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华夏特点的曲子传入曾义的耳朵里让曾义身体不自觉的就涌出民族自豪感,没有过多的纠结曾义就将耳机摘下还给那名女生,
此时他们距离表演的时间已经不远各学校的音乐部都已经表演完毕,现在轮到各个音乐部的小团体开始登上位于首尔艺高操场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面
“我很荣幸能够参加到你们的表演当中,但请问我现在该去哪里练习呢?貌似这里也并没有地方给我练习吧”
“这个问题不大,我早就已经借好了首尔艺高的音乐室给我们暂用,那边也有可以练习的架子鼓,表演用鼓舞台上就有这个你放心。”
女生说完就招呼着曾义和自己的两位小伙伴急急忙忙的就往音乐室那边去,到达音乐室里面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正在聊天
其中就有那名女生的朋友,她们在一旁聊天女生还不忘示意曾义赶紧过去熟悉曲子,曾义解开外套的扣子调整成一个自己较为舒适的姿势将谱子放在一边就开始演奏
极具动感的鼓点不出多时就已经呈现在那些人的耳边,郑秀晶看到这一幕十分意外,没想到自己两位朋友练习了这么长时间才勉强有些雏形的曲子
在这个小孩面前还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演奏的像模像样,邀请曾义过来的两人则更加惊喜她们原本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来邀请曾义的
她们原本的想法是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曾义即兴发挥相信练鼓多年的人不按照谱子也能够做到和声这个程度,
虽然这样会让整体曲子的表现力变弱更甚者会让这首曲子变得四不像但总好过连台都上不了,
曾义的表现已经远超预期两人自然也不会浪费时间,马上就拿着乐器和曾义开始尝试合奏
曾义作为古典乐的演奏者他能做到的就是将曲谱上面写的东西一丝不苟的呈现出来,除此以外什么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有用较为直白的话来说就像是一台演奏机器,
在第一遍合奏结束后,大家都觉得很好挑不出什么瑕疵可又感觉不到什么亮点,就好比是在现场听到了原版cd播放了一遍好听但少了点什么
“再来一次”
女生背着吉他没过多思考便做出下一步指令,曾义又再次重新开始起节奏依旧是那种教科书的演奏方式,吉他和贝斯想要多一点自己的发挥空间都没有,
这一遍和上次依旧没什么差别大家依旧是没有任何改变,郑秀晶坐在音乐室角落的椅子上很认真的聆听着三人的演奏,
虽然里面的词她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她很明白这样的现场无疑是失败的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情绪起伏,谱子是死的你是活的,能不能稍微在谱子之上表现一点你的东西”
曾义还不清楚什么状况,长期处于古典乐的环境中他和其他类型的音乐已经距离的太远太远,他能够听出什么地方的音不对哪怕是一些细微到可以忽略掉的瑕疵,
但他并不知道也许这么个瑕疵会让这个作品变得更加鲜活,所以在这一刻面对郑秀晶给出的建议曾义茫然地看着她
另外两人因为是自己请曾义来帮忙的不好意思去说,只是在原地背着乐器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omG,难道你脱离了谱子就没有其他的了么??oh,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这些学古典乐的家伙才好”
“啊?你是在说我么?”
曾义自己很确定自己将乐谱上写的一丝不苟的全部展现出来了,按道理来说没有理由郑秀晶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
直到感受到对方眼神里那刺骨的寒意是冲着自己的,曾义才反应过来有些不明所以
“真是,你演奏的很准确和我听到耳朵起茧的那首曲子的鼓点一模一样,但是那不是观众要的,你们不是要表演你们国家的东西么?
我相信你们国家的作曲人作这首歌曲的时候每一次演奏应该感觉都不一样吧,就像你看演唱会一样,那如果和你戴着耳机听cd一样干嘛还要花钱买门票到现场看?”
郑秀晶第一次在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她自己也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找到了一个理由来自我劝解自己这反常的模样
“没错,我只是帮助浅浅和锦儿,她们是我的好闺蜜我很希望她们能拿到名次,正好音乐也是我的强项我才来管这个闲事的没错”
曾义等了几秒钟见对方冷着脸站在那里眼神...emmm...眼神已经飘忽到不知何处去了,曾义这才坐在鼓前思考着刚才郑秀晶说的那番话,
郑秀晶不知道刚才她的话颠覆了面前少年一直以来学习音乐的观点,别人用了许多年不停强调的东西只在一瞬间她那么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就把人家给推翻了
见曾义坐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鼓一言不发,浅浅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尬笑着上去打起圆场
“没事没事,曾同学已经做得很好了,短短时间就能做到这样真不愧是咱们华夏人就是这么聪明”
“就是,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要去后台做上台准备了哦”
锦儿整个身子都藏在浅浅身后露出半拉脑袋用糯糯的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后马上又缩回了浅浅身后,
曾义沉浸在回忆中过往的一幕幕像电影般不断浮现又被否定然后又出现又被否定,他是第一次对于母亲与老师说的话产生了一种疑问,
他明明是按照他们说的那般去做,他们也说按照他们说的去做就是正确的可为什么今天自己却被否定了呢?
“诶,醒醒,上台了”
郑秀晶神游回来浅浅在她旁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还坐在那里曾义,锦儿躲在浅浅身后时不时探出头来看曾义这边一眼,
郑秀晶瞥了眼还在发呆的曾义刚想在他脑袋上来一记脑瓜崩,但双方目前还属于比较陌生的关系这样的行为不太礼貌,
于是郑秀晶还是耐着性子伸出手在曾义眼前挥了挥让对方回神但嘴上依旧是那般冰冷毒蛇
“干嘛,学古典乐的不会这么玻璃心吧,说你两句就心态崩了?你可是男孩子哇,不会这么小心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