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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责任,有担当。

“妈,我们该下车了。”温棠见她耍起小孩子脾气不为所动,故意清了清嗓子:“不想吃糖算了。”

“反正吃多了也没好处。”温棠边说边向别墅内走。

温岚眼前一亮,麻溜的跟上来笑嘻嘻的说道:“吃糖。”

她边说边向温棠伸手。

等二人步子止在客厅,温棠抬眸望向裴河宴:“我先带她去客房清洗一下,换身衣服,你去休息。”

裴河宴应承却没上楼,坐在一楼看报打发起了时间。

时不时还会听见客房内传来温棠的话语声。

“妈。”她长长的喊了一声:“别闹了。”

温棠抬起胳膊来擦了擦脸颊上的泡沫。

温岚乐此不疲,捧起泡泡边吹边傻笑。

温棠硬着头皮尽量以最快速度清洗。

谁料,温岚不老实,捧起水洒在温棠身上,捂起嘴巴仰头大笑起来。

“啪!”

胳膊肘无意间碰到了玻璃瓶沐浴露。

现场突然安静了。

裴河宴闻声赶来,敲了敲门,笃笃——

他问:“还好吗?”

“要不要通知张阿姨过来一起帮忙。”

温棠回过头,回应:“没事儿,就是无意间打翻了沐浴露,我自己能应付的过来。”

话落,她看向温岚。

许是因为知道错了,消停了不少。

可这眼中的神色却让她莫名再次与先前的种种重叠到一起。

她在想,温岚究竟是不是为了逃出监狱从而装疯卖傻。

低头,再看看地板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瓶,她眼神眯了眯,灵机一动,眼中闪现过一抹光芒:“哇,居然是糖做的!”

她伸手去捡,温岚来了兴趣,率先捡起一片放入嘴中尝了尝。

味道直窜天灵盖,不甜也不酸。

抵触的扔到一边说道:“呸,你骗人,不是糖。”

温棠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一幕。

温岚自个儿漱起了口,埋怨:“你就是个大骗子。”

“你走!”她上手推温棠,若不是温棠及时搀扶住洗手池,险些将她推倒在地。

温棠解释:“瞧我,看什么都像糖,乖,帮你吹一吹头发就去给你找糖,好不好?”

温岚半信半疑的盯着她,温棠趁着这个时间为她吹干了头发穿好了衣服。

打开门,裴河宴正站在门口,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沐浴香。

他往房间里面看了一眼,地板上的泡沫还未清理,碎片格外扎眼。

“有没有伤到你。”裴河宴上下端详着温棠。

她笑道:“不打紧,只是……”

温棠将目光重新落在温岚身上,换了个新环境,围绕在身边的生人也少了,她跑向客厅的举止比方才洒脱了不少,“我在担心这只是她逃离监狱的一种手段。”

“说不定,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

裴河宴循着温棠的目光望去,温岚看什么都新奇。

大到沙发电视茶几,小到瓶瓶罐罐,不是仔细查看就是凑过去嗅一嗅,“应该不会。”

温棠摇头,“你不了解她。”

从小到大,她没少被诓骗。

例如,每一晚睡前都会答应她第二天会准时准点到校门口接她,次次都要背着书包孤零零的走回家。

再例如赌。

温岚向她写过保证书,也放下身份祈求过,换来的却是不择手段的骗她的钱,次次让她失望。

她真不知道该何种理由相信温岚真的傻了。

“这么说,你想试探一下她。”裴河宴直言不讳。

私下,留意一眼温棠。

她点头,“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裴河宴提醒:“别太过了,或者等她情绪稳定些后在试探也不迟。”

话落,他全然没有留意到温棠眼中的神色。

“裴河宴,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她乌溜溜的眼眸对上裴河宴狭长的目光。

有心酸也有失落。

转身一股脑的向楼上跑去。

温岚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道:“姑娘,别走啊,你还没给我找糖呢。”

没错,她又忘了和温棠之间的关系了。

裴河宴夹在母女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打电话通知了张阿姨,简单交代过后上了楼。

瞥见温棠裹着被子躺在大床上背对着他,裴河宴靠近,解释:“这也是为了阿姨着想。”

他本就喜静厌燥,要是情绪不稳定咬了他的人。

到那时,他可不敢保证还会继续收留这女人。

“嗯?”见温棠没开口,裴河宴掀开被子将她拥入怀中。

竟依稀听见了一抹抽泣的声音。

“你哭了。”裴河宴指腹摩挲在温棠的脸庞。

尽管温棠有意别过头去,还是感觉到了濡湿。

“觉得委屈,还是什么。”裴河宴追问。

温棠忍住眼泪转过身来看向他,这眼眶通红的模样看的裴河宴心如刀绞。

俯下身来在温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

她开口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我妈好。”

“可是你从来不知道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做过哪些荒谬的事情。”

裴河宴轻轻拭掉她眼中的泪水,“说来听听。”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过往越来越感兴趣。

温棠依偎在他怀中,不知不觉把思绪拉回多年前。

侃侃而谈的说道:“那会儿被陆家赶出来有段时间走投无路,她欠了钱,试图把我初夜卖出去。我不同意,又是下跪,又是咒骂,最后还编造出得了绝症,害我差点轻生。”

“且不说这些,尤其是近几年,欠了很多钱,她也没办法掌控我的思想了,所以一直盼望着让我找个有钱人家嫁了,小三也好,小四也罢,她都劝过,在她眼里,只要有钱就好。”话落,她目不转睛的看向裴河宴:“试问谁家母亲舍得把自己的女儿卖给别人。”

“还有上次,为了离开监狱,谎称病了,病的很严重,结果只是有些劳累造成的肌肉疼痛就嚷嚷着离开监狱去医院,这不是明摆着想要逃离?”

一连几句话让裴河宴心如刀绞,他堵住温棠的唇,“别说了。”

二人的吻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许是因为压抑了太久,温棠吻得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