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冉浅兮忽然在房中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难奈的打开房门,端木妍一脸黑的审视着她。
“昨晚你去哪儿了?”
该来的问题终究是来了,冉浅兮已经紧张到咬起了嘴唇,又想起无数借口。
“我能去哪儿啊?就在屋子里啊!”
“胡说!你半夜出去就没再回来!”
二人的吵嚷喊醒怀入凡,他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游离的走了出来。
“昨晚…好像是在…唔…”
不知为何今天的冉浅兮动作迅速,还没等怀入凡反应过来就被她捂上双唇。
冉浅兮警示的眼神罩满他全身,笑的已经有些面部变态……
“哎呀,你看到了?”
她低沉的语气分明是在威胁,为了老友的幸福,他果断选择了撒谎。
“哈哈,凡只看到冉姑娘起夜如厕。”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看着她风情万种的面庞,不知道为何怀入凡只觉得心慌…
“是是是,额…我们昨夜…成为了好兄弟!”
他撒完谎顿时回头,端木妍犀利的眼神更令他心慌。
冉浅兮拍了拍懂事的他,把手抽了回来。
“可不嘛。”
与此同时,黎正仲穿戴整齐跟了出来,第一声称呼就让端木妍觉出蹊跷。
“阿浅想在家中还是出去吃?”
冉浅兮顿时石化,努力了半天的结果全部付之一炬。
“哈哈哈……”
她假笑着想要缓解可怕的氛围,可一切反常都被端木妍看在眼里。
“阿浅?”
端木妍审视的步子和眼神已经一点一点靠近。
“兮兮何时同黎大家这般要好了?”
冉浅兮悄悄后退一步准备逃跑,不料费力跑上长街后,端木妍一个空翻,轻松的落在了她面前。
冉浅兮语无伦次的道出一个:“帅…”
端木妍一步一步上前,冉浅兮只能站着不动。
普通的气氛在下山的舒寒眼中看来是恃强凌弱,二话未说便挡在冉浅兮面前。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敢恃强凌弱。”
看着突然出现的舒寒,冉浅兮难耐的叹了口气。
“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管闲事的潜质呢……”
端木妍从上到下打量他一遍,分毫未看出他是修行之人。
“少管闲事!”
还没等冉浅兮站出来解释,二人就打在了一起。
端木妍动作行云流水,舒寒一招一式都精致仔细,冉浅兮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原本就武功不凡。
两人激烈的打斗引来路人,其中便有寻来的胥远朝。
他锦袍加身英气逼人,风流倜傥的外表令人向往。
过腰的长发用发扣轻轻扎起,丹凤眼中含着对冉浅兮的思念。
眼看路人越来越多,冉浅兮被无数双目光环视,崩溃的扶上了额头。
胥远朝不管端木妍和舒寒为何斗法,为何打作一团,看见地上蹲着的冉浅兮,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他。
“我终于找到你了。”
冉浅兮还懵着,浑然不知抱住自己的人是谁。
“大哥你谁啊?”
胥远朝缓缓松开她,冉浅兮双眼立刻无主,瞳孔巍张着像在颤巍流动。
“胥远朝…”
还未等胥远朝再次开口,她一把将他抱紧,感受着他有力的腰肢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无法说出自己对他的感情与思念,也无人会相信二人前世的经历,在她眼里,他永远都是默默给出安全感的那个人。
胥远朝同样给出回应,也紧紧的将她抱住,在他心里,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是自己要爱护一世的妻子。
见到这样的场景,端木妍和舒寒也停了下来。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胥远朝吝惜的摸着她的碎发道:“我记得你说过冀州的海不如柔州的有意思。”
冉浅兮淡淡一笑,他能找过来自己自然高兴,可经过上次的重回,她似乎悟出所有人都不是自己的正缘。
“你能找来我很惊喜,可是我现在……”
她还没能说出拒绝他的话,胥远朝绰便明白她心中所想从而把话接了过去。
“能找到你就好,我不多奢求。”
冉浅兮展颜一笑,泪水不自觉的洇湿了眼眶。
“那你留下来陪我过生日。”
“好。”
看着二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场景,舒寒和端木妍一同转身离去,一个因为醋意大发,一个因为事不关己。
国舅府—
冉跃廉久不见女儿回家,便特意寻到了谢赢家中。
二人正在品茶,冉跃廉显然是欲言又止。
谢赢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
“大学士有话直说就好。”
冉跃廉长叹一口气,一家子早就猜到冉浅兮跑到了蓬莱,因为端木妍的母亲已经把消息传给了夏侯瑾。
“下官听闻国舅不日要巡视蓬莱。”
谢赢饮下一杯金凤茶为冉跃廉添了一杯。
“大学士有事托付?”
“不瞒国舅,小女生性顽劣,下官与夫人疏于管教,让她只身一人跑去外州跋扈,前些日子又听闻她辗转去了蓬莱,下官与犬子公务繁多,分身乏术,不知国舅可否代为前去。”
谢赢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缓缓抬起,他向来权衡得失利弊,冉跃廉寂然提出要求,他自然会索要条件。
“哦?有这等事?”
冉跃廉纵横官场数年,也是千年的狐狸,顷刻便品出他在欲扬先抑。
“小女若得国舅回劝,下官自然有益奉之。”
谢赢淡淡一笑,权利地位、名利金钱他应有尽有,完全不需要在别人身上索要,只有儿时的一个心愿没有完成。
“世间名利皆为蜉蝣,朝生暮死比比皆是,我倒不甚执着,只是想和贵府千金交为朋友,怕是要得大学士开口。”
冉跃廉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无非是对自己女儿有几分兴趣。
“小女今后有国舅照拂自然幸运。”
这场职场游戏告终,冉跃廉起身回家,谢赢即刻便命人整理了行装前往了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