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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

秦府

竹林如海,环境清幽的庭院内,大夫人陆氏,端庄秀丽,坐在厅堂中品茗听曲,忽闻管家通报秦宇回来了,不禁大为意外。

她匆匆来到前院,抬眼望向立于一侧的胡氏。

那胡氏身上穿着崭新的服饰,头上还戴着珍贵的玉簪,眉眼间带着几分狐媚之气。

想到曹鲲的名声,在想到胡氏在魏王府留宿一夜。

现在秦宇又被送了回来,处处透着蹊跷。

陆氏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并没有挑明,毕竟秦文远已经死了。

什么贞洁啊,贞操啊,那都是无关紧要了。

难道秦文远还能从坟里跳出了?

陆氏扭头看向管家:“快,立刻去请京中的名医,不惜代价也要治好三公子。”

“诺!”

管家应声而去,脚步匆匆。

胡氏见状,满脸感激道:“谢大夫人。”

陆氏微微一笑,宽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宇儿今后可要谨言慎行,莫要再惹是非。”

秦宇虚弱地点头,道:“孩儿谨记。”

管家离去未久,忽闻门外车马喧嚣,数位名医联袂而来。

陆氏面露疑惑,胡氏神色尴尬,难以启齿。

半晌,她红着脸解释道:“这些名医应是魏王派来的,魏王顾念与老爷昔日的交情,在牢中收了宇儿当义子。”

陆氏闻言,惊讶之色溢于言表:“魏王收了宇儿为义子?这可是好事啊。”

话虽如此,她看向胡氏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深意。

陆氏心中暗自思量,这魏王曹鲲,哪里是看在秦文远的情分上,分明是看上了胡氏这个狐媚子。

这胡氏也是一把年纪了,平日里唯唯诺诺,没想到能在一夜之间讨得曹鲲的欢心,攀上高枝,果然是有些道行。

胡氏被陆氏看得心中发毛,眼神躲闪,将注意力转移到秦宇身上,对着一名医师询问:“医师,我儿的伤情如何?”

医师道:“令公子乃是武道大宗师,真气雄浑,血气澎湃,修为高深,筋骨强韧,伤情没有大碍,只需服用疗伤丹药,安心静养即可痊愈。”

胡氏闻言,如释重负,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秦宇问:“医师!我的眼睛呢!”

医师如实道:“公子,你的眼睛一时半刻难以恢复,但将来公子修为精进,佐以疗伤圣药,便可血肉重塑,重见光明。”

秦宇心如刀绞道:“有劳医师了。”

在名医的治疗下,秦宇服下了丹药,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中车府令赵苟府邸内,虽然百花盛开,但鸦雀无声,透露着一股阴森可怕的气息。

小黄门赵忠行色匆匆,一路奔至赵苟面前,神色紧张地禀报道:“义父,秦宇已经被释放,并且被魏王收为义子!”

赵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他原本打算救出秦宇,对其施恩,从而将秦宇收入麾下,顺手接手金竹绸缎庄,与曹鲲的锦绣商号抢夺布匹行业的市场。

没想到,曹鲲竟抢先一步,收秦宇为义子,打乱了他的计划。

“北部尉给秦宇定的是涉嫌谋逆,怎么能说放就放?”

赵苟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懑。

赵忠道:“北部尉方振山给出的说法是,马四宝供认自己对秦宇怀恨在心,所以诬告秦宇谋反。”

赵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好一个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方振山是曹鲲的一条狗,曹鲲把他安排在北部尉,是要把北部尉当成他强取豪夺,打压异己的工具。“

赵苟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意,对赵忠吩咐道:“你去一趟平安坊,让赵良过来一趟。”

赵忠:“诺!”

须臾,一个身形高大肥胖,宛若棕熊,满身珠宝的中年男子匆匆走进厅堂。

此人正是赵苟的亲侄子赵良。

“叔父找我何事?”

赵良问道。

赵苟沉声道:“我要你在玉京开五十家绸缎庄,经营布匹丝绸生意。”

赵良闻言大惊失色:“叔父!布匹生意可不能做啊,这是要人命的!”

赵苟眉头一皱:“你不想干?”

赵良忙道:“能赚钱的生意我当然想干,可是玉京的布匹生意已经被锦绣商号垄断,而且锦绣商号已经放出话,玉京的布匹只能从锦绣商号卖出去,叔父,您应该知道,锦绣商号是曹鲲的生意,我可不敢得罪曹鲲。”

赵苟冷笑一声:“如果是皇城司和皇帝陛下为你撑腰呢?你还会怕曹鲲吗?”

赵良闻言,心中震惊,疑惑地问道:“叔父,你的意思是,要和曹鲲抢布匹生意的是您和陛下?”

赵苟点头:“不错!衣食住行,衣排首位,这布匹生意关系民生,其利巨大,岂能被曹鲲一人操控,这天底下的钱不能全装进曹鲲的囊中。”

赵良面露难色:“叔父,可是锦绣商号财雄势大,不光垄断了玉京的布匹生意,一家独大,而且还控制着布匹丝绸的货源,除了锦绣商号的布匹丝绸,其他商号的丝绸根本运不进玉京,我,我就是开了绸缎庄,也没有布匹丝绸可卖。”

赵苟冷声道:“你只管去把绸缎庄开起来,货源你不用操心,有我皇城司出面,就没有运不进来的东西,你好好经营,我保你大富大贵。”

赵良胆怯道:“叔父,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我开绸缎庄没问题,但,但我怕抢了曹鲲的财路,曹鲲会害我,您知道的,曹鲲那就是个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你不知道啊,玉京有很大富商和权贵,就因为和锦绣商号竞争,落得家破人亡。”

赵苟安慰道:“放心吧,你是我的亲侄子,我岂会不顾你的生死,我会派遣皇城司高手护你周全,况且,这里是玉京,你的背后是我,是陛下,他曹鲲难道还敢与陛下作对?”

赵良闻言,心中稍安,咬咬牙道:“那侄儿就放心了,我立马安排人去买铺子,把台子搭起来。”

赵苟满意地点点头:“放手去做吧。”

赵良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指使皇城司对城中商人强取豪夺,不花一文钱就拿下了几十间店铺。

紧接着,大张旗鼓地挂上了“良玉绸缎庄”的牌匾。

此举一出,玉京的商人大吃一惊,心想这“良玉绸缎庄”的东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玉京做布匹生意,这是不想要命了?

玉京作为大乾中枢,天子脚下,在籍在册的百姓就有三千多万户,布匹丝绸的需求极大,每年消耗的布匹丝绸都是天文数字。

这么好的生意,谁不想做?

然而,自从曹鲲就任司空之后,锦绣商号便开始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把其他做布匹生意的商人逼得没有活路,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不少人因为不愿屈服,而落得家破人亡。

锦绣商号有曹鲲撑腰,曹鲲又得势,手底下养着大量死士和无赖,手段龌龊,毫无底线,哪怕是世家大族也不得不忍气吞声,放弃了布匹生意,不想与曹鲲为敌。

眼瞅着曹鲲垄断布匹行业,玉京商人对曹鲲畏之如虎,恨之入骨,做梦都想看到曹鲲倒霉,每天都上香祈求神佛,早日让曹鲲死无葬身之地。

在得知“良玉绸缎庄”的东家是赵良之后,玉京的商人们心中立刻激动起来。

赵良那可是中车府令赵苟的亲侄子,赵良敢做布匹生意,那背后必然是有赵苟为其撑腰。

要是赵苟和曹鲲狗咬狗,斗起来,那这玉京可就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