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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瑜、宁云溪,双双走进北殿。

检查宁奉哲身子情况,颜瑜心怀忧痛,悲切长叹。

“唉——”

“宁爱卿,请安息。”

眸落兄长,一身是伤,宁云溪触目痛心,怆然泪下。

“怪我没用,救不了大哥哥。”

“方才,若是换作阿兄进来抢救,或许,大哥哥贵体无恙。”

颜瑜愁眉泪眼,撕心悲苦。

“我必须守着北殿大门,抢救之人只能是你。”

“皇帝派来许多哨探,若非我在,皇帝必有动作。你守在门口,大有可能,性命忧危。”

“另者,宁爱卿伤势沉重,我也没办法救治。”

“小妹妹,对不起。”

宁云溪轻轻摇头。

“阿兄无错,不需道歉。”

颜瑜情凄意切之间,余出丝丝痛恨。

“我如何无错?”

“宁爱卿凄惨离世,皆因志向于我,故被皇帝加害,我理应为他雪恨,义不容辞。”

宁云溪定睛兄长,目光惜惜不移。

“大哥哥留话,不让我们雪恨。”

颜瑜错愕不解。

“啊?”

“为什么?”

宁云溪楚然转述。

“他之遗愿,皇上旧疾痊愈,心境转好,真心忏悔;不愿地下相见,还要与之争斗不休,被皇上弄得遍体鳞伤。”

“大哥哥期望,我们研想良方,彻底治愈皇上旧疾。”

颜瑜瞬即理解。

“宁爱卿心善,即便自己伤成这样,也不愿皇帝受苦。”

“他是真心孝敬所谓父皇,可惜,终是错付。”

不忍遗容可怜,他脱去外衣,盖在宁爱卿身上。

“我背他上马车,你搭把手、跟在身后,千万别摔着他。”

宁云溪点头应声。

“好,多谢阿兄。”

杜菡萍姐妹,绞尽脑汁,想要救护宁奉哲,结果,以败告终;苏鼎回府,与家人商量对策,解救外孙女冯忆荷,亦是束手无策。

小伏子,奉顾孟祯命令,去往高府,召冯忆荷入宫。高楠寻由,将其困在高府,以药致晕,并安排他,歇在客房,直至明晨,再回宫复命。

颜瑜亲自护送,陪着宁云溪兄妹离宫,一起回到帝瑾王府。

随后,有关文珏太子的圣旨内容,昭告天下。

顾孟祯对外宣称:宁奉哲,真名顾殊遇,原为柔昭容所出二皇子,因寄予厚望,自出生起,栖身宁国公府,不卷皇宫之争。而今,他名扬四海,理应回宫,册立太子,特准收纳家臣。惜,后宫火起,一代孝子,薨于问安母妃、尽孝之时。

圣旨书文,上请帝瑾王,恩许太子顾殊遇,以皇帝丧仪入葬,追谥文珏太子。

与宁奉哲一同,顾孟祯复冯忆荷皇女之位,公示其生母,正是柔昭容。皇子皇女之中,冯忆荷行六,更臣籍,改姓顾,迁居姹盛宫。

顺意宁爱卿遗愿,颜瑜恩许丧仪,没有拆穿顾孟祯的谎言。另,追尊顾殊遇,为皇帝,谥号,玥;准,供奉于颜族太庙,厚葬于月盛皇陵。

皇柩,设在帝瑾王府,守七日后,举行丧仪,天下共哀。

文嘉求见而来,守在主子身边。

宁云溪一五一十,向颜瑜复述宁奉哲遗言,包括顾昊一事。

颜瑜加急传书,请各地督护台,挑选可信之人,明察暗访,遍寻各处奢侈宅院,一旦查到顾昊所在,立即上禀。

宁洁薇嫁入许府,迟迟等不到大哥哥和三姐姐前来祝福,深感不妙,派人打听消息。正巧,圣旨公示天下,她闻知,大惊失色,速即赶往帝瑾王府。

宁暄枫闻听噩耗,骑上一匹快马,奔赴帝瑾王府。

方之玄等人,不能暴露真实身份,因此,只能留在府中,黯然神伤。毕竟,宁奉哲已成敌势,他们至多跟随顾孟祯,一同前往吊唁,不可冒然自行。

宁洁薇先到一步,疾步来到三姐姐面前,拉着她,行至后堂客房,小声询问。

“姐姐,你们这是使得什么计谋,何以这般突然?”

宁云溪已然换上一袭白衣,形貌悲恸,实话诉与。

“此为真实,非是计谋。”

宁洁薇震惊万分,满目难以置信。

“什么?大哥哥当真……”

宁云溪打开衣柜,取出一件雪色衣裙,递给四妹妹。

“嗯,当真。”

宁洁薇接过衣裙,当即更衣。

宁云溪一边帮忙更衣,一边诚意致歉。

“对不住,四妹妹,没能及时赠你新婚贺礼。”

“大哥哥和我的礼数,容后,我一起补给你。”

想着兄长遇难,宁洁薇疾首蹙额,深恶痛绝。

“此情此状,你还讲什么新婚贺礼?”

“是谁谋害大哥哥?我势必雪恨。”

宁云溪正色转告。

“大哥哥临终有话,不许我们雪恨。”

宁洁薇几分桀骜不驯。

“他之吩咐,我素来不听。姐姐你只管说,是谁害他?”

宁云溪谨肃劝诫。

“休得惹祸上身。大哥哥之言,自有深意,我们应当听取。”

宁洁薇痛恨愈浓。

“听你之意,是皇上痛下狠手?”

“我闻听消息,便有如此猜测,果然是他。”

“我这就请老爷,调集隐卫队,攻破皇宫大门!”

宁云溪轻柔安抚,一语中的。

“四妹妹,莫冲动。”

“岂非故意害得许大人,以及一众隐卫大人,白白送去性命?”

宁洁薇转念。

“那我思计,为兄长雪恨。”

宁云溪哄劝着,提出建议。

“四妹妹乖,你置身事外,由我用计,好吗?”

宁洁薇执拗不悦。

“不好。”

宁云溪继续哄劝。

“一意孤行,倘有不测,令我置身险地,你该当何如?”

“你,毫不在意姐姐安危吗?”

宁洁薇眉心,点点动容。

“我……在意。”

宁云溪复问一句。

“那你乖乖听话,姐姐一定为他雪恨,好吗?”

宁洁薇无奈答应。

“好……”

她低眸,倏然啜泪。

“前时我说,等到封正台计策结束,便找大哥哥,叩谢兄长大恩。”

“不曾想,复见兄长,唯望一副皇柩。”

宁云溪宽慰。

“大哥哥应未走远,你去哀悼,他能听见。”

一时间,宁洁薇泪流满面。

“嗯,姐姐所言极是。”

“请姐姐稍等,我去叩谢兄长。”

宁云溪郑重提醒。

“大哥哥,今已尊为玥皇帝。”

“堂中,有外人在,你千万注意敬称。”

宁洁薇点点头。

“是,小妹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