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房间内,冉浅兮轻轻推开窗子,风里还残留着飘零的年味,炮仗的味道亦能轻易嗅到,内院迎面走来一名青衣公子,本以为是黎正仲手拎糕点而来,待走近才发现是锦末疏。
他见窗开着便径直走到窗下,见到他的脸冉浅兮瞬间兴致大减:“你又是飞进来的?”
锦末疏:“正是,夜半而来姑娘勿怪。”
听着虚情假意的道歉,冉浅兮不痛不痒的笑了几声。
“呵呵,听这么说,白天那个无礼之徒,不会是你弟弟吧?”
“姑娘说笑了,白日种种只为点醒少寨主,我知悠儿非他不嫁情根深种,实在不忍心义妹整日饱受折磨。”
“怎么?你喜欢你妹妹?”
锦末疏打开点心盒一直带着笑意。
“我只当她是妹妹,就像冉将军与姑娘之间一样,只是多年亲情我不愿看她失望。”
冉浅兮接过他手中的糕点试探着咬了一口,瞬间心头一甜当即什么仇都不记了。
“好吃,你从哪儿买的?我怎么没吃到过?”
得到对方满意的回馈,他的笑容多了几分欣慰。“冉姑娘不嫌弃就好,只是这不是买的而是在下做的。”
冉浅兮眉头抬了抬越吃越香,吃惊两个字在她脸上无限放大。
“你还会做点心呢?”
锦末疏:“雕虫小技,姑娘喜欢就都收下。”
“喜欢喜欢,真不错啊,阿仲也会做点心。”
锦末疏想都没想便直问:“我和他像?你方才见到我难掩失落,是以为他深夜而来吗?”
“都穿青衣有点像。”
“原是这样,今日多番唐突姑娘,还请姑娘责罚。”
冉浅兮:“谋杀我不算唐突吗?怎么没带上?”
“往日种种小可羞愧不已,还望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冉浅兮并不打算不依不饶,于是摆摆手又拿起一块糕点。
“得了吧,我可不是什么大人。”
经过漫长的交谈两人逐渐熟络,冉浅兮悠然自得看他舞鞭,短短半个时辰又开始滥情。
月光下他疏媚温润,飘逸的衣袍和灰金色的头发轻轻荡起,忽然飘下一场小雪,落在他身上优雅了夜色。
那双水眸在月光下把冉浅兮深深含进,似乎是在勾引她为所欲为。
她缓缓走近,两人间的气氛一瞬变得紧张。
冉浅兮:“你…可有意中人…”
锦末疏没有回答,她就变得大胆起来,趁着白雪摸上了他的脸庞。
“有吗?”
锦末疏不敢有动作:“应是没有。”
只听她浅浅吐出一个好字,锦末疏双唇忽然湿润起来,原来她早对自己有了想法。
落雪纷纷,房中二人缱绻缠绵,那一声女人的娇喘好像在发泄,发泄着所有不好的情绪。
她用肚兜遮缠住对方双手,红绸遮住对方双眼,身下的男人完全无法招架,喘息声粗快到烫人。
“嗬~嗬~呃!”
再千姿百媚的尤物在她裙下亦欲罢不能。
翌日–
锦末疏并未离开,而是和她度过了一个异常难忘的夜晚,自己像快被吸干一样,尽管夜间十分狼狈,今晨第一束阳光照进来却带着幸福与甜蜜。
看着还在熟睡的她,锦末疏不舍起床,可到了练剑的时辰,他轻轻朝身侧女人一吻,好像一夜得到了他所有的感情。
不料才起身就把吵醒冉浅兮,微微抬起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体向前挪了挪枕在了他的腿上。
“再陪我睡会儿。”
锦末疏爱不忍释的摸着她的额鬓,忽被她一个牛劲放倒在床上,还没等说什么就给他一个深吻。
冉浅兮跨在他身上越吻越烈,他灰发轻轻垂在身后享受着刺激带给他的回应,充血的身体缓缓躺下什么练剑全被抛诸脑后。
“你就是这样讨好他们的?”
做到一半的冉浅兮忽从他腰间抬起身,看着脸颊羞红的男人她只觉得兴奋。
“你怎么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的?”
“我...”
锦末疏忽然滞涩,他本来心中喜欢又享受不想说任何败兴的话,结果还是口不由心的说了出来。
“我只是想求证一下,你到底有过多少个男人?”
冉浅兮眉头一挑并未打算理会,低下头后,身下的男人快速与她重合起来。
“我..呃~是与他们相同还是...比他们特别~”
听着矫情的问题冉浅兮并没抬头,姑且就当他情到深处而情不自禁追求自证。
她换成右手道:“你特别。”
话才落,在她眼中看来不值一提的自证又开始。
“和我在一起这段时间可以不碰别人吗?”
气氛仍然微妙,冉浅兮自然不会煞风景,她起身坐在他身上双唇游向了他的耳垂。
“好~末疏宝贝~”
皇宫中,谢君颤颤巍巍的跪在百里庸脚下,他桀骜的神情像已经判出死刑。
“你觉得朕的旨意如何?”
谢君:“陛下圣明。”
百里庸瞟了一眼心口不一的她又将眸子旋转回去。
“也就是说,你知道兮儿的身份并且认同了?”
她将头紧紧低着,不会有任何女人能接受被人轻易替代的事实,她咬咬牙道出一个字:“是。”
“好。”
百里庸满意一笑从容地放下茶杯,一阵毛骨悚然油然而生。
“传朕旨意,皇后处心刺杀西宫,依宫律废黜皇后之位没收凤宝,即刻起打入冷宫。”
谢君猛的抬头,眼前的丈夫像一个陌生人,自己像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就在这时,刚刚进来的谢赢跪在了地上。
“陛下三思。”
百里庸眸子一挑,前事瞬间涌入脑海,他与冉浅兮的相识早被查的一清二楚。
“谢国舅。”
谢赢:“是。”
“你虽为皇亲国戚也是臣,自当会为陛下分忧可对?”
谢赢:“是。”
“哈哈哈。”
百里庸满意的笑了几声道:“那你说皇后买凶杀人应当什么罪?”
大昌律例,无论任何人出于任何原因谋杀他人皆为死罪,就算皇宫之内也无例外。
“启禀陛下....死罪....”
“好,你既然知道就替朕处决了她可好?”
“陛下万万不可啊,国不能一日无后,更何况冉二小姐如今并未进宫,还请陛下留皇后娘娘一命。”
百里庸看着他嘴角浅浅一扬。
“那就有劳国舅请兮儿进宫了。”
话音刚落地,便拂袖离开了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