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德事件过了仅仅过了半年之后,杨坚表面上不在意此事,暗地里,却调任杨勇为洛阳总管。”
“名义上是为了防止山东之地发生动乱,实则却是将他暂时调离中枢之地,虽无明确废太子之意,但却能从中感受到深深的警示之意。”
“随后仅仅过了四天,杨坚则是趁着外镇诸王皆需进京述职的机会,诏令藩们王回朝。”
“并在两个月后的十月份,便提拔杨广为雍州总管,并把与太子杨勇交好的司空杨雄,尚书右仆射高熲一起,任命为杨广的州都督。”
“如此明显的调任,明眼人都能看出,杨坚这是已经对太子起了疑心。并且开始变相的,在拆散太子杨勇身边的势力了。”
“而另一边,与杨勇势力遭到削弱相比,晋王杨广的势力,却是更进一步,得到了提升。同时也意味着,他在杨坚心中的分量,也跟着变得越来越重。”
说完了事情的本身经过之后。
秦明紧跟着也在脑海里思考,此事究竟是谁所指使的。
在他看来,太子杨勇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
晋王杨广虽然彼时受宠,并且是最后的直接受益者。但彼时的他,也不太可能,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者。
在秦明看来,整个高德事件很可能是一场钓鱼执法,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只有一个。
那就是杨坚本人。
他想借着高德事件为导火索,削减太子杨勇身边的势力,以达到自己加强皇权的同时,并为改立杨广为太子打好基础。
…………
汉朝。
初年。
东宫太子府内。
刘盈在听完秦明的讲述后,在看看天幕上最后的受益人是谁。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主使者,定然是晋王杨广无疑。
“很明显,从这最后的受益人来看,这个名叫高德的人,上书杨坚退位的事件背后,出谋划策的人,一定是晋王杨广。”
“因为只有他,才会这么想处心积虑的扳倒太子。”
“反倒是杨勇,他已是东宫太子,只要不出错,即便杨坚再不喜欢他,从法理上也不可能轻易将他废掉。”
“更何况,以杨勇之前的表现来看,他明显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出这种给政敌留有把柄的蠢事。”
同为太子,刘盈一下子就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高德上书一事,不可能是杨勇所为。
他其实是被晋王给诬陷的。
同一时间,未央宫大殿外,刘邦也说出了和刘盈同样的见解。
这时,只听得群臣中,陈平说道:“依臣之见,高德上书一事,固然幕后主使很有可能是杨广的无疑。”
“但真正做出决断的,却是杨坚这个最后拍板的人。”
“换句话说,只要杨坚认为幕后主使是太子杨勇,那即便杨勇真的是清白的,也洗不清杨坚对他早已生出的猜疑之心。”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高德上书背后的主使者,既不是太子杨勇,也不是晋王杨广,而恰恰就是杨坚本人。”
这也就是所谓的钓鱼执法。
杨坚明摆着在给太子杨勇下套。
还是光明正大诬陷的那种,即便是杨勇真的知道了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杨坚。
他也不敢说老爹的半句不是。
只能把牙齿打碎了,往肚子咽,暗暗吃下这个闷亏。
另一位面。
东汉。
建武十七年。
同样是东宫,太子居住的殿内。
如今的太子刘阳在看完杨坚的一系列操作之后,也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这一切的幕后是谁。
“晋王吗?从结果来看,他是此次事件的既得利益者,又或者是……”
他像是猜到了什么,似心有感应一般,抬头望向了离东宫不远的南宫处。
南宫殿外。
刘秀则一眼就看出了,杨坚的做法,其实和他之前的做法不谋而合!
都是为了废黜老大的太子之位做铺垫。
“和朕一样吗?杨坚的做法,也是为了废长立幼。”
“呵呵……”
他接着笑了笑 ,似想起什么,说道:“只是与朕借着废后的名义逼迫疆儿自动让位不同。”
“你要走的这条路,可比我难多了,当初为了稳固基业,给太子加封的权势有多重,如今想要收回来,就有多难。”
“你究竟会怎么做呢?杨坚。”
凭心而论,同样是废长立幼的雄主。
他刘秀无疑是最了解杨坚的人。
以他们的第一位太子为例。
无论是刘疆还是杨勇,在太子之位上,都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只是他们心中,单纯的认为这个儿子不堪大任罢了。
他比较幸运的是,透过天幕的了解,得知了他的太子刘阳,也就是后来的汉明帝刘庄,是一个继承了他基业,并且将其发扬光大的雄主。
而显然,视频中的杨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大隋。
废太子府内。
杨勇第一次难过得哭了!
比起以往他心中被杨广污蔑,备受父皇冷落相比。
如今的他。
在经过天幕的显示,以及秦明的讲述之后,终于明白了。
原来当年那第一次真正让自己太子之位动摇的事件,竟然全都是父皇在背后暗中操纵的结果。
果然,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而被冷落的,却是想洗也洗不白!
作为当年那场事件的直接受牵连者。
他当初一直以为,是晋王在陷害自己。
可是重看一遍当初事情的经过,他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只听他恍然大悟般说道:“我说当时一直向父皇证明,我并没有指使高德上那封奏疏,可父皇就是不信。”
“如今想来,他又怎么可能会信呢?当时全天下的人,都找不出高德为什么上那道奏疏的原因,要说晋王为了扳倒我,无线是我指使的也就算了。”
“可是父皇,他当初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二弟的话,现在想来,这也许才是当时极不寻常的地方。只是当时的我,就天真的以为,傻傻的以为,这只是父皇对我的惩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