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妮伊愣了愣,顾九笙站起身和女人眼睛对视上,“我今早派我的属下出门就是为了城内动乱的事,你的女儿却大清早来到总统府门前闹事,导致我的人受了伤。”
“怎么会,总统,或许是误会,等我让…”
“我不想听任何解释,我只需要结果。”
顾九笙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米妮伊一人留在原地,她抬起头拨通米莎莎的电话。
“你人在哪里?”
“妈咪,怎么了?”
“我问你人在哪里?!”
“我在外面逛街…你是有什么…”
“你给我立刻回家!”
米妮伊挂断电话,捋了捋两鬓的碎发,整理好情绪才走出会议室,正好碰上了办完事回来的计星晨,他路过时还啧了一声,被女人听得清晰,本就心情不佳的她大声叫住,“见到副总统连招呼都不打,还有现在上班期间,军服也不穿,你是哪个阵营的!”
“你有毛病啊,你看我像军人吗,神经!”
计星晨瞥了她一眼正准备离开,倏地被女人拉住了胳膊,不依不饶道:“不管你是为哪个办事,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完全可以…”
“副总统?你就是那个闹事女人的妈妈,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劝你多管管你女儿吧,她看起来更没有礼貌。”
计星晨挥手甩开女人,抄着兜就大步走了,身后的米妮伊没站稳,扶住栏杆差点摔倒,眼里充满了愤恨,自从顾九笙当上总统后,这些人越来越放肆了。
稳住身体,米妮伊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总统府。
计星晨一脸不爽的走进书房,摸着后颈说:“老大,那个副总统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刚刚在外面把我当成军人训,神经!”
“噗!”捧着咖啡杯的喝咖啡的南钧谦猛地喷了出来,还咳嗽了一声。
“我靠!钧谦哥,你别吐沙发上啊,你真是恶心。”计星晨迅速远离桌子。
南钧谦闷着头笑了出来,“阿笙,我说实话, 那个副总统确实看起来脑子不太正常,计星晨哪里看起来像个军人了,走路跟二流子似得…”
“不是,我哪里跟二流子了,我可是帅气阳光男大,你懂什么?!”计星晨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
“阿笙,你就一天待在书房啊,你的小槿也天天待在卧室,你们两个来米国这么久,你就没有点想带人出门玩的想法?”
“…总统府门口的监控调取一份过来。”
南钧谦一愣,“监控?懂了,那我明天就请律师来,这次米家要遭殃咯。”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计星晨挠头道。
“正好,明天你去请律师吧,我去查监控。”
南钧谦说完便站起身往门外走,身后跟着一直问话不停地计星晨,二人刚下楼,就碰上了准备去餐厅吃饭的沐槿乔,计星晨朝她挥手,叫住了她,“乔乔!”
沐槿乔转头的刹那,手臂上清晰可见的伤痕便暴露出来,由于创口贴太小,贴不了半个胳膊,她嫌麻烦就放在房间了,没成想遇到了这两人。
“你们也是去吃饭么?”
“吃饭?钧谦哥,好像是到吃饭点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南钧谦毫不犹豫的伸手拍了一下计星晨的后脑勺,发出清脆的巴掌声,随后走上前望着她的胳膊说:“我要不请私人医生过来看看,你这伤怕是好不了,而且容易结痂。”
“也不用那么麻烦,开点药就行。”
“乔乔,你这伤口都发紫了,是不是需要消炎,我去请医生。”
还未等她开口,计星晨瞥了一眼说完就出了大厅门。
南钧谦:“我跟你一起先去吃饭,正好也有点饿了,计星晨估摸一会就回来了。”
她望着渐远的身影点了点头,两人谈着早上的事情往餐厅走。
饭刚吃完,计星晨满头大汗的走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破烂的人,浑身还带着一股味儿,就像刚捡完垃圾被人拉走的模样。
南钧谦捂住鼻子皱眉道:“我让你请医生,你找个乞丐回来做什么?”
“米国哪里有什么私人医生,自从老大当上了总统,本来就很多人不服气,都辞职走了。这还是我在城外看见他在给别人包扎,感觉技术还行就领过来了,我真找不到人了。”
计星晨缓了口气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喝了起来,咕噜一大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现在米国城内都闹成什么样了,大家都不愿意出门,这还是我去城外跑了两三里地找到的,直接就给人拉过来了。”
南钧谦沉默一瞬才开口,“…你带他去洗个手再来。”
“行。”
计星晨重新站起身带着人往隔壁的卫生间走,让人用消毒洗手液洗了好几道,手都要搓红了才带着人进了餐厅。沐槿乔见人来了,把胳膊放在桌上,等待着诊治。
那人端详片刻,从一个破布包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灰色脏兮兮的小瓶,“小姐,这是药膏,一日两次,大概三五天就恢复了,不会留疤。”
“谢谢,听您口音不像是米国本地人。”
那人瞳孔放大,许久才缓过神来,重重叹了口气,“您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沐槿乔:“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或许我们可以帮得上忙。”
“乔乔,你别多管闲事,现在老大本就…”计星晨插嘴道。
“星晨!”
南钧谦一个眼神使了过去让计星晨闭上了嘴,沐槿乔并没有听清后面的话,眼睛看向那人。
那人手指捏紧衣袖,低下了头,“多谢您的好意,可这里…”
沐槿乔自然没有放过对方的小动作,反问道:“你怕米国人?我们三个都不是米国本土的,前段时间刚从凌江国来的,你不妨有话直说,我们对于米国人的有些做法也不甚喜欢。”
那人犹豫道:“…小姐,您听说过几十年前的米国攻打雅安国的事件么?”
“这倒没有,米国做恶的事情多了,您是雅安国人?”
那人点了点头道:“我本来是雅安皇室里的医生,可几十年前,米国带着军队突然前往皇室把人全部抓了起来,我当时出门采购药品侥幸逃脱,后面等我回去,远远就瞧见了黑烟弥漫,里面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