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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心气急败坏的站起身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心我打你。”

陆明昊风轻云淡:“你这就叫嫉妒。”

陆念心抬起胳膊来就要出手,陆明昊制止道:“爸是回来了看到你打了,你猜,他会帮我还是帮你。”

陆念心气的收回胳膊直跺脚。

陆明昊慢条斯理的提醒:“奉劝你一句,别总是把情绪写在脸上,这对你来说没好处。”

陆念心下意识从包包里取出补妆镜照了照。

妆容完整,她倒没觉得。

“不承认?”陆明昊示意:“看,这真皮沙发被你扣成什么样了。”

陆念心垂眸。

果真在皮质沙发上看到了一排指甲印。

再深一些,足够破坏到表面皮质。

陆明昊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下次家里的阿姨打扫沙发时别总是为难她们,说不定这些东西绝大部分是坏自你手。”

陆念心加重了说话的语气:“少拆台了。”

“那些人本就是家里雇佣过来的下人,而我,身为家里的主人有权对她们进行奖罚制度。”

陆明昊笑出了声:“开什么玩笑。”

毫不夸张的说,他只见过陆念心责罚家里的阿姨,还从来没有见过奖赏的时候。

惹得下人一度能绕着她走就绕着她走。

“行了,不跟你犟,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思忖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陆明昊起身,顺手摸过一红彤彤的苹果啃了一口,径直向楼上走去。

——

君悦蓝山。

晚八点。

温棠关了电视,时不时会往落地窗外投去目光。

没等来裴河宴,张阿姨解开身上的围裙开口了:“温小姐,要不然,您打电话通知裴先生一下?”

“这饭菜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棠回首,看向餐桌前满满当当的饭菜。

幽幽挤出两个字:“他忙。”

再看看张阿姨,“您先回去吧。”

阿姨一边换鞋子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工作固然重要,身体更重要。”说完,她看向温棠:“说不定裴先生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不然您向裴先生打个招呼,吃完了早点休息。”

温棠微微颔首一下。

送走了张阿姨,却始终未拨通裴河宴的电话。

她将头发掖到了耳后,转身,要上楼。

手机响了。

温棠迫切的举过手机看了一眼,再看到打电话过来的不是裴河宴,而是陆韵时,眼中明显落寞了不少。

“爸。”温棠情绪不高的喊了一声,带着一丝慵懒。

陆韵面带笑意的问:“阿棠啊,你现在在哪儿呢。”

温棠迟疑片刻,张口就来:“约了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正吃着。”

陆韵一听:“这样,爸有事要见你,先和你那些朋友打声招呼,就说改天再请她们。”

温棠茫然:“嗯?”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韵着急:“到了就知道了,爸马上把地址发给你。”

“切记不可偷奸耍滑放鸽子。”

温棠看向退出通话页面的手机,眼眸深邃起来。

几秒钟后,果真接收到了陆韵发送过来的地址。

温棠掂量片刻,上楼换了衣服。

拎着一外套驱车驶离君悦蓝山。

车子穿过了山海路,在一处专注于研究私房菜的门口停下。

她进门。

工作人员上前询问:“你好,有预约吗?”

温棠拨了电话,“稍等。”

她把手机递给了工作人员。

沟通后,工作人员走在前头把温棠带到了一僻静的房间。

推开门,温棠就傻眼了。

不仅陆韵在,裴河宴居然也在。

“爸。”她喊了一声,看向裴河宴:“这会儿你不是应该在接受电台的盛情款待。”

裴河宴慢条斯理的吃着:“没兴趣。”

他喜欢呆在人少的地方,不喜欢热闹。

陆韵见状,起身就近拉开椅子,位置刚好与裴河宴紧挨着。

温棠没多想,取下包放到一旁坐下了。

陆韵笑道:“我们阿棠能像今天这样优秀,离不开你的栽培,往后,恐怕得劳烦您继续多多操心。”

温棠咀嚼着的动作停顿下来,她望向陆韵,总觉得这眼神那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是她自己有悟性。”裴河宴话语简单明了。

陆韵打着小主意。

假意感慨:“只是可惜了,像裴总这么优秀的人要是能成为我们陆家的女婿就好了。”

裴河宴眸色一顿,温棠看向陆韵,长长的喊了一声:“爸,您到底想说什么。”

陆韵笑了:“念心那丫头任性,不懂得珍惜裴总。”

“但是我们阿棠不一样,聪明伶俐不说,还能干,要是能……”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期间,时不时还会留意一眼裴河宴。

连带温棠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她没咀嚼,现场的气氛安静到仿佛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事后,见裴河宴没开口,温棠的心凉了半截。

主动为裴河宴和陆韵各自添了一勺汤。

嘴里朝陆韵说道:“一切以事业为重,成家的事不着急。”

陆韵不死心,倔强的说着:“这哪成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婚姻等同于你们女人第二次投胎,爸可把帮你把关嫁个好男人,将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话落,他将目光再次落到裴河宴的身上。

男人放下筷子,惜字如金的开口了:“话虽如此,可您的手未免太长了些。”

“总不能生了个女儿就指望着攀上女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陆韵不以为然:“这话说的。”

“到时候咱们不就成为一家人了。”

温棠全程没开口。

其实,她更期盼着能够亲耳听到裴河宴的决定。

“没用,人总要为自己而活,更不能把所有的期盼放在别人的身上。”说完,裴河宴一本正经的追问:“与秦氏集团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听说你准备派人去m国那边谈生意,有往珠宝方面发展的意向,初步规划做的怎么样了。”

一系列问题涌入陆韵的耳中。

无异于等于直接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