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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橙离开医院后,她马上给神秘人打电话。

神秘人显然不愿被打扰,“我和你说过,没有重大的事情,不要联系我。”

温橙紧张得手心直渗冷汗。

关是想到靳屿川把南姿抱在怀里的画面,慌得不行。

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一定要救我,南姿和靳屿川已经结婚了。”

那人的声音通过变音,男女无法分辨。

但从语气中都能听见那人的震惊,“你确定两人结婚了?”

温橙焦急不已,“南姿已经成为靳少奶奶,靳先生当着我和江禹安的面承认了,说两人已经结婚两个月,并且说要袒护南姿。

两人的感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以南姿的性子绝不可能轻饶了我......”

那人冷声训斥,“你给我闭嘴,别知乱真假。等过几天,我再联系你。”

温橙急得就像溺水的人,把电话那头的人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不能不管我,我按照你的指示办事。我要是出事了,就把你供出来。”

电话那人冷嘲,“我只不过是帮你完成野心,出了几条计谋。对了,我的手头有你和黄贺东的视频。要是你不听话,我不介意发到网上。”

温橙激动地大喊,“你威胁我。”

电话那人倨傲地回道,“对,我就是威胁你,所以你更要懂得当一条听话的小狗。”

随后,那人挂断电话。

温橙完全疯了,抬手把屋内的东西全都砸了。

江禹安听到动静走进来。

看到向来温婉动人的温橙陷入魔障之中,完全就是个疯婆子。

屋内狼藉一片。

江禹安不耐地皱眉,“你在干什么?”

温橙回过神来,看到江禹安意识到自己失态。

她连忙装回小白兔的嘴脸,“禹安哥哥,我太害怕了。南姿姐说要报复我,不让我好过。”

江禹安的面色稍微好转,“我答应过,会保护好你的。”

“禹安哥,我能依靠的人仅有你了。”

温橙抬手在江禹安的小腹画圈圈,手指熟练地往下游弋。

下一秒,江禹安抓住温橙的手,“你刚流产不足两个月,不能床事。”

温橙讨好道,“不做也行,我有办法帮你缓解。”

说着,她凑上去吻江禹安。

江禹安不喜地别过头,“温橙,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今晚不回来。”

温橙看着江禹安离去的背影,既愤怒又怨恨。

她和江禹安唯一一次发生关系是酒后。

当时,江禹安把她当作是南姿。

之后,无论温橙怎样引诱江禹安,他都不为所动,甚至还出声说她,“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妈的。

狗屁矜持。

自从黄贺东走后,她都一个多月没做过,想得紧。

江禹安看似恨南姿,其实是因爱生恨,心里根本没有放下南姿。

男人都是爱犯贱,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在骚动。

温橙不由地把这笔账算到南姿的身上。

全都怪南姿,否则江禹安不会对她那么冷淡。

南姿不懂自己又成为别人记恨的对象。

当然了,她不在乎了。

父亲去世后,南姿过了好几天魂不守舍的日子。

南父的葬礼由靳屿川以女婿的身份一手操办。

于是,上流社会的人都蜂拥而至,有些是新闻里才出现的大人物。

他们各个穿着肃穆的黑衣服,手持菊花上前来到墓前悼念。

南姿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们生前都没见过她父亲一面,现在各个都表现得无比的悲伤。

搞得就像他们的亲爹死了。

原来这些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最擅长就是演戏。

其实他们全都是奔着靳屿川来得。

南姿木然地朝着来往的人鞠躬。

不知她父亲看到葬礼办得那么隆重,他会不会开心?

其实南姿知道她父亲看似低调,一门心思投入教学工作。

但他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父亲也是个俗人,爱面子,希望得到别人的追捧。

靳屿川之所以成为父亲面前的特殊,因为靳屿川是真心实意敬仰父亲。

南姿看着笔直直立在身边的靳屿川。

他硬朗立体的五官尽是肃穆的神情,眼底的悲伤是真心实意的。

不似那些来吊唁的人。

南姿心想,靳屿川没有辜负父亲的期许,确实算得上知己。

父亲的葬礼极其风光无限。

甚至当地的记者都来了。

报纸上登报关于父亲的事迹,说说他身为老师含辛茹苦工作三十多年,他无私辅导学生。

说父亲拿工资补贴贫困的学生.......

报道写得非常感人。

要是父亲生前能看到一定会高兴。

他会边戴着眼镜边拿着报纸和南姿念起来。

如今,人都走了。

这些虚名还有什么意义呢?

南姿木然地看着报纸,抬头看向靳屿川由衷道,“谢谢你为我的父亲做了那么多事。”

靳屿川走过来轻揉南姿的头,“管家说,你又没吃东西,多少都要吃点。”

“我没胃口。”

南姿可能是太悲伤,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吐了几次,南姿索性不吃东西。

靳屿川叫来佣人,“你们把热粥重新端上来。”

南姿皱眉,“我吃不进去。”

靳屿川坚持,“我喂你。”

南姿觉得好笑,“你又不是药,喂我就不会吐了?”

靳屿川拉住要走的南姿,硬把她按回座位,“爸爸要是活着,看到你瘦得要脱像,他会难过的。”

可能父母都极其相似。

南父隔上几天没见着南姿都会念叨,说南姿瘦了,叫她好好吃饭。

南姿闻言,乖乖地坐住。

靳屿川放下高高在上的姿态,温柔地喂南姿吃热粥,

“以你的目前的状态不太适合高强度的胸外科,我为你申请调到相对空闲的科室吧。”

南姿果断拒绝,“我能应付得了。”

靳屿川见南姿态度坚决,没有再勉强,“我帮你再请多几天假,你好好休息。”

“明天,我就去上班。”

南姿不想闲着,否则脑子里会想更多的事。

靳屿川抽出湿巾轻擦南姿的嘴巴,“在你上班前,我想带你去见下枳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