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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海风冷如冰刀,割得南姿的脸皮剧痛。

彼得看出南姿的不对劲,“你和靳屿川似乎有很多误会,他对你......”

“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说闲话。”

靳屿川冰冷的声线比海风都要冷上好几度。

冻得南姿耳朵有些痛。

她回头看见背后的靳屿川,神情阴鸷地叼着香烟。

猩猩光火倒映入他漆黑如深渊的眸子,亮的是烟,黑的是他让人深不见底的眸子。

南姿马上感到危险,“你怎么来了?”

白雾从靳屿川的薄唇溢出来,“要是我不来,你就要跟另一个男人跑了吧。”

彼得笑着缓解紧张的气氛,“我倒是想要拐走南姿,可她不愿意。我外套都脱了,她都没让我披上去,拒绝我向美女献殷勤的机会。”

说着,他指向放在椅子上的羊毛外套。

靳屿川一瞬不瞬地直盯彼得,语气里全是浓烈的警告,“我不准你打她的主意。”

彼得摊开手,“坦白说,我确实对南姿感兴趣,不如我们公平竞争?”

“彼得,你别逼我。”

靳屿川字字含冰,锋利又逼人。

南姿怎么有种自己是商品,任由两个男人抢夺的感觉?

那种感觉糟糕透顶。

她不由地冷笑,“我是个人,不是商品,请问今晚我住哪里?”

靳屿川上前,霸道地抓住南姿的手,“我带你去!”

他长得高,腿又长,走得还快。

南姿不得不小跑跟上,“靳屿川,你能不能慢点?”

“不可以。”

靳屿川明显处于生气暴走的状态。

相逢后,他生气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

记忆中,靳屿川喜怒不形于色,高冷又神秘。

这算是人设崩塌了吗?

进入房间后,南姿立刻感觉出不对劲,“为什么是情侣套房?”

靳屿川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扯下蝴蝶领结,再解纽扣露出性感的喉结。

那喉结上下滚动,“今晚,你和我住一间房。”

听得南姿使劲攥住门把,“我不同意。”

靳屿川优雅地入座,随手打开酒瓶往杯子倒酒,“你是我的女伴,你不和我住在一起,难道想和彼得住?”

“我和彼得仅说几句话。”

南姿有些受不了靳屿川过于逼人的控制欲。

靳屿川不悦地仰头喝光杯子里的红酒,“男人和女人的故事都是先从搭讪话开始。要是你想攀上彼得,以此来摆脱我的控制,简直是异想天开。”

南姿垂眸,“我没有。”

“彼得确实有些能耐,但他终究是私生子。要想成为家族的掌舵人至少奋斗十年,我是他的重要合伙人,他不会为了个女人和我闹翻的。”

靳屿川理智地为南姿分析,杜绝她的后路。

南姿无力辩解,“随便你怎么想,我去和服务员说换房的事。”

“南姿,你敢得走出房间半步,我都对你不客气。”

耳畔传来靳屿川威胁声。

南姿不服气地怒视靳屿川,“准备再拍我几张照片?”

靳屿川面色有些不太自在,“你放心,我保证今晚不会碰你。”

尽管南姿不想和靳屿川同睡一个房间,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顺从。

这就是成年人的生存准则。

南姿不再多说,转身走进浴室。

可能是为了情趣,浴室的玻璃是半透明磨砂形状,甚至没有遮光帘。

南姿犹豫了下,最后破罐子破摔地脱掉衣服。

毕竟,她和靳屿川都赤身裸体很多次。

要是他真的想强迫她,她反抗也是没用。

这么想着,南姿反而心态稳了。

换作房间外面的靳屿川不稳。

他喝下的红酒渐渐在身体内热起来,尤其集中在下腹处。

套房的环境非常安静,静得能够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以及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

靳屿川顺着声音看过去。

磨砂玻璃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段。

南姿的骨架小,整个人看起来瘦瘦的,但该有的都有了。

腰肢尤其细,显得臀围比完美。

靳屿川只觉得喉咙干燥,有把火在身体乱蹿,四次招惹。

他往酒杯里添酒,不知不觉连喝了三大杯。

等南姿从里面出来,他喝光整瓶酒,人有些醉了。

南姿看都没看靳屿川,掀起被子上床,“今晚我睡床,你睡沙发。”

靳屿川左手背撑着下巴,眼波荡漾地看着南姿,“我会冻感冒。”

“那是你的事。”

南姿板起那张清丽的鹅蛋脸,神情甚是严肃。

靳屿川看得想笑,“南姿,这里我是主场。”

南姿木然回道,“那我睡沙发。”

靳屿川放下酒杯,“还是你睡床吧。”

南姿愣了下,随后拉高被子蒙住头。

她暗自在心里警告:不要再被这种小恩小惠蒙骗,靳屿川是个演技精湛的高手。

两年前,她不就是动了心,结果输得一败涂地。

南姿原以为睡不着,谁知躺上床秒睡。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脸颊有些痒,误以为是蚊子。

她扬手甩了过去,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南姿愕然地睁开眼,对上靳屿川那双乌沉沉的眸子。

这时,她才迟钝地回过神,又打了靳屿川的脸。

靳屿川冷峻的脸怔了怔。

南姿害怕地屏住呼吸,认为靳屿川会雷霆大怒。

谁知,他若无其事地低头去亲南姿的耳朵。

带着浓烈红酒味气息扑到南姿敏感的脖颈,“靳屿川,你说过不会睡我。”

“我说了不睡你,没说不碰你。”

靳屿川抓住南姿伸过来推他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单上。

南姿气得抬脚去踹靳屿川,“你无耻!”

可隔着厚厚的被子根本踢不到靳屿川,哪怕踢中,那点力度如隔靴搔痒完全没丁点威胁。

南姿的头往被子里钻进去,试图躲开靳屿川。

靳屿川扯住被子往下拉,露出南姿圆溜溜的脑袋。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南姿,我承认对你做不到君子,只想独自占有,想疯狂掠夺。”

“靳屿川,你这是病。”

南姿又困又恼火。

靳屿川霸道地拨开被子,人随之压上来,“你放心,我不会真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