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有样的闭上了眼睛，气氛平静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是有些压抑。
“不就是要钱，我同意。”陆辙止步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李海琴缓缓睁开眼睛，直白的问：“给多少。”
陆辙想一下。
“抛开公司目前可挪动的那些，卡里只剩下两千万，按照你的意愿平分，我们各自持有一千万，公司里投入的那些资金收回后期的收益后，也会按照这个比例来分配。”
他说的井然有序。
李海琴半信半疑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细细打量着他。
在网上争执了半天，突然同意了，该不会是什么诈吧。
她犹豫。
陆辙是铁了心的，“不过我也有一硬性条件，公司的股份不能归你。”
李海琴错愕，“你什么意思。”
陆辙侃侃而谈：“很简单，陆氏集团本来就是我们陆家的，你不姓陆，自然不可能得到陆家的股份。”
李海琴不服气。
张口要辩解，被陆辙先一步打断：“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也没办法，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他特意压低了嗓音提醒：“只怕到最后鱼死网破你连这些钱也没有办法到手。”
李海琴泄了气。
再次看向陆辙时，她果断答复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免得夜长梦多。
“现在就去。”陆辙说完，转身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李海琴则是照着他的样子删除了网上的评论。
热度从逐渐变低，得到彻底没了消息。
像是被人和谐掉了，丁点搜不到。
惹得温棠纳闷不已。
一度亲自上手查找。
愣是没在网上搜索到任何有关于陆辙和李海琴的消息。
带着手机去往阳台私下打探了起来。
“对，帮我查一下，越快越好。”温棠说的一丝不苟。
胳膊搭在阳台上看向远方稍作逗留的功夫，方才拨出去的电话回复了过来。
“温姐，查到了，人现在已经去民政局了，目前在走离婚程序。”女人慢条斯理的说着。
温棠眼中失了神。
够果断的。
甚至不像是陆辙一贯的做法。
不过财产分清楚了再想让二人继续从网上拉扯可就难了。
“喂？”女人见温棠没有回复，“温姐？”
温棠拉回重心：“在。”
她扯出笑意：“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这还是以前的裴氏上班时留下的人脉，没想到再次派上用场了。
“客气了，有事随便吱声。”女人挂了电话。
温棠思索了许久。
转眸从一众列表里找到陆韵的联系方式拨了出去。
“爸。”电话接通，温棠喊了声。
另一头传来陆韵亲切的话语：“宝贝女儿，怎么想起来主动给我这个老父亲打电话了。”
温棠心头一揪，有些反胃。
若是小时候习惯了这个称呼，她一定会像陆念心有恃无恐。
可这称呼是由她带来利益后才有了变化，始终隔应的厉害。
抿唇道：“爸，大伯和大伯母的消息您应该在网上看到了。”
陆韵笑的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们阿棠不会让我失望的。”
温棠停顿片刻，“不是。”
她重新组织了一下话语：“你可以现在再去搜一遍，网上的帖子已经不见了，听说他们现在已经在走离婚的流程了，这件事情算是有了了断，只能适可而止。”
“什么！？”陆韵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刷了一天网上的舆论，还没过瘾，不过是小眯了一会儿，这就结束了？
他赶忙上手查找起来。
屏幕一片空白，不然就是连接失败。
压根不出现网页。
面色瞬间沉了下来，恼怒指责：“你就应该早点告诉爸爸的。”
“再不既，雇些水军继续相互拉踩总不是什么难题吧。”
温棠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耳边突然清净了不少。
陆韵在另一头人仍旧跌跌不休。
温棠纹丝不动的眺望着远方拢了拢头发。
见时间差不多了，陆韵情绪平稳了，温棠开了免提，解释，“最近工作忙，我也想帮您一把，思前想后还觉得公司要紧，等我取得了奶奶的信任，对您也有利不是。”
平稳的话语、稳定的情绪，合理的解释，陆韵挑不出任何毛病，眼中的怒意也跟着渐渐褪散了不少。
再联想到温棠身后的靠山是裴河宴时，他眼里的锐气消散了不少，开始为自己说错的话找补：“阿棠，爸爸的意思是你早点把这事告诉我，咱们也好趁机拉踩一二，顺利的话，岂不是掌管陆氏的大权又进了一步。”
温棠眼睑垂了垂。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公司。
至始至终都不是。
“我知道。”温棠故作善解人意，“大伯花心，大伯母在外又有相好的，公司也只有您来掌管最合适。”
而她，只不过是陆韵眼里的一颗棋子。
用时抱紧大腿努力讨好，弃时扫地出门。
像小时候一样在雷雨交加的天气把她和温岚赶出陆家。
没钱，甚至连一个用来替换衣服的包裹都没有。
恨意也跟着油然而生。
“这就对了。”陆韵沾沾自喜：“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温棠听见电脑响了一声，回首开口：“爸，我先去忙了。”
她挂断电话折回办公桌前。
看到是上午处理好的棘手项目再次出了问题。
犯难往下滑动起屏幕。
后知后觉联想到老太太，好不容易得到的信任不能丢了。
整理完桌面迅速前往线下的工厂。
负责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穿着西装的男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
主动伸出手向温棠介绍：“你可以直接叫我老张。”
温棠笑着回应：“我觉得还是喊‘哥’吧，老张反倒是生疏。”
男人示意：“也好。”他向温棠出示了个请的手势。
两个人一种同向工厂内部走去。
温棠看向一个个穿着深灰色工作服的员工，唇齿轻启：“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投入的资金她早就做过估算。
完全可以支撑到整个项目结束。
说是资金不够，陆氏目前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