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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明显伤的比裴依依重,根据伤口和瑞儿的说辞,应该是被野兽围攻导致的。

她并不知道唐宁也是从崖上跳下来的,而且还及时救了她的命。

原本充斥的怒气一瞬间消解了大半,主要眼前的人形状有些惨。

裴依依并没有与野兽搏斗的经验,但看唐宁的伤口,足以说明当时的危险程度。

而他能把自己护得这样周全,浑身没有一处野兽抓痕,想必也是费了一番力气。

裴依依抬手挪到唐宁脖颈间,准备掐上去意思意思,不成想身上的伤电流一样攒了一股疼,疼的她手僵在那,还不等她收回就被唐宁握在手里。

“抱歉,让你受苦了。”

嘁,装什么霸总,说这种油腻台词。

仔细想想,以唐宁的身份来论,在这个时代他的确是妥妥的霸总。

就是裴依依天生对霸总有些过敏。

前世时,她不止一次拒绝过霸总们的求爱,她总觉得那些霸总们大约是拿脑子换了身份,什么都有些拎不清。

“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不欠我什么。”

裴依依声音清冷,既没有与唐宁之间的客气,也没有与秦征之间的自在,有的只是冷漠。

唐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裴依依是什么意思,他松开握着裴依依的手,想解释又怕徒劳,硬是憋到面皮充血,颇有些被人卡了脖子的效果。

裴依依不想理他,但是看在他护了自己一遭且重伤至此,先放他一马。

“不过,此次之后,你我就分道扬镳吧,不是发了海捕公文嘛,就当我在这次事件里殒命了。”

“不,不是的,”唐宁激动得差点从榻上弹起来,牵扯到伤口,忽的咳嗽起来,还呕出一口血,“我没有放着你不管。”

裴依依并不想探究这里的真相,轻飘飘的说了句“不重要”,这三个字像是三把刀,捅在唐宁的要害,他咳得更厉害了。

男人似乎天生就有这种技能,装可怜善解释,总是知道如何拿捏女人们内心的柔软。

此时的唐宁确实有些惨,本来打定主意铁石心肠的王妃也有些看不下去。

“你别激动,先养伤。”裴依依一边安抚唐宁的情绪,一边扶着他躺好。

两人都是五劳七伤的惨相,也不知是劲没用对还是怎的,裴依依突然感觉一阵疼痛,比骨折伤更痛的捶了她一下,顿时胸口涨了气似的,一团气往头顶冲。

伴随着冲击力裴依依眼前一黑,嗓子一甜,也吐了一口血出来。

唐宁是知道裴依依受伤的,可也只是粗略检查一番,本以为只是伤了骨头,没想到内伤严重到这个地步,只轻轻动了一下就吐了血,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他不顾自己一把揽过将要摔倒的人,强压下顶到喉咙的血,心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脸上被划破的易容面皮随着五官的拉扯呈现出似笑非笑的滑稽表情。

唐宁心里默默把冷玉书骂了个通透,杀千刀的冷玉书出的什么馊主意,如果他早知冷玉书的计划会让裴依依受如此大委屈,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的。

回去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账。

裴依依挣开唐宁,缓了口气,“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说着就要站起身离开。

大约是坐太久,猛地站起来裴依依只觉眼前一黑,径直摔在床榻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回到自己养伤的房间,唐宁就在边上守着。

守着的人还有瑞儿姑娘,不过她守的是唐宁罢了。

裴依依听着瑞儿献殷勤的声音,一会秦大哥喝水,一会秦大哥吃东西的,烦都烦死了。

唐宁只是礼貌的拒绝,一心都扑在她身上,好歹让她稍微顺顺气。

裴依依仔细在脑中过了一遍,越发觉得唐宁非要娶她不是偶然事件,像是提前下好的一个套等她钻。

在庄子上认识秦征的时候,裴依依承认自己有些外貌协会了,可她知道秦征喜欢自己也并没有答应,她只是想安稳的度过余生。

也许就是因为她的拒绝才让秦征不得不下了这么大一个套等她钻。

裴依依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人像物件一样算计,一点没有主动权,所以她生他的气,不管他是秦征还是唐宁。

三人在同一间屋子各怀心思,直到瑞儿爹找来一个郎中。

郎中是附近村子里的土大夫,会点岐黄之术,一般不甚要紧的头疼脑热都看得了,外伤更不用说。

所以唐宁的伤势看着惨不忍睹,其实没有性命之忧,倒是裴依依有些麻烦。

那郎中搭脉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捻着胡子闭着眼故作高深,半晌也没崩个屁出来。

众人都等着他下结论,房间里落针可闻,唐宁并不寄希望于一个乡野郎中,只要确保裴依依现在能挪动不至于要了命,等回去再找太医医治。

野郎中的眉间已经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发出了些无意义的感叹词,最终很为难的开了口。

“小娘子似有内伤……”

废话,这还用你说!

“这内伤在胸腹之间,”

裴依依和唐宁已经在翻白眼了。

“气血似是不足但又翻涌的紧。”

可不,不翻涌能吐血嘛,哪里找来的赤脚大夫,净说些废话。

“先生,”唐宁态度颇为尊敬,“我娘子能否挪动,我们想尽快赶回家里。”

瑞儿好像被这句话刺激到,转身出了屋,那郎中像是头回被人称为先生,喜色浮在面上,说话都有劲多了。

“不要紧,可以挪动,只要心绪安宁便可。”

意思就是,保持好心态,不生气就行,合着吐血就是被气的呀。

唐宁连连点头,并且询问了郎中的姓名,日后一定重谢。

山野乡民有一点好,就是没那么重的功利心,他们并不在乎有什么物质上的补偿,也许你高看他一眼,称一句先生比给他个银锭子都要让他高兴。

唐宁是个会来事的,瑞儿爹也很尽力帮忙,答应送信到附近的驿站。

等人都散了唐宁才对依依说:“我们早些回京,其余的等你伤好之后再说。”

唐宁预判了她的预判,在她开口之前把所有的话茬子堵死,裴依依懒得和他计较,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