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居—
酒还未喝完一行人便回了欢乐居,才进正堂就看到胥远朝的身影,和檀千焕的碰面瞬间让整座院子充满杀意,寒冷的严冬简直能让人血液冻结。
“冀北王可是得闲?”
檀千焕不屑一笑,面露鄙夷。
“本王自是忙里偷闲,毕竟要时时提防居心叵测之人。”
胥远朝漫不经心的挑起眸子,同样是不屑一笑从容起身,那不可一世的桀骜和英气逼人的脸庞狠狠带着侵略。
“那冀北王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两人身高不相上下,扯目而立气氛永远在冰点之下。
“本王自然天道酬勤。”
看着二人干瞪眼不动手,冉浅兮不耐烦的推开了他们。
“过一下两位。”
所有人望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回房间,间不容发的二人立刻没了气焰。
卧房中并未燃灯,她不经意的推开房门,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舒宣和竟然在里面等她。
他自然的倚靠在榻上,微透的墨绿色云锦袍胸肌浅露,无论谁看了都要用热血沸腾形容。
“四十岁的人了还整这些…”
他轻轻合起折扇挑上冉浅兮的下巴道:“非也,本王今年才三十过五。”
冉浅兮瞬间一愣追问道:“几岁?”
“三十五岁。”
听到离谱的答案,冉浅兮不可置信的闭紧了双唇,虽然他看上去没有岁月痕迹,但那么大的儿子摆着,怎么也得四十岁才算正常。
“你十五就抱儿子了?!”
“是也,家里找的童养媳,当时我十五,她二十一。”
听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故事,冉浅兮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
“也是个狠人哈,对十五岁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哈哈哈哈。”
幽默的回答突然逗笑舒宣和,继而开怀大笑几声坐了起来。
“若我不依家里,或许在三十岁的时候会遇见你,你说是不是美谈一桩?”
冉浅兮紧忙摆手不难看出抗拒,胥远朝和檀千焕就错在相识的时间,两个就够她绞尽脑汁,还敢妄想多加一个邪魅王爷,还那样喜怒无常无血不欢。
“我觉得还是算了,我喜欢年纪小的。”
“是吗?那冀北王可是四十多了。”
冉浅兮一笑敷衍道:“有吗?”
“有没有不重要,因为他会的我也会,他不会的我还会~”
舒宣和越靠越近 ,已经贴近她的耳垂,但是冉浅兮并未多加理睬坐到了妆台前。
“你大晚上的摸进来就是想说这个?”
看着转身的背影,他不知为何生出丝丝失落。
“自然不是,这几日未见到阿浅惦念的紧,故而不请自来。”
美男计对她说并不没有效用,故而一边卸着妆一边询问真相。
“有事直说吧,收起你那一套。”
“阿浅因何不信呢?”
“就因为你是舒寒的父亲所以我不信。”
“哈哈,不妨碍吧?”
冉浅兮知道他来肯定有目的,自从认识了他以后多方位打听,他绝对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突如其来一阵示好。
“你不说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要是没事儿我实在不敢留。”
逐客令已下,舒宣和抓住最后机会问出了目的。
“年关将至,二小姐可要回冀州过年?”
“肯定回啊。”
他转念一笑道:“应当会和冀北王一同回去吧?”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回去干嘛?是想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谋杀他吗?”
话音才落地,舒宣和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半路截杀确实是个好办法,毕竟皇城还有檀千焕的势力,为首的就是镇国将军郝标。
“二姑娘说笑了,本王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谋杀?”
冉浅兮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
“哼,有没有仇怨谁知道呢?”
话落,她起身缓缓走向舒宣和,将他一点一点抵在床架上,但是二人间微妙的气氛却起不到丝毫助情的作用。
“只是王爷这套话的手段好拙劣。”
舒宣和一笑握住了她的手,暧昧的动作被他掌握的淋漓尽致。
“二姑娘好好说话就是,如此表现是想尝尝本王的禽兽行径?”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的方法很低级。”
话落她一把抽开了自己的手腕。
“我知道檀千焕于朝廷而言是眼中钉肉中刺,你们不惜一切除掉他也不奇怪,只是他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却不知情,这场斗争也请不要牵扯上我。”
“哈哈哈,既然二小姐开门见山,本王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你若想冉家安好就跟他断了来往,陛下身边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话落后他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
堂内,檀千焕正在等他出来,待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寂然转身,第一眼就是落在他的嘴角和脖颈处。
“慎王难得回京,看来本王危在旦夕。”
“冀北王言重了,小王没有这样的本事。”
檀千焕嘴角一扬走了过去,胥远朝竟然是第一个紧张起来的。
“你没有,你的主子可有。”
胥远朝:“冀北王还请慎言!”
“哦?你倒是听懂了。”
胥远朝也上前几步,远看上去三个人像斗鸡似的阵仗…
“就算为了兮儿,冀北王也知慎言。”
舒宣和:“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有没有人愿为了你们口中的兮儿止风。”
檀千焕:“慎王此言大有裨益,正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舒宣和鄙夷的扬了扬嘴角,转身看了胥远朝一眼后自行离开,他才走,檀千焕就去了冉浅兮房中。
胥远朝从容的坐了回去,夏侯琛和白问骁二人只能作陪。
胥远朝:“兮儿今日都干什么了?”
夏侯琛:“没什么,就去捕月楼喝了点酒。”
胥远朝:“今后让他少喝些。”
卧房—
才换好寝衣的冉浅兮走出屏风,便听到檀千焕在叫门。
“兮儿可睡了?”
她想都没想就直接打开了房门。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看着不耐烦的女人,他想都没想便直接道:“我想娶你。”
“啥?你又抽什么疯?”
“我这一世我定会娶你,尽管仕途无望,唯你能填补心灵。”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檀千焕就揽过她的头吻了一下。
“此生我立誓,徒劳我所有换你常伴身旁。”
“呵呵得了吧,别再给我下麝香我就谢谢你了,还敢妄想什么等价交换。”
她啪的一声关上门,檀千焕并未气馁失落,不料转身直接正巧碰到找过来的胥远朝,他自然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也知道二人会发生什么,故而轻瞥他一眼离开了欢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