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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家伙乱七八糟的猜测,白陶有些头疼,好在顾司南他们及时赶到。

有不少人也发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于大夫,“ 于大夫怎么都来了?他先前不是才给裴俊看完腿吗?”

“ 难道也是来看热闹的?”

于大夫护着自家夫郎往前走,“ 麻烦大家让让。”

他话音刚落,围在院门口的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

对于这位医术好,卖的药价格也比镇上低点的大夫,包括清河村在内的几个村子,对其都很尊敬,毕竟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

站到裴铮和白陶身边后,顾司南示意于大夫说话,毕竟他也知道比起自己,对方说的话在村民里会显得更有说服力。

看见于大夫来了,裴永贵两夫妻也不闹了,以为对方是带好消息来的,急忙上前询问,“ 于大夫,我儿的腿是不是有得治了?”

于大夫又把之前在裴永贵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先前我就说过,令郎小腿的成骨已经碎成好几块,最后恢复成什么样要看命,有五成的机率可以行走,只是大概率会成为一个跛子。”

白陶没想到裴俊伤的这么重,难怪裴永贵两口子如此气愤。

裴俊他娘依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声嘶力竭的低吼,“ 怎么会这样?这让我儿以后怎么生活?!”

她猛的扑向裴铮,双眼赤红,“ 都怪你!都怪你!”

裴铮立刻下意识拉过站在自己身边的白陶,将人护在怀里,整个人背对裴俊他娘。

白陶确实吓一跳,他没想到对方突然疯疯癫癫的冲过来,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间就跑裴铮怀里了。

一旁的大牛看这个架势,第一反应是赶紧把人拽住,伸出手才想起对方是个女的,他一个汉子着实不好上手。

好在裴铮也没给她伤害自己的机会,抬脚挡住疯扑过来的人。

哪知道这一下对方更疯了,“ 你还敢踹我?!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你赔我儿子腿!”

对方冲上来就是又挠又抓,裴铮谨记上次打了钱二后赔钱的教训,踹开对方的力度比较小。

围观人群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几个大婶儿赶紧七手八脚的上去将人拦住。

“ 哎呦,永贵家的,你别打了!”

“ 再下去你可得赔钱了!”

于大夫朝还在愣神的裴永贵喊,“ 赶紧把你那口子拉住。”

裴永贵这才回过神,赶紧把自家婆娘拽出来,“ 你发什么疯?!” 他们是来让人赔钱的,可不是来给人赔钱的。

裴俊他娘费力挣脱裴永贵的手,神色癫狂,“ 是,我疯了!他打断了我儿子的腿!今天也必须断一条腿在这儿!我们养他几年,就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裴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大夫听人越骂越离谱,沉着脸开口解释,“ 今日裴铮驾的马车是我家的,当时我夫郎也在车上,我车上干干净净一点血迹没有,也没有为了清理痕迹洗过车,大家都可以去看。”

这话一出,大家齐刷刷的把视线投向顾司南。

顾司南点点头,“ 今早我和裴铮白陶他们一道从镇里回来的,因为避嫌的缘故,他俩在外面驾车,我坐在车里,所以没人看见我。”

裴永贵顿时觉得晴天霹雳,脸色煞白,拽着自家媳妇儿的手也松了力道。

裴俊他娘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神色恍惚,“ 怎么可能,不可能,今天村里进出的只有这么一辆马车,怎么可能是别人?!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这话是于大夫说的,所以大家都相信,于是纷纷开始劝裴俊他娘。

“ 永贵家的,这于大夫怎么可能骗人呢,而且还让我们看马车,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 就是,怎么还说是于大夫骗人。”

“ 你们要不要回去仔细问问裴俊,有没有看见那马车长什么样。”

裴永贵万万没想到事情有这样的反转,愣愣的说,“ 我们这就回去仔细问清楚。”

然后拉起自家媳妇儿就想走。

白陶赶紧站出来,“ 等一下,你们是不是应该道歉?哪有冤枉了人,把人打一通之后就这么走的?”

围观的人表示赞同,“ 确实该道歉,我看刚才裴铮都被打了好几下。”

“ 说来这裴铮和大家想的确实不一样,就刚才那样都没还手。”

“ 是我我早就还手了,管他是不是个女的。”

“ 这两人也真是,事情都没弄明白,就嚎着要人家赔钱,还说要打断人家一只腿。”

“ 我记得以前裴永贵家的不这样啊,刚才吓一跳,当真跟个泼妇似的。”

众人围在一块七嘴八舌,裴永贵为了以后不在村子里低着头,只能拉着自家媳妇道歉,“ 对不起大侄子,刚才是我误会了,我这关心儿子,一时心急,请多担待。”

裴铮皱眉看着裤子上被踹出来的鞋印,一丝眼神都没给两个人。

白陶只好自己开口,“ 你这个道歉我们不接受。”

裴永贵懵了,有点羞怒,“ 不接受又为什么要让我们道歉?看我笑话?”

白陶语气平静,“ 你做错了事儿,道歉本就是应该的,但我并不觉得这件事道歉就可以解决,而且我也有权利决定接不接受。

大家伙儿想一想,如果今日要不是有人能给我们作证,那我们简直是被冤枉了都没地儿解释,说不定要被逼着硬吃下这个哑巴亏。

你们想,若是以后谁挨打了,都无凭无据的就找人要赔偿,那还有天理了?

敢情我明天去你裴永贵家晃一圈,突然腿断了,然后说是你出来打的,也要你赔钱,你说如何?”

左邻右舍多多少少有点矛盾的人急了,“ 这事儿可不兴这么办,咱们凡事都得讲真凭实据。”

“ 我可受不了这个冤枉,我支持白陶,不原谅。”

“ 可裴永贵他们说是裴铮打的,关白陶什么事啊?”

“ 你猪脑子呀,当时他俩一起驾的马车,若真把人打了,那不得两个人一起?”

“ 那究竟是谁打的裴俊?于大夫验伤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瞧着,下手的人心是真黑,那血肉模糊的,我看着都害怕,好在于大夫医术高明,保住了腿。”

裴永贵只好忍气吞声低头做小,“ 那你说当如何?”

白陶摇头,“ 我也不懂这些,可不敢乱说,但我会把这事告诉里正,如何解决我都听里正的。但只有一点,那就是你的道歉,我们不接受。”

裴永贵气急,“ 你!”

“ 我这个被冤枉的人都还没生气,你生的哪门子的气?我可没有铮哥这么老实和好欺负。”

白陶朝于大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刚才铮哥被又打又踹的,想来伤得不轻,还劳烦于大夫看看。趁这会儿打人的人还在,我拿到药方子也好让她及时赔钱。”

裴俊他娘听到赔钱急了,“ 我都没打到几下!怎么可能需要吃药!你这是想要讹我?”

“ 你刚才打人那劲儿,众人可看的眼里,莫不是想抵赖?” 白陶抱着手眼一眯,“ 还是说你不仅可以无凭无据的让人赔钱,还可以当着大伙的面打了人之后一走了之?”

白陶说完也不等人反驳,喊了几个不熟的汉子一起进屋,算是有个见证人,免得一会儿大家说他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