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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守护神的手中拿着琉璃的指捻。”云无心嘻嘻一笑,“他所有的神像基本都离不开这东西。我也喜欢这样通透精巧的小玩意儿,所以记忆深刻。”

雪君逸想了片刻:“那毁灭神呢?”

“手中莲花。花中冷月。”云无心侃侃而谈,“莲花代表清净。冷月则是无情且公正的意思。寒光遍照大地,一视同仁。”

“这两位神明很好辨认的。”

雪君逸露出十分认可的表情,稍顿,转为侃笑:“所以——这有什么用呢?”

“这两个神明都不是中原的。也不是羌人一带的。而是番邦异域改良而来,估计也就此地有。亦或者是喜马拉雅山脉那边的藩国有这类传说。”

雪君逸看着他,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在此地,唯一和两个神明有关的故事便是彼岸花。那么,和彼岸花有关联的地点现在只剩下——”

雪君逸眸中精光一亮:“黑袍人?!所以这就是他说的那个——”

“轮回之城!”

云无心点点头。

“猜的一点不错。”黑袍人出现在屋门口,“你的俗名叫——云无心?”

稍顿他的视线又落在了雪君逸身上:“你叫——雪君逸?”

云无心瞥了眼雪君逸,总觉得“俗名”两个字怪怪的。

雪君逸冷笑以对。

黑袍人旁若无人地走入屋内,在椅子上坐下——坐相有几分滑稽的“端正”:“两位也是为了彼岸花来的吧?”

云无心不答,只是凝视着他,观察和预测他的下一步举动。

雪君逸满心满眼都装着云无心,对劳什子的彼岸花他本就不感兴趣。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就是废话。

他从不回答废话。

“彼岸花我是很乐意给两位的。”黑袍人嘴上说着“两位”,目光却只集中在云无心一人身上。

他似乎清楚地知道一切……

“不过,我还是想多嘴提一句——这不是个好东西。服下彼岸花的人会筋骨重塑,在这期间,他将杀光所有亲朋好友乃至父母兄弟、挚爱之人,直到整个人彻底脱胎换骨!”

“这便是彼岸花的最后一大劫:问心!问情!问道!”黑袍人带着玩味的笑意,幽幽道,“不然,服下这东西的人,清醒之后也会陷入执念癫狂~~啧啧啧啧。”

云无心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没接话。

雪君逸却冷漠得像个神明一般,淡淡道:“他的九族都被他亲手送进了地狱。这方面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把东西拿来就行!”

“本尊最恨话多的人。”

云无心震惊地看着雪君逸,不知该说什么。

黑袍人不急不缓地轻笑一声:“给,当然没问题——”

雪君逸不耐烦道:“有条件直说!”

“不,没条件。完全没条件。”黑袍人发出姐姐阴笑,“这里的任何东西,你们只要愿意,都可以带走!乃至整座城池都可以是你们的!”

“不过在此之前,这东西我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它已经被人拿走了、服下了……不然——”

“我都不敢想象这轮回之城会有多‘热闹’!人啊,这破坏力,恐怕连毁灭神也得叹为观止吧~”黑袍人的眼睛虽然没在帽兜里,但目光还是令人感觉到游弋向了雪君逸那边。

云无心砉地笑出声来:“真是好算计。你到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一个假的,那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是懂如何把矛盾转移的~”

黑袍人笑起来:“没必要。云阁主若是多了解一下彼岸花的传说就该知道,圣火守护人身背诅咒,是不能拥有彼岸花的。这东西对我没用。”

“但它可以让我们自相残杀!”云无心冷冷地一字一顿道。

黑袍人笑得很猖狂:“人的本性就是吃人!就是自相残杀,踩着同伴的尸体爬起来……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你可别忘了,你是信徒的守护者,也是——魔鬼的守护者!”

云无心心底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浮现。

雪君逸偷瞄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升起这样的感觉不是虚幻的。

是真的有种别样的熟稔。

“你若真的想和平解决,就不会来这里了。”

雪君逸抢在云无心之前作答:“好。我们答应了!至高无上的力量才是‘真实不虚’,才配拥有话语权!”

“谁抢——谁死!”

他的眉宇一沉,肃杀和死亡的气息顿时向四周无限蔓延……

黑袍人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变得虔诚而尊敬:“雪城主,私以为——您满身毁天灭地的气息还是收敛一下较为妥当。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这份力量的!”

“尤其是那些在八苦因缘阵中的老熟人们——”

黑袍人在话音落地前陡然消失,只留下一点尾音:“我在祭祀大殿等你们。”

云无心顿感莫名其妙,大叫一声:“祭祀大殿在哪里?”

无人回应。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雪君逸偏头问云无心。

云无心手插着腰,神情严肃。

好半晌,他才道:“根据他的说法,外头应该有不少武林人士。不知道他们是从何处进入了此地。但眼下,他们一定在闯关!”

“他愿意把彼岸花给我,但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所以……”

雪君逸紧接着道:“所以最后闯出来的人一定会集中到祭祀大殿!”

云无心颔首应下:“姑且称之为‘终点’。”

“我们也极有可能需要在这其中走一遭才能找到。”他摩挲着下巴,“还有一种积极的可能,我们可以直接找过去,那地方也许离得不远。”

雪君逸诧异地看着他。

云无心似乎是怕雪君逸觉得自己的乐观有些无由来,接着解释了一句:“你不觉得——冥冥之中我们似乎享受到了很多‘特例’?”

“好像是的。”雪君逸似笑非笑,“你管它!”

云无心也不由地笑了,一拳打在雪君逸的胸口:“不管不顾很容易被人弄死的。”

雪君逸宠溺地一笑,并未搭腔。

“我说这黑袍人也真是的……”云无心低头又开始找起什么,“来都来了,不拿两双鞋来!真是过分。”

雪君逸无所谓道:“那就赤脚走出去。那家伙也是光着脚的。”

“不,不太好吧。”

云无心脑补出待会儿和群雄见面的样子,已经开始不由地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