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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堂谕捉拿段山峰 邀朋友定计庆丰楼

突然间,一个和尚匆匆赶来,目光落在李三德的腿上,关切地问道:“朋友,你这腿是怎么了?”李三德叹了口气,回答道:“这是人面疮。”和尚微微颔首,接着问:“你愿意让它好起来,还是不愿意?”李三德立刻表示:“我当然愿意它好。”和尚微微一笑,道:“只是怕这病症难除。”

余得水在旁插话,戏谑道:“和尚,你若真能治好,花个三吊四吊的药钱,我余得水给了便是。”和尚看了他一眼,认真地说:“你当真愿意给?”余得水见和尚认真,也就不再打哈哈,道:“只要你能治好,我便给。”

和尚点了点头,道:“你也不用给那么多,只需两吊钱,我便能治好他。但你得给我一张纸,盖上你铺子的水印,我写下药方,你便去取药。”余得水心中有些不信,这和尚真的能治好这样的恶症?但他仍然拿了一张纸,盖了水印,交给和尚。

和尚接过笔,在纸上写了许久,众人却都看不清他写了什么。写完之后,和尚将药嚼碎,给李三德敷在疮口上,只见那烂肉脓血立即流了出来。待脓血流尽,和尚用手轻轻一抹,口中念道:“唵嘛呢叭迷吽!唵,敕令赫!好了吧。”话音未落,那疮口便已经平复,李三德也站了起来。

众人见状,纷纷惊叹不已,称那和尚为“活神仙”,所用药也为“灵丹妙药”。和尚看向余得水,道:“余掌柜,你答应的两吊钱,现在可以给了。”余得水此时也有些愣住,他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和尚真能治好。但他也是言出必行之人,便道:“大师父,你真要跟我收钱?”和尚正色道:“你既已答应,便不能反悔。我这里还有一张字据,上有你的水印。”说着,便将字据拿出来,一念之下,众人只听到那字据上写着:

“长疮之人李三德,求我和尚来治腿。言明药价两吊钱,中保之人余得水。”

在一张纸上,清晰地写着“保人”二字,并盖有庄重的水印。和尚平静地对着余得水说:“你若是不愿支付,那我们只好通过官府来解决此事了。”余得水无奈,只得交出两吊钱。李三德见状,连忙上前,感激地对和尚说:“大师父,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仅救了我,也拯救了我的家人。请您随我前往南门外的段家酒饭铺,我想对您表示最深的感谢。”

和尚微微一笑,说:“我正有此意,酒也是我所好。”于是,他随李三德一同前往段家酒铺。在酒铺内,李三德激动地告诉掌柜:“掌柜的,您看我的疮已经痊愈了!”掌柜好奇地问:“是如何好的?”李三德指向和尚说:“是这位大师父的医术高明,救了我。掌柜的,请为大师父准备酒菜,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支付。我现在要回家一趟,让我父母也看看,他们一定会很放心的。请务必留住大师父,别让他走了。”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李三德匆忙回家,而和尚则在酒铺中悠然自得地品着酒。他中途离席去了一趟厕所,实际上却悄悄前往了萧山县大堂,施展了佛法,留下了一张字柬。之后,他返回酒铺,继续他的酒宴。到了晚上,和尚再次施展佛法,前去给知县送去了一场惊梦。

第二天,李三德坚决不让和尚离开,又留他在酒铺住了一天。第三天依然如此,甚至不允许和尚支付饭钱。然而,和尚却坚持要付账。他早晨起来,将一吊五的钱留给了酒铺,自己只拿了五百钱准备离开。饭铺的伙计们见状,急忙上前劝阻:“大师父,李三德特意交代过,请您务必留下。”

和尚笑着回答:“不必担心,我只是去方便一下,很快就会回来。”说完,他走出了酒铺,径直向西关走去。来到段山峰的肉铺前,他走了进去,向掌刀的伙计打招呼:“辛苦辛苦!”掌刀的伙计见和尚衣衫褴褛,心中暗自猜测:“这和尚恐怕只买得起十个钱的肉,还要挑肥拣瘦。”于是问道:“和尚想买些什么?”

