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以靳屿川好强的性子,仅允许自己忧伤几分钟。

五分钟后,他又恢复淡定从容的靳氏掌舵人。

他镇定地从南姿的怀里抬起头,“你先睡,我还有事情要忙。”

南姿多少都懂得靳屿川的性子。

她仰头在他的额头轻轻地一吻,“好,你忙去吧。”

靳屿川转身离开。

在门口时,他耐心地叮嘱南姿,“我在隔壁书房,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敲门找我。”

“嗯。”

南姿温柔地笑道。

等靳屿川离开后,南姿脸上的笑容敛回。

这些日子忙着操持父亲的葬礼,南姿几乎没怎么睡。

现在,人空闲下来,困意袭来。

南姿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小时候。

那时,父亲叫小小的她去挽留母亲。

她紧抱住母亲的腿哭个不停,然后母亲蹲下身温柔地摸她的头说,“姿姿,妈妈不走了,带你去买糖。”

姿姿高兴地追随母亲进入便利店。

母亲让南姿去找喜欢吃的糖果。

那时候的她才五六岁,真是最爱糖果的年纪,她看着五颜六色的糖果都移不开眼。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母亲不见了。

她疯狂地跑出去追母亲,看到母亲头都不回地坐上画着四个圈的车子离开。

后来南姿再也没吃过糖。

她恼恨要是自己不贪吃糖,是否就能留下母亲?

在她的记忆中,糖比黄连都要苦涩。

南姿陷入梦魇中无法自拔,不停地挥舞双手喊道,“妈妈,别离开我,以后我会乖乖的,再不吃糖。”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南姿。

南姿误以为是母亲,紧抱着不撒手。

那人抬手擦拭南姿的泪水,哄道,“好好,我不离开你。”

南姿认为是母亲得到回应。

她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靳屿川低头深深地凝视着陷入睡眠中的南姿。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养点肉的脸又瘦了。

瘦得眼窝深陷进去,显得睫毛尤其浓密乌黑,下巴尖尖的。

靳屿川心疼地拂过她凌乱的鬓发,沉声道,“你母亲都不要你,你何必留念她呢?”

其实,在六年前颁奖典礼上,惊鸿一瞥后,靳屿川让钱坤去调查南姿。

南姿的身世在动荡的社会算不上最悲惨的。

毕竟这个世界有些孩子出生在动乱时代,父母双亡。

还有孩子永远都长不大。

南姿惨遭母亲遗弃,但至少有个父亲全心全意爱她。

但最惹靳屿川注意的是,过分的乖巧懂事。

从幼儿园开始直至大学毕业,每一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

从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人品上的瑕疵。

善良得过分。

这样的女孩注定以后会吃大亏的。

在残酷的世界不允许有那么美好的人。

而他所需要做的是等待。

等待南姿主动找上门来寻求帮助。

事实便是如此。

南姿终究被所谓的善良伤害,惨遭背刺,惨遭污蔑......

刚开始,靳屿川是怀揣着故意弄脏南姿的坏心思。

他带南姿去看世间繁华,送她名贵的珠宝首饰,让她看到金钱名利的诱惑性。

引诱一个善良的人沦陷是多么有趣的事。

很多女人都自以为能保持初心,那是因为没真正步入繁华。

当南姿只带着研究生毕业证书离开曼哈顿。

靳屿川便知这场游戏,他输了。

原来真的有女孩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满脑子都想着怎样为这个操蛋的社会贡献。

他原以为这种理想主义已然消失在浮躁的社会。

南姿明明见证过最丑陋最黑暗的事情,她仍相信阳光,期待阳光普照大地。

李承乾问过他,“你喜欢南姿什么?”

靳屿川仔细地想了下,说了个俗了不能再俗的话,“善良。”

在他们的观念里,善良是上位者用来驯化底下人的洗脑道德经。

那些往上爬获得金钱地位的人,那个手里是干净的。

靳屿川自认不是好人。

为了赢,为了获得利益,他伤害过别人。

当然,他也被别人伤害过。

以至于,他引诱南姿入戏,最终走不出来的反而是他。

靳屿川抱紧南姿睡下去。

果然,南姿嫌弃地翻过身说,“热,不舒服。”

一直以来,她都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以前,靳屿川知道这点,便从未和她过夜。

靳屿川不愿再纵容南姿,硬扯她入怀,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南姿难受极了。

她觉得脖子疼,胸口压得难受。

一看,南姿发现枕着靳屿川硬邦邦的胸膛,而他坚硬如钢铁般的胳膊正死缠住她的腰肢。

勒得她快喘不过气。

南姿完全没想到清高儒雅的靳屿川睡姿如此糟糕。

南姿费劲地伸手去掰开靳屿川的手,“你放开我。”

靳屿川睡眠向来极浅。

他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着正捂住肚子的南姿,“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

南姿急得皱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靳屿川认真地蹙眉思索,“你月事应该再过一个礼拜才来啊。”

南姿憋得脸涨得通红,“你快放开我,我憋不住了。”

靳屿川雾沉沉的眸子闪动难得的迷惑神情。

南姿无奈地说道,“我快要尿出来了。”

靳屿川领悟过来,放过南姿。

南姿捂住肚子都来不及穿鞋子,飞快往浴室跑去。

因昨晚睡前喝太多水。

尿意来得及又迅猛,发出的动静难免有些大。

靳屿川看热闹还不嫌事大,推开门走进来。

南姿惊得停住了,“你进来干嘛?”

靳屿川双手环绕在胸前,“刷牙。”

南姿又羞又恼地叫起来,“我在尿尿呢。”

“那又怎样?”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回道,“我赶时间。”

南姿好囧,赶着靳屿川,“你快出去。”

靳屿川非但不走,还朝南姿的方向走近几步,“你尿你的,我刷我的牙。”

南姿蹲在马桶上,起来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她气得骂靳屿川,“你是不是变态,我小便,你进来刷牙。”

“又没关系,我们是夫妻。”

靳屿川理所当然地回道。

南姿的语气低了下来,委屈地嘀咕,“可我真的不习惯,都尿不出来,你先出去好不好?”

靳屿川强调道,“你慢慢就会习惯。”

譬如,她不喜欢有人一起睡。

现在也能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

靳屿川只想两人像寻常的夫妻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