗?”
“哈哈…不逃了…不逃了…”
檀千焕一笑,直接拉开自己的衣领伏了上去。
“那就好。”
童建带着下属而来,本欲汇报公事,看到二人在亭中缠绵,立刻命人离开。
看着檀千焕沉浸的表情,他不由失望,自己一直当神般崇敬的王爷,竟被一个女人绊住一次又一次的脚步。
冉浅兮声声娇喘被他听进耳朵,檀千焕变得更加痴迷,他耳朵一热,急速离开了内院。
傍晚-
童建错开时间,傍晚才来找檀千焕报备,刚进书房,竟发现檀千焕正在为冉浅兮缝制香包,顿时便觉更加无语。
“王爷。”
檀千焕放下香包,童建走了上去。
“何事?”
“回王爷,冉公子凯旋,百里庸已传来接冉姑娘的消息。”
檀千焕思索片刻,又拿起香包。
“莫慌,有场大戏等他。”
他将香包抬起让童建看了看。
“这个怎么样?这里放了当归和地黄,兮儿日日佩戴定有效用。”
童建暗暗叹了口气,那个当机立断、操刀必割的王爷变得儿女情长、优柔寡断。
“王爷亲手缝制,冉姑娘定然珍惜。”
檀千焕莞尔起身,兴高采烈地拿着香包到了冉浅兮院落。
推开门,冉浅兮正在镜前发呆。
“兮儿。”
冉浅兮蓦然回头,挂出一个假笑。
“阿焕来了。”
檀千焕高兴上前,冉浅兮看到他手中香包,故而冷冷一笑。
“难为阿焕了,日理万机还不忘给我做香包。”
听她不温不火的语气,檀千焕转身坐到了床上。
“你开始讨厌我了?”
冉浅兮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
“阿焕多虑了。”
她带着笑容走到床边,接过香包戴在了腰间。
“我很喜欢,谢谢。”
檀千焕望着她为难的样子,占有欲又油然而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压在床上。
“我要你大点声说喜欢,我听不见…”
二人交合在一起,冉浅兮脸上泛着红晕。
“喜不喜欢?”
她笑着湿了眼眶。
“喜欢...”
百里庸还在处理战后事宜,浑然不知冉浅兮被檀千焕关了起来。
过了几天这样的日子,冉浅兮已经习以为常,每日檀千焕来,她都知道怎么保身。
这日,他又带着午饭走了进来。
“兮儿用膳。”
冉浅兮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关着自己,不放也不杀,难不成要这样囚禁自己一辈子,成为和那些美人一样的工具。
“你...打算把我做成工具吗?”
檀千焕不明所以的抬起双眸看了她一眼。
“兮儿在说什么胡话?你是我心爱之人,怎么会是工具?”
冉浅兮缓缓坐下,端过他盛好的饭碗。
“你都是这样囚禁心爱之人吗?”
檀千焕翩翩坐下,道貌岸然却风华绝代,冉浅兮竟还移不开眼睛。
“此生只你一人,是为心爱。”
冉浅兮苦笑几声,如何也看不破这段孽缘。
“真不知道我哪里特别,皇帝把我关在宫里,你把我囚在王府...我有时候就纳闷了,我就这么招人稀罕吗?”
檀千焕默不作声的给她夹着笋片。
“尝尝这个,正合时令。”
冉浅兮无奈的笑了一声,吃下笋片,檀千焕又给她夹了一根鸡腿。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招惹你们,老老实实嫁给商子钧就好了。”
听到这里,檀千焕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瞬间抬眸,一阵寒冷浸灌冉浅兮全身。
“我们?”
冉浅兮心间一震,此刻的她,似乎命悬一线。
“对,你们,你、百里庸、胥远朝和谢赢!”
檀千焕筷子一摔,冉浅兮终于吓到了。
他稳稳起身,用力拉过冉浅兮手腕,整个人都撞到了桌子上。
“还有谢赢?”
冉浅兮错愣的看着他,他显然是真的怒了。
“对,我本来就不是妇道人家?不可以吗?!”
檀千焕眼神瞬间凄冷,像藏着一把又一把刀刃,目光落在冉浅兮身上的每一寸,都使她皮肉刺疼。
檀千焕走到她身边,一把将抱起。
这一刻的占有欲和霸道已经到了极致,若再长一分,冉浅兮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真是该死!”
他一把将冉浅兮扔在床上,后果可想而知,这是他最没理智疯狂发泄的一次,只有转化成肉欲的仇恨。
“小点劲儿!”
冉浅兮怒吼着,已经到了张牙舞爪的状态。
“你该受着!”
事后,檀千焕无情的离开房间,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
冉浅兮揉着腰,满脸晦气。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