和尚步入肉铺,指着案板上的肉对掌刀的伙计说:“劳烦给我来五百钱的肉。”掌刀的伙计瞥了一眼和尚,心中盘算着:“这和尚不常吃肉,我得给他挑块好的。”他微笑着问:“您是要肥的还是瘦的?”和尚摆了摆手,随意地说:“大掌柜的您看着办吧,我这人吃肉不挑,什么都行。”

掌刀的伙计想着这是早晨的第一笔生意,于是爽快地切下一块三斤四两的肉,还多给了二两以示诚意。和尚接过肉,刚走了五步,却又转身回来,面带歉意地说:“掌柜的,实在抱歉,我忘了我这人不常吃肥的,这肉筋多肉少,吃着容易腻,能不能麻烦您给换块肥点的?”

掌刀的伙计一听这话,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你早说啊,我这就给你换。”他重新切下一块肥硕的肉,也是三斤四两。和尚接过肉,这次走了四步,却又折返回来,皱着眉说:“掌柜的,这肉太肥了,一煮油都化了,吃着太腻。我想了想,还是换块瘦的吧,吃着清爽。”

掌刀的伙计这下真的生气了,他觉得这和尚是故意在找茬,但还是忍了下来,换了块三斤一两的瘦肉给和尚。和尚接过肉,这次只迈了三步,又回头说:“掌柜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我们庙里平时都是吃素的,没有炖肉的锅具。您看能不能麻烦您直接给我换成熟肉或者菜?”

掌刀的伙计这下彻底火了,他瞪着和尚说:“你这是成心捣乱!我不能再给你换了!”和尚却毫不畏惧,说:“你真不换?”

一块肉被和尚猛地向掌刀的脸上扔去,掌刀顿时勃然大怒:“你这和尚,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竟敢找上门来挑衅?伙计们,出来教训他!”话音刚落,从店内冲出七个伙计,气势汹汹地冲向和尚。然而,和尚只是轻轻一点手指,这七人突然感觉眼前一花,竟不由自主地揪住了掌刀的王二,开始拳打脚踢。王二痛得直叫:“是我啊!打错人了!”

众伙计一看,这才意识到打错了人,可王二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和尚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笑出声来。众人疑惑不解:“真奇怪,明明看着是和尚,怎么我们打起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别让那和尚跑了!”于是,众人又纷纷向和尚冲去。

和尚再次轻轻一点手指,口中念道:“唵,敕令赫!”这七个伙计突然之间开始互相攻击,彼此之间的敌意似乎积蓄已久。这个揪住那个的衣领,那个又抡起拳头打向另一个,甚至有人听从和尚的指示,真的开始咬耳朵、拧胳膊。

街坊邻居们纷纷围观,议论纷纷,不知道这家铺子为何突然爆发内讧。和尚则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咬他耳朵!”“你拧他!”每当他发出指令,便有人照做。

刘文通看着混乱的场面,高声问道:“各位,究竟发生了何事?”掌刀的王二便详细讲述了和尚买肉而起的纷争。刘文通听完,便摆手说:“诸位,请看在我刘某人的面子上,他只是一个穷和尚,何必与他斤斤计较?给他五百钱,让他走吧。”和尚笑了笑,回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此事还真难以善了。”刘文通点点头:“大师父,请你也看在我刘某人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了结。”和尚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回头咱们再会。”刘文通疑惑地问:“何时再会?”和尚神秘地笑了笑:“楼上见如何?”刘文通心中诧异,但见和尚已走远,便没有深究。

他转向众人,问道:“你们掌柜的呢?”众人回答:“还没起床。”这时,段山峰急匆匆地从里面跑出来,听说与和尚起了冲突,他急忙出来想要阻止。看到刘文通在场,他立刻招呼道:“兄弟,里面请。”

进入内室,段山峰问道:“贤弟,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刘文通答道:“兄长,今日是小弟的生日,特意来找兄长谈心,吐吐心中的不快。”段山峰恍然大悟:“原来今日是贤弟的生辰,我竟忘记了,真是抱歉。”刘文通摇摇头:“无妨,我只觉得人生难得一知己。常说‘酒肉朋友千个有,急难之时一个无’,只有你我兄弟,才称得上是知己。”段山峰深以为然,提议道:“那我们今日就去喝酒,庆祝贤弟的生辰。”

刘文通心中一动,但不愿直接提出去庆丰楼,以免段山峰起疑。于是他说:“兄长,我们去哪里都好。”段山峰想了想:“庆丰楼是萧山县最大的酒馆,如何?”刘文通心中一喜,但面上不动声色:“好。”

两人换好衣裳,洗漱一番,带上银两,一同前往庆丰楼。至于那单鞭赛尉迟如何设法捉拿段山峰,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