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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言“唉”了一声,记忆停留在衍冥奋不顾身将他抱住,与他共同被阵法吞没的那一幕。

他可惜一叹,心里却是暖的。

衍冥看出他的担忧,平静对他道:“余峰主还在外面,我与他一内一外,能更好破阵。”

楚景言听后释怀一笑,衍冥说的话莫名令他安心。

一道微风吹过,将雪白花海吹拂得犹如波浪般绵延起伏。

楚景言在微风中听见一阵声音,听清后他面红耳赤,急急忙忙拉着衍冥将身子往下,躲在这纷繁的花丛中:“我的天,伏冥仙君你听见了吗?”

“居然有人在这里……打、野、战!”

楚景言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害怕被人发现,扰了别人好事。

衍冥听到这声音后觉得熟悉,诧异后眉峰轻轻一皱。

楚景言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这声音随着风声时断时续,忽近忽远。

哪儿有人的声音是这么虚幻的?

他迟疑后小心翼翼从花丛里探出脑袋,确定这花海中除了他和衍冥以外再无他人后,拉着衍冥逐渐靠近声音发出的地方。

楚景言靠近声音发出的源头后觉得毛骨悚然——竟是一朵花。

这朵花背对着他,开得繁大,看起来与周围其他花格格不入。

他壮着胆子,准备伸手将这朵花扭过来。

手腕上却被衍冥重重一拉,衍冥似乎知道了什么,眼神躲闪,踟蹰着道:“不要看……”

楚景言见了衍冥这副神情,偏偏来了兴致,挣开后将花一扭。

雪白的花瓣中心有一块不规则的碎片,碎片里两个赤条裸露的身影在木船中相互纠缠、难舍难分。

看清那两人样貌后,楚景言一惊,手上一个用力不小心将这朵花折断:“船上?我们没有在船上这样过啊?”

碎片里的画面刹那间熄灭,掉落后摔得四分五裂。

衍冥脸色一白,脚下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

随着这块碎片的破裂,楚景言耳边又此起彼伏传来了各种喘息的声音。

楚景言随意看向一处都是令他脸红心跳的景象。

碎片里,他……和衍冥,在各种地方……

风吹过后空气中飘动着奇怪的粉末,楚景言吸入后又昏昏欲睡,闭眼时又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权利场上角逐、厮杀得酣畅淋漓的场面。

衍冥也吸入了粉末,视线模糊后他似乎又压着楚景言,与他耳鬓厮磨。

楚景言快要栽倒,在昏沉中艰难吐出一句:“伏冥仙君……有问题、不对劲。”

衍冥听见这一句后,强迫着让自己清醒,他唤来朝狂歌,痛快往自己手臂上一划。

疼痛过后他骤然清醒,抱着楚景言快速撤去。

空气中的粉末追着二人而来,衍冥表情愈发冷冽,毫不留情举着朝狂歌一挥。

伴随着朝狂歌强大的剑气,一阵狂风突来,将密集的粉末吹得七零八散。

楚景言在衍冥怀里这短暂的须臾间,还接着之前的那个梦继续了下去。

这一次,他已经等待不及,在群臣簇拥下提前称帝了。

爽感提前,楚景言几乎不能自拔。

多亏衍冥轻轻将他晃了晃,他这才慢悠悠醒来。

意识清醒过后,他半睁着眼睛,捂着一颗还激动跳跃的心:“咳、这也太诡异了!”

两人还未逃出这花阵中心,他刚说完,脚边的一朵花立刻发出声音,有一个人似乎在掐着声音说话:

“皇上,夜深了,刘相为您送来几位美人,您看您要不要……”

紧接着是他自己的声音,冷肃严厉,不怒自威:“不必了,告诉刘相朕不需要,叫他今后不要搞这些。”

“是……奴才遵旨。”

又是他自己的声音:“等一下……咳咳、今夜衍冥侍寝,你先去叫他好生准备,朕把手上的奏章忙完就去他寝宫。”

“是……奴才这就去。”

楚景言已经来不及捂住衍冥耳朵,衍冥听了这段对话后脸上时青时白。

衍冥伸手朝着那朵花而去,这次换做楚景言死死拉着他的手腕:“不要看!我求你了不要看!”

天杀的!这不就是他刚才倒在衍冥怀里梦的那一幕吗?

楚景言用力拉着衍冥的手腕,指尖都略微泛白,衍冥却岿然不动,固执地将那朵花一扭。

菱形碎片的画面里楚景言坐着八抬大轿,好不威风。

总领太监佝着身子,伺候在旁,小心翼翼道:“皇上,衍公子也跟了您一段时日了,不知您打算……”

楚景言有些疲惫,单手撑着脑袋,连眼睛都不抬:“封他为后。”

总领太监脸上一白:“这、这这、皇上这不合规矩,后宫虚空,您得找位女子,才能延绵后嗣啊!刘相他一番苦心……”

楚景言不满看向他,突然发作:“放肆!朕的天下,朕就是规矩!”

楚景言听得耳根都开始发烫,这么羞耻的梦!他打算私藏一辈子的梦!就这么被衍冥看去听去了?

衍冥目不转睛盯着碎片中的画面,微愣后忽然轻笑一声:“呵,楚景言,你贼心……”

衍冥思考了很久,似乎不知该如何评价,断续着说了只言片语后目光隐晦着看向他。

楚景言捂着衍冥的嘴,整个身体往衍冥身上一压:“嘘!别说话,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疯给你看。”

衍冥知道他的弱点,轻车熟路往他腰上一握。

楚景言脚下一软,颇有经验地倒下,他略微惊讶看向欺身上前的衍冥:“伏冥仙君,你做什么?”

衍冥深邃看向他,嘴边是一抹隐隐的笑意:“不是要来宠幸我吗?皇上?我送上门来给你宠幸……”

楚景言用力将嘴边狠狠一咬:“衍冥……我、你!”

衍冥这次笑意更甚:“怎么?不自称‘朕’了吗?”

楚景言被他一堵,连肩膀都羞得抖动,他随即破罐子破摔。

既然刚才的那个,是他的梦。

那先前的那个……在各种场景的,是衍冥的梦吗?

想通后他从容躺下,好整以暇一副审视地姿态看向衍冥:“伏冥仙君,我们还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

“我们是怎么醒来的你还记得吗?”

“我翻身时头被硌了一下,然后我听见有人哼了一声。硌我的东西好奇怪,这声音也好奇怪……”

“伏冥仙君,你说——”

衍冥听到最后,脸色发怔,随后越来越苍白,在楚景言说出惊心动魄的话之前,害怕着躬身将他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