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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恩眉心微蹙,不做回应。

何时了以为他要反悔,急于争辩:“要知道,那可是封界使者啊!”

许承恩眼神回应:嗯,我知道。

何时了以极其夸张的肢体动作表达着自己真的尽力了,“实力悬殊啊,我能从她们手里将你老婆安然截回,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能因为她自己跑出去又被抓了而赖我啊。我是下了结界的,她不乱跑,封界使者怎么会找得到她?何况我还受了内伤呢。”

许承恩无奈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反悔的。只是眼下,我有心无力。”

何时了惊恐,“你不会真被雷劈了吧?”

这家伙是怎么活过千年还没被弄死的?许承恩无语,留下一句“照顾好她”,闪身离去。

“啊?”何时了还震惊在自己的推断中,许承恩就不见了人影。

“我去,走这么快?”他真的被雷劈了?看他状态还行啊,不该啊?没听说过踏天大能躲不过雷电的。

天马行空的游思妄想中,听得身后房门“嘎吱”一声从内打开。

“我去!”何时了又是一惊,“有事?”

自许承恩闭门离开,小点儿就钻出了被窝,直挺挺地躺着。

约莫一刻钟,不知是哪处气通了,坐起身来,叽里咕噜自言自语了一番。

打开门,准备同他把心里话一次性说个干净。结果开门一看,竟是何时了守在门口,脸立刻黑了下来。

无声抱怨:什么人啊?不就揶揄了他几句嘛,立刻就闪人了?

见小点儿在看到自己的一瞬,从含蓄变得愠怒,不由一哆嗦,这两口子有病吧?

小点儿沉脸瞪着何时了,正言厉色:“你杵这儿做什么呢?”

呃?“你男人让我照看你。”

“他人呢?”

何时了想了想,“也许大概可能,是有点虚,休息去了。”

“什么意思?”

“大能嘛,被雷劈了,多少有点丢面子,面子丢了,人就虚了。所以,应该是躲在哪里自我修复去了。”

小点儿:……

小点儿绕开何时了,向外走去。

走了两步,回头问道:“你是千年狐狸?”

虽然疑惑小点儿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还是得意的一昂首,“正是!”

“你是怎么做到活了千年还没被人打死的?”

何时了:……你几个意思?

小点儿剜了何时了一眼,也消失在原地。

“我去!”何时了对着空气吼道:“你们两口子是都有病吧?”

许承恩静坐在灵力聚拢的中心,浓郁的灵力环绕着他,逐渐稀薄。几息后,亮白的光自他体内散发,周身灵力又复浓密。

“你这是在汲取灵力,还是在释放灵力啊?”戏谑声由远及近飘来。

“来啦?”

“怎么?打扰到你啦?”

“糕点吃了没?”

她鼻腔里传出一声轻哼,停在他几步外。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他起身,“走吧,带你吃烧鸡。”

她双臂垂在身侧,捏了捏拳头:“我有话说。”

“好!”他轻声回应:“你说!我听!”

他不催,就平静地直视着她,等待着,清淡的目光含了几分期待。

她被看得红了脸,表情极不自然地变了几变,他想笑又不敢笑。正准备主动开口时,她手指微动。

一道接一道的灵力绳索捆到身上,他哭笑不得:这丫头,话不知道好好说,行动起来倒是挺干脆的。

他嘴角微微上扬,“这便是你要同我说的?”

她一时哑然,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他眼中多了一丝娇羞。

罢了,她需要一个过程,角色转换的心理历程。只是,他凝视着引着他前行的小姑娘,神色变得沉重,怕就怕她不肯给自己时间消化。

“为什么叹气?”不等他回答,她继续说:“我是迟钝些,但不傻。”

“我看你挺傻的。”

“你……”

“不过,傻得可爱。”

正准备发威的她登时被噎得脸色绯红。见他走向自己,她受了惊吓般瞠目无措。

他眉语目笑,打算解开身上的捆缚,就听见一声唏嘘:“咦,你们玩得挺……那啥的啊!”

何时了未说出口的词被许承恩一个眼神封在喉咙里。

“呃,你不是吧?怎么看见我立马变脸了?”何时了对上许承恩嫌弃的目光,回敬给他一个加倍嫌弃的眼神。

“有事?”许承恩和小点儿异口同声地问。

确定了,这两口子绝对有病。

小点儿扫了何时了一眼,拖着许承恩继续走。

“诶,你们要去哪儿?”

小点儿:“层楼城。”

“啊?哪儿?”人走远了,何时了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追喊:“诶?不是,你答应我的事呢?”

话音止,一片白光燎目,待到亮光消散,全部钻进他体内,许承恩和小点儿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再会!”于他耳畔久久徘徊。

“问你个问题。”

“什么?”

“他们为什么都叫你无衣啊?”

“无衣算是我的道号吧?”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许承恩啊?”

“因为这个称呼只属于你啊!”

她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你现在真奇怪。”

“哪里奇怪?”他一本正经地问道。

她直言:“腻,腻到酸。”

“哦,”他挣脱束缚,径直拉起她的手,“腻就腻吧。”你不反感就好。

她实在接不住他突然的油腔滑调,看向旁边,随口问道:“那什么,你答应那只老狐狸什么了?”

老狐狸?他闷笑,“他破境未破已有两百余年。”

“哦。”其实这些她也能想到,此刻不过是没话找话的缓解尴尬。她想说的话太多,到了嘴边又开不了口。

久久传来一声:“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

“我不想瞒你,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

察觉到她言未尽,他没有打断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路,而是拉着她的手微微加了些力气。

“临行时,我告诉自己,决定了就不要畏缩,就随心所欲的同你走这一遭,可……”

“是想起什么了吗?”

她点头,又摇头,“只是一刹那的恍惚,片刻便忘记了。”

“若是记起,想同我说什么就说什么,”他的嗓音愈发悦耳,“若是想不起,就不要勉强自己。很多事情是注定的,被遗忘的意味着那些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