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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花鸡是白陶从于大夫家回来后才扔火坑里的,开饭的时候算了下时间,估摸还没熟,就打算吃到一半的时候再把它端上桌。

结果听了个故事后,完全把这事忘了。

这会儿才想起的白陶,小跑到院子外早已熄灭的火坑旁,掏出埋在中间的叫花鸡。

出于好奇的陆恒几人端着油灯,围在漆黑的土疙瘩旁边。

虎子自告奋勇拿着木棍敲开土块,闻到焦糊味后,他皱着眉头扒拉两下,“ 我咋记得陶叔有包荷叶的,这咋没有?”

白陶指着黑色土块上粘连着的荷叶残渣和焦黑鸡皮,“ 我想它可能和这些泥土融为一体了。”

于大夫背着手起身,“ 闻着倒是挺香,可惜不能吃了。”

白陶也有些沮丧,拿着木棍将已经没了皮,还完全烤糊的叫花鸡翻了个面,“ 这么大只鸡,就被我浪费掉了,早知道不用这么大的火。”

陆恒把对着叫花鸡一顿乱戳的虎子拎到自己旁边,“ 这也不怪你,我们也没想起来。”

顾司南提议,“ 把它埋了吧,不然大黑会叼去吃,这吃了可能会拉肚子。”

这一说,白陶又想起还没给小白喂饭,都这么晚了,估计饿的够呛。

他麻烦陆恒他们帮忙埋一下鸡,顺带把挖的坑填平,自己跑去喂小狗,又从背篓里拿了些嫩草出来切碎,丢给在后院圈起来的鸡鸭。

这些鸡鸭已经喂了一个多月,早已不是当初毛茸茸的小样子,个头翻了好几番。

白陶一直照顾的挺细致,运气也不错,鸡鸭一只都没有折损,就是越大越能吃。

他打算等它们再大一点,就把屋后的竹林圈一小片出来,这也能让鸡鸭的活动范围大些,还能自己找虫子吃,丰富一下食物。

陆恒填完坑来后院找白陶,“ 蓁弟,我们打算回去了。”

“ 这眼看就要三更天了,你们回去时城门都落了锁。” 白陶把簸箕里的碎草屑拍到鸡圈里,“ 要不你们就在这住一晚?”

“ 不用,临近端午节,这段时间镇上没有宵禁。主要是阿卿还有点醉,回家方便些。”

白陶也没多挽留,“ 行,我和铮哥明日吃完午饭就去镇上,到时候直接去五芳斋找你们。”

陆恒跟在白陶身后往前院走,“ 那我先找两个泥瓦工,明日就去千味楼把烤箱砌起来。”

“ 可以先不慌弄这个,毕竟咱们不太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这个烤箱弄的很简陋,箱内受热也没有那么均匀。

我们可以让铁匠或者是烧窑的人,给咱支支招,弄一个大一些专业一点的,到时候里面就能做不少烤的东西。”

陆恒点头,“ 这方面我倒是有认识的人,到时候请教一二。”

白陶看虎子坐在屋檐下对着月亮打瞌睡,也不再浪费几人时间,进到储物间把虎子的书袋递给陆恒。

“ 这里面有虎子今日还没做完的课业,明日我会帮他跟安大哥请几天假,再让安大哥给他布置点学习任务。”

陆恒接过书袋感叹,“ 你照顾虎子当真是细致,我这个当阿父的自愧不如。”

白陶笑着给储物间上锁,“ 陆哥就别跟我说客套话了,我和铮哥去镇上这段时间可是要赖在你家的。”

他们到时候去镇上住在陆恒家,一是方便虎子继续跟着裴铮习武,二是方便一起商讨和筹备千味楼开业事宜。

“ 我相当欢迎,一定好酒好菜备着,你俩明日可得早些来。” 陆恒抱起打瞌睡的虎子,把人往马车里放。

顾司卿上车前问顾司南,“ 你和哥夫要不要一起坐马车?正好把你们捎回家。”

于大夫笑着摇头,“ 我俩晚上贪嘴,吃的太撑,现在都还有些不消化,准备走着回去。”

——

等裴铮下完网回来,大伙儿都走了,堂屋只剩白陶一个人坐在油灯旁写写画画。

“ 还不困?” 怕光线太暗白陶伤眼睛,裴铮把另外一个油灯也点亮。

白陶抬头对着裴铮甜甜一笑,“ 我现在不仅不困,还挺精神。”

裴铮凑过去看白陶写的啥,结果发现不少字儿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不认识,“ 你这写的什么?”

白陶把用布包裹着的碳条放在一边,拿起全是简体字的纸张,“ 我正在结合陆哥给我的菜单,准备新菜单呢。”

他指着咸味那一栏,“ 这些都是咱们常吃的菜,也是大众接受度最高的,想来应该是大家最常点的,所以我打算把它放在最前面。”

说完又指着最后的甜辣味,“ 这个应该是大家接受度最小的,我就放最后面,而且这个要等陆哥把辣椒种出来,才能写在菜单上。”

白陶打算等自家的辣椒成熟了,就拿一些给千味楼做试吃菜,先看一看大家对辣椒的接受程度。

“ 你困不困?要是不困的话,就帮我把这个菜单重新抄一份,明日好拿给陆哥看。”

“ 不困。”

裴铮进屋把笔墨拿出来,白陶则是像之前一样帮他研磨,顺带想想还有哪些菜适合加在菜单上。

不过他并不打算一次性把所有菜全部都写在菜单上,一是选择多了之后会给后厨增加太大的工作量,备菜都会手忙脚乱的那种,刚开业还没有经验的大家,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二是想要拥有回头客和招揽更多的新客人,那都需要千味楼在保证味道好的前提下,不断推陈出新。

等到各种节日推出一些新菜,再搭配一些活动,用来吸引客人。

裴铮之前在宋以安那儿借的诗经现在都还没有归还,每晚睡前都会拿出来翻阅。

遇到不认识的字或是不理解的,都会找时间问宋以安。

他打算把诗经学完后,再借别的书来看,直到自己会读能写所有的字。

让他如此好学的原因就是白陶喜欢找他帮忙写东西,而他希望白陶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他都会写。

虽然这段时间下来新认识了不少字,但放在面前的菜单,着实让他犯了难。

裴铮指着菜单,“ 这是什么?”

正在琢磨新奇菜式的白陶低头查看,“ 竹筒鸡。”

裴铮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居然是笔画繁多的鸡,他写完后又问起下一道菜,“ 这又是什么?”

白陶索性挨着裴铮坐,整个人靠在对方身上,“ 这是椒盐虾。”

认识了虾字的裴铮,微微皱眉,接着指向下一道菜,“ 那下面这个是什么蛋黄什么虾?”

白陶一脸无辜,“ 咸蛋黄焗虾,我这咸字写的稍微抽象了点。”

一来就已经写过一个大大咸字的裴铮,“ ... ... ”

白陶这连笔的咸字多少是有些抽象过了头。

白陶眨眨眼,“ 这是加密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