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殇还天真地以为,陶问芯依然处于重伤虚弱的状态之中。
陶问芯一手交了任务,一手领取了奖励。
随后,她的目光不可思议地转向君无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与疑惑。
“我记得你,君无殇是吧?”
“你不是在上次清霄派的擂台上,第一场就输给我了吗?”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接刺穿了君无殇的自尊。
“手下败将啊,怎么还要来挑战我,你有这个资格吗?”
陶问芯的言辞犀利,让君无殇的脸色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
然而,君无殇不愧是天命之子,他的脸皮厚如城墙。
他立即回应道:“陶问芯,人总是会进步的,这几天时间,我已经有了巨大的进步!”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仿佛真的已经脱胎换骨。
“所以,我要来一雪前耻,挑战你,战胜你!”
陶问芯则是无语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满是对君无殇的不屑。“你以为,咱俩之间的巨大差距,是你几天时间,就能赶上来的?”
君无殇当然不能说出他的真实意图,他是想趁陶问芯此刻重伤虚弱之际,钻一个系统的漏洞。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然!我这几天,可是进步巨大,你试试就知道了!”
按照他的系统的评估,陶问芯虽说在实际战斗力上,是要比他高出一截。可两人终归在修为境界上,都是归一境。而只要陶问芯是重伤虚弱状态,那就必然不是他君无殇的对手。
这次挑战,他君无殇赢定了!
只要陶问芯能答应!
下一刻,陶问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点点头说道:“那行吧,我答应你。”
“呵呵。”
君无殇志得意满,心满意足。
这些个天骄,还真是都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君无殇心中暗自嘲讽,明明已经是重伤虚弱状态了,在面对别人的挑战的时候,却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哼,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君无殇神色一冷,立即跳到了旁边的挑战擂台上。
这荷城,因为比较流行挑战,所以几乎是到处都设置着公平擂台。
这城市中心,自然是有着众多的擂台了。两人当即上了挑战擂台。
“陶问芯,看好了,我这几天的进步,有多大!”君无殇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喝吼,瞬间爆冲而出!
他的身形如闪电般疾驰,与陶问芯瞬间交织在一起。
只见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每一次的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他们的身影如同幻影般在擂台上闪烁,速度之快让人几乎难以捕捉。
这场景与之前几天清霄派的擂台赛上如出一辙,两人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了归一境的强大实力。
然而,让君无殇感到无比震惊的是,陶问芯在战斗过程中所展现出的状态,与他之前所了解的完全不同。
她不仅没有丝毫受伤虚弱的迹象,反而每一次出手都充满了雄浑的力量,那混沌真元的力量仿佛如浩瀚的海洋般无穷无尽,让君无殇在与她的对抗中逐渐陷入了困境。
在一次双方能量激烈角力的过程中,君无殇突然感到一股无法抵御的力量汹涌而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股力量猛地轰击到了擂台之下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
陶问芯则清冷地站在擂台边缘,居高临下,以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已经跌落出擂台的君无殇。
她的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吐出了两个字:“你又败了,手下败将。”
君无殇从地上缓缓爬起,他紧皱眉头,看向陶问芯,质问道:“我……怎么会败?”
“你身体状态不对劲,你不是受伤了吗?”
陶问芯听到这话,瞬间就反应过来!
“哦,原来你是专门挑选我重伤的时候,来挑战我?”
“所以,你是趁我之危?”
陶问芯嗤笑连连,继续说道:“这就是你君无殇的挑战之道?”她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利箭般刺向君无殇的内心,让他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愤怒。
君无殇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说话太快,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陶问芯恭敬地朝着半空拱了拱手,说道:“还好,我的伤,已经在之前,被一位前辈给治好了,不然,还真着了你这个小人的道了。”
君无殇一愣,心中充满了疑惑,“前辈?”
下一刻,半空中光芒闪烁,伴随着两道人影的出现,陶问芯的身旁多了两个人。
陶问芯立即跪拜下去,恭敬地说道:“拜见司无极大人,拜见前辈!”
当君无殇看清楚那前辈的身影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微微一颤。
这位前辈,竟然是他一直以来在对比系统中占据着自己名额的周寒!
怎么他也来了?
周寒面带淡笑,目光落在君无殇身上,悠悠开口道:“怎么,你想见我?”
君无殇的眼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着,他瞪大双眼,满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寒,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你,你你你,你怎么也来荷城了?你不是在乐城吗?”
周寒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是无极门的掌权者,为何不能来?”
君无殇的目光越过周寒,看到司无极,也就是无极门的掌门,正站在周寒身后。
看到这一幕,君无殇心中一沉。
他清楚地意识到,周寒所说的身份是真实不虚的。
君无殇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狠狠地一抽!
周寒,竟然是无极门的掌权者?
而他自己,连无极门的杰出弟子陶问芯都挑战不过!
结果,自己当初竟然去挑战了无极门的掌权者?
君无殇此刻懊悔不已,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难怪自己打不过周寒呢!
人家都已经是掌权者了,这还怎么打?
简直是天方夜谭!
打个屁啊!
想到这里,君无殇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他再也无法在这里多待一刻,于是迅速转身,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