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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胃中再次翻滚。

屡次想要开口打断,最终还是按耐住了。

嘴里幽幽的说道:“爸,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在我和她之间,无论您更倾向谁更疼爱谁,这些都可以等事后再说。”

陆辙怔了怔。

显然没放在心上。

摆了摆手:“信我,那丫头绝对是玩欢了所以失联了。”

“再说了,像国外那些探险家,失联不是常有的事?”

温棠嘴角颤了颤,还想说什么,话到嗓子眼里戛然而止。

“不排除这个可能。”她没在质疑开口,抬眸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话落,温棠起身向楼下走去。

陆辙跟在后面相送。

倏地,二人的步伐止步在楼梯口。

是老太太回来了。

三个人四目相对。

温棠率先打破了平静:“奶奶。”

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越过温棠看向陆辙:“听说念心那丫头在国外失联了,也没见你这个做父亲的上心。”

陆辙张口:“妈,我……”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老太太再次开口了:“赶紧陪人去找,省的给我们陆家抹黑。”

温棠眼中的神色黯然伤神,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替陆念心感到可悲。

原以为老太太对她疼爱有加会立刻动身。

这不,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陆家的名声。

“已经派人去找了。”陆辙假模假式的回应。

温棠错愕的看向他,心再次掉进了冰窟窿。

自打知道陆念心失联起,他压根没有对外界联系。

又何来派人出去寻找一说。

“要是实在找不到走个形式也不亏,免得被人在最后指指点点。”老太太说的振振有词。

总之,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担忧和紧张。

“我就先回了。”温棠告别老太太和陆辙。

闷头一个人出了陆家别墅。

她坐在车子内扣好安全带看向眼前这栋灯火通明的别墅。

真不知道这别墅内还有什么是有人情味的。

实在是可怕。

温棠收回目光开动车子,摇头无奈一笑加快了帕拉梅拉行驶的速度。

时间刚好避开了下班高峰期。

一路畅通无阻的赶来君悦蓝山。

下车看了看旁边停着的库里南。

裴河宴应该已经回来了,温棠进门换下鞋子左右环顾了一眼。

没能捕捉到裴河宴的身影,刚要上楼,沉甸甸的脚步声传来。

“好巧。”温棠将乌发掖到耳后,眼中涌现出了笑意。

裴河宴下楼朝菜桌这边走来,“让人好等。”

若不是在二楼听到帕拉梅拉熄火的动静了,此刻,他怕是仍旧在看书。

“那我亲自伺候您用餐。”温棠将盛好的汤递给他:“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

裴河宴喝了口,重心却不在汤上,“按照陆氏正常下班的点,今晚足足迟了半个小时。”

身上的压迫感就差没质问温棠去哪儿了。

她也不遮遮掩掩。

张口要回,应转念一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请教裴河宴,慢条斯理的说道:“今天去合作的工厂逛了一圈。”

“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难住了。”

裴河宴好奇的看向她:“哦?”

温棠献起了殷勤,主动夹起菜放入裴河宴的碗中,嘴里继续道:“对方声称零件必须过于精细才能达标,不然在后续的生产中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所以要求在原有的基础上加钱。”

裴河宴收回目光:“陆氏的情况大家众所周知。”

“只要有的赚,再加些资金也无妨。”

温棠摇头:“不。”

这不是她最担心的。

“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故意使绊子。”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裴河宴:“倘若加钱可以解决问题,在我准备和负责人商讨后续的时候他就不会借机声称要离开了。”

裴河宴默默的放下手里的碗。

看来的确有人在从中作梗。

“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温棠放慢了咀嚼着的动作,她实在是不记得得罪过谁。

更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摇头叹息,“可能是有人也看中了这一项目吧。”

话落,温棠细细盘算了几分。

愈发觉得不合理。

掀起眼皮来看向裴河宴:“你觉得呢。”

“这种事情不好说。”裴河宴唇齿轻启:“不过我觉得倒是可以从负责人的口中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

温棠咀嚼着的动作放慢了不少。

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可行。

当晚,冲了个澡早早的回床躺下。

窝在裴河宴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过有时积压在心里,睡得格外不踏实,每隔几分钟便会调换个姿势。

耳边也跟着传来了突兀的响声。

“睡不着?”

裴河宴低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慵懒。

温棠睁开眼眸借助皎洁的月光看向他,“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问出来有用的线索。”

裴河宴的大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摩挲着她的脑袋轻哄,“心诚则灵,当下最要紧的是休息,不是为明天的事而发愁。”

温棠没应答,裴河宴缓缓睁开眼眸看向她。

在温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真睡不着?”

温棠点头如捣蒜。

还不如下床打开电脑忙活一阵子。

她刚要起身,被裴河宴反手禁锢在了身下瞬间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气氛静谧到仿佛一个人掉在地面上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温棠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裴河宴埋头凑着她耳边开口了:“睡不着就做点有意义的事,听说能解压。”

温棠绷紧了身子。

“不是。”她嘀咕:“我明天一早还要去拜访负责人……唔……”

话语还没说全,就被裴河宴堵住了唇。

二人一夜缠绵,温棠累到意识渐渐模糊,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拖着酸痛的身体下了床,走路也有了打颤的趋势。

说不上来的怪异。

咔嚓——

洗手间的门开了。

裴河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上下打量一眼温棠,“怎么不多睡会儿。”

他将毛巾抛到一旁,脚下紧逼,二人的距离不断拉近,裴河宴把她拥入怀中磁性的开口:“或许你今天不适合出去。”他又来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