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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渊说的很平静, 对他来说,在宫里生活十五年,他并不快乐,母妃还在世时,他们母子二人是整个后宫的对立面,他们越是受宠,得到的报复就会越多。

作为一个皇子,三不五时的要被太子或是其它兄弟苛待,他都能忍下,因为母妃常说,父皇之所以喜欢他们母子,就是因为,他们二人不会添麻烦,这让父皇很是安心。

自他记事起,他所生活的周边,时常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算计,不是哪个皇子落了水,就是哪个公主受了伤,偶尔也会有高段位的后妃会出些事情,像是小产,禁足, 争吵,这样的事情,他是从小看到大的,实在是让人厌倦,他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再想想父皇,在他的记忆里面,父皇虽然是天子,可他也有许多的无奈之处,会为了平衡朝局而纳新妃,也会前朝之事,对后宫的妃嫔转变态度,白天要处理政务,晚上还得在后妃中周旋,父皇其实并不算是个好父亲,陪伴孩子的时间很少,而且,对于每一个孩子,作为父亲,都不算是太了解,偶尔也会回为,不想麻烦和稀泥,总之,他记忆里的父皇,并不是一个好人。

父皇可以称得上是一位明君,他在位期间,国库富足,少有战争,百姓也过得安稳,不管是前朝后宫,看起来,都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的风波。

可实际上,他曾亲眼见过父皇杀人,杀的还是亲生儿子,那是一位送来和亲的公主,偷偷躲过了避子药,生下了一个皇子,在所有人面前,父皇是开心的,多得了一个儿子,听起来,这就是一件好事,可在一个雨夜,他在偶然间经过那位公主的宫殿时,亲眼看到父皇将襁褓中的孩子丢进了荷花池,那个公主拼命求饶,也没能改变结果,那个还没满月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第二天,便传出那位和亲 的公主,身子在产后没有调理好, 再加上皇子骤然离世,打击太大,已经殁了。

这件事情,在他的脑海里面放了很多年,随着自己的年纪增长,他开始慢慢理解父皇当时的做法。

那个和亲公主,虽然刚来便得了妃位,只不过,父皇她开始侍寝的第一天起,便让人准备了避子药,为的就是,不想让和亲的地方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人心都是贪的,那个公主也一样,刚开始来的时候,肯定也只是想着,以用自己的婚事,换来百姓的安居乐业,也算是好事一件,没什么可争的,可进了后宫,不管是她经历了什么,或是自己的故乡劝说了什么,总之,她会开始有些自己的小心思,想要有个孩子 ,甚至 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走到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上去。

这样的想法,一旦出现,就会成为噩梦的开始,父皇这么做,为的也是不想让自己辛苦守住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

所以,父皇狠心到,连亲生儿子都没放过,至于公主,更是如此,每一个年纪合适的公主,都会有可能,成为和亲的对象,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男子,只要是有利可图,父皇不会犹豫,毕竟,相比于牺牲一个女儿, 换来少打一次仗,那国库就能少花些银子,将士们也能好好活着,百姓更是不用得遭受战争的迫害。

这些,在任何一个帝王看来,都是很明显的选择,不需要犹豫和思考,都会选择,以大局为重。

身为皇子,这些事情,萧时渊看过许多,虽然每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都会感觉惋惜,可也无可奈何,尤其,是当他亲自上过战场以后, 他就更加了解,战争带来的伤害肯定是最大的,他以理解帝王的不易,可他完全不能认同,他也曾假想过,若是当他坐在那个高位上面,是不是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想来想去,除了不断的增加将士的能力,让自己的国家强大。别无它法。

人人都说先皇最是宠爱他这个儿子,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份宠爱不过是因为,在先皇看来,他是与自己最为相像的儿子,而且,他出生后没几年,国泰民安,先皇已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用来享受子女带来的乐趣,所以,才会稍微的偏宠了些。

现在的贞光帝,皇位之所以会如此的不稳定,无非就是因为,他膝下一直没有皇子,性子也越来越多疑且暴躁,这让前朝的百官们,很是不安,这才会,一直催着皇上选秀,甚至是过继。

明安王会有担忧也是肯定的,若真是让皇上选择了他的儿子过继,那一个会死的人便是明安王,皇上不可能会允许,让自己的侄子登上皇位,有朝一日,宫里还会多出一位太上皇。

马车里一直安静着,直到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我对你说过的话,全是真的,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那个位置,我不会争,更不会要,你,是后悔要嫁给我了吗?”

终于在周嬷嬷掀开车帘的一瞬间,萧时渊还是紧了紧一路握着的手腕,低声开口询问着,语气显的有些卑微。

“我没有后悔,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而已 ,谢谢你的坦诚。”

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她也只是想要明确一下自己接下来,会走上什么样子的路,他可以诚实的回答 ,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听到他说,不想坐到那个位置上,他感觉自己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他想要活的自在的想法,和她是一样的。

握着她的手,终于是松开了一些,她才下了马车,萧时渊没有下马车,他现在应该是离京的人,实在不适合在外面出现,要不然传进宫里,少不了会被皇上猜忌。

“进去吧。”

江晚对着周嬷嬷说了一句,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让她有些心累,不管如何,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也算是明白了,京中怕是要乱了,而她,显然已经成了这乱局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