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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公堂问口供 济公巧断垂金扇

话说,张知县听闻王雄的回禀,得知和尚已至,便立即召见。和尚步入大堂,张知县一见之下,发现他与自己梦中所见的那位穷和尚一模一样。知县即刻起身,拱手施礼道:“大师可是那灵隐寺的济颠高僧?”和尚微笑着回答:“老爷真是好记性,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是为了王全和李福的冤案。”知县连忙点头称是,并吩咐人给和尚准备座位。

和尚在一旁落座后,知县问道:“高僧此来,不知所为何事?”和尚回答说:“我此行是为了前往白水湖捉拿妖怪,路过此地。”知县表示理解,并说:“原来如此,高僧若前往白水湖,我可写封信给绍兴府知府顾国章,他与我相交甚好,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和尚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问:“不知老爷在此地为官,声名如何?”知县谦虚地说:“本县自知之明,名声如何还需他人评价。高僧可有所闻?”和尚回答说:“老爷的清廉之名远播,深受百姓爱戴。只是,有一事,老爷似乎并未妥善处理。”

知县一愣,问道:“何事?请高僧明示。”和尚直言不讳:“本县有一生员李文龙,他无故休妻,此事老爷理应查办。”知县听后有些困惑,说:“我并未接到此案的呈报。”和尚坚持说:“此事确有其事。”

知县随即传唤值帖二爷、官代书以及值日班等人前来询问,但他们都表示并未收到关于李文龙的告状。知县无奈地对和尚说:“高僧,你也听到了,没有人告状,我如何能查办呢?官不究,民不举,此乃常理。”

和尚却坚持说:“有人告他。”知县问:“谁告他?”和尚回答说:“我告李文龙。”知县不解地问:“高僧为何要告他?”和尚解释说:“老爷只需将李文龙传来一问便知。若他并非无故休妻,我愿受老爷责罚。李文龙与我有些亲戚关系,故此我才过问此事。”

知县听后,点头称是,并立即派王雄和李豹去传唤李文龙。李文龙在家中正自纳闷,不知何故会有和尚找上门来。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出来一看,原来是王雄和李豹,两人说:“李先生,有人把你告了。”

李文龙诧异问道:“何人将我告至公堂?”王雄与李豹答曰:“乃一清贫僧人。”闻此言,李文龙即刻收拢镯子、小扇坠环及书信,怀抱幼子,偕同王雄、李豹奔赴县衙。步入公堂,见那僧人竟与知县并列而坐,李文龙暗忖:“此案吾恐难胜。”随即口称礼数:“老父台高座,生员李文龙拜见。”

知县目光严厉,言道:“李文龙,你无端休妻,身为读书之人,知法犯法,该当何责?”李文龙答辩:“回禀大人,休妻实有缘由,并非无故。她触犯了七出之条。”知县追问:“有何证据?”李文龙答:“回大人,某日归家,于后院方便时,闻后门有人呼妻名开门。待我急出,那人已逃,遗落袖中金坠环与情诗三首。继而发现金镯、小扇,故此休妻郑氏。请大人过目此物及诗。”说罢,呈上坠环、镯子、小扇及诗稿。

知县览毕,怒形于色:“你这刁民,先杖责二百!”李文龙辩解:“敢问大人,学生所犯何律,何至于此?”知县冷言:“打后再告知。”此时僧人插言:“望大人宽恕,暂记其过,待后解释。”知县转向李文龙:“你夫妻平素是否和睦?”

李文龙答:“和睦。”知县又问:“汝妻往日是否贤良?”李文龙回:“确是贤淑。”知县斥道:“若你妻本分,夫妻和睦,此事或有奸人作祟,离间尔等,可有深思?你亲眼见证妻之不忠乎?”僧人建议:“大人可否令差役传唤郑氏、马氏及那无赖,以明真相?”

知县即命王雄、李豹速去传唤。

话分两头,郑氏自被舅母接回后,次日央求舅母调解,马氏前往李家,却被拒之门外且受辱。马氏归家述说,郑氏悲痛欲绝,马氏亦不再愿涉入。早餐时分,一位约六旬老妪造访马家,见郑氏便问:“此女何人?”马氏介绍:“乃吾甥女,嫁与李文龙。”老妪感叹:“如此佳人,怎会嫁给那寒酸书生?实为可惜。”马氏叹道:“今已被休。”

老妪闻言笑道:“分了也好,免受那份罪。如今自由身,我给你介绍个人选如何?卞虎,前兵部尚书之子,近来家道中落,正寻续弦。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锦衣华服,珠翠满箱,岂不美哉?”郑氏反问其年龄,老妪自称六十八,郑氏驳斥道:“愿您长寿,但高龄更应言语积德,勿拆人家庭。请回吧。”老妪遭拒而去。

未几,又一四旬妇人登门,言辞相似,力促郑氏勿恋旧情,重提卞虎婚事。郑氏再次拒绝,心中暗觉蹊跷:“四媒人均提一姓,其中必有隐情。或许卞虎欲借此离间我夫妻。”计上心头,郑氏决定:“我应允婚事,但须五百两银子予李文龙,助他攻读并抚育孩儿。婚礼之夜,我暗携利刃,探卞虎真意,一旦证实其诡计,即手刃之以证清白,也让李文龙知晓真相。”于是,郑氏向媒婆应允,条件如上。

媒婆欣然领命,次日复返,言一切妥当,晚间即迎娶,银两与花轿随后即至。

正当交谈间,门外传来敲击声。赖子开门,原来是两名公差。公差声称奉命传唤郑氏、马氏及赖子至衙门。马氏惊问究竟,公差答:“李文龙告你们。”马氏无奈,只得托人照看家门,与郑氏、赖子同赴公堂。

公堂之上,李文龙之子一见母亲,即嚎啕大哭。知县问明郑氏身份后,观察其衣着朴素,询及被休原因,郑氏表示不解。知县再问是否愿与李文龙复合,郑氏以忠烈自许,表露愿随夫之意,并透露其舅母调解失败及连续四位媒人提及卞虎之事,疑心卞虎幕后操纵,图谋不轨。知县追问郑氏是否答应婚事,郑氏坦承已应,但动机在于借机为李文龙索银五百,助其学业及养育孩子,并计划在婚夜刺杀卞虎,自尽以证清白。

知县听罢,点头示意将郑氏暂带下堂,换马氏上堂。面对风姿绰约的马氏,知县询问为何不为郑氏夫妻调和。

马氏恭敬答道:“回禀大人,小妇前往李文龙宅,奈何门不开且遭受辱骂。我便对我甥女言,若愿留居此处,我以女红维生,足以供你二人餐食,再嫁由心,我实难干预。至于婚事,皆由媒妁之言,她自作应允,小妇并未怂恿。”知县听罢,觉此案愈发扑朔迷离,遂转向僧人请教:“大师,此事如何是好?”僧人沉吟片刻,提议:“请将马氏暂行带离,随后传唤赖子前来。”

知县采纳意见,单独问赖子:“但说无妨,实话则赏新衣、赐美食。”赖子心智单纯,连连摇头:“不晓,不晓。”知县又试:“你可听见你母与人密谋对付你姐?”“不晓。”无论问及何事,赖子一律以“不晓”应之。知县陷入困境,复向僧人求助。僧人遂召王雄、李豹至侧,低语一番,二人连连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