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初的表情坦然,“我和你妈妈在度假时,你妈妈失足从礁石上摔了下去。”
周时微怪他没照顾好妈妈,又不由得调侃,“你俩能一起旅行我是没想到的,回头记得把照片发我欣赏一下。”
周令初摆手,“我一老头子哪里喜欢拍什么照片。”
周时微又问起那幅画。
周令初还是一样的回答,“那幅画对爸爸很重要。”
周时微撇嘴,再怎么重要也不能值九位数吧。
关于她和周池礼的事,周令初又叮嘱了好久......
周时微是第三天早上登机的,周令初亲自送她去的机场。
她原本还想多待两天,奈何亲爹亲妈一直催她回国,加上比赛也近在眼前。
*
周池礼来接的机。
周时微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跟在他身后。
男人一言不发,提着她的包,迈着大步走在前面。
周时微知道他在生气,毕竟她不告而别,半夜悄悄溜了。
可那也是事出有因。
她去美国的这几天,那通电话之后,周池礼没再联系她。
连短信都没有。
两人上了车,车内安静地出奇,周时微攥着衣角,一路上都在纠结该如何开口。
不知开了多久,周池礼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惯性让周时微的身体猛地前倾,头险些磕到前方,胸脯被安全带勒的猛然一疼。
周池礼脸沉的可怕,他拿出烟盒,掏出根烟叼在嘴角,左手顺势开车门。
他要下去抽烟,周时微呼了口气,来不及反应,手忙脚乱地伸手捏住他的胳膊。
周池礼这才扭过脸看她,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绪。
周时微从他右手里拿过打火机,缓缓递到他唇边。
打火机是特制的滑轮款,她打了两下没点着,一时有些尴尬。
“哎。”她缩回手,将金属火机凑到眼前研究。
小模样可爱的紧。
一直冷脸的周池礼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周时微正研究呢,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住她的。
顺着他的劲,周时微的手又凑到他唇边,手被温热的大手包住。
他耐心地教她拨动打火机上的滑轮,语气温柔,“这样,学会了吗。”
这是俩人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火机窜出一束火苗,在暗夜里,格外妖冶。
周池礼低头,烟被点燃,车里腾起缥缈的烟。
周时微睁着杏眼看着他,隔着几缕烟,格外撩人。
男人眸子又暗了几分,喉咙一紧,摇下车窗将抽了一口的烟丢了出去。
车窗降下又升起,有一瞬的寒风灌进来,钻进脖子里,周时微打了个寒颤。
猝不及防的吻就压了下来,后脖颈被大手牢牢地钳住。
烟就这么被他渡到嘴里,接收到的一瞬间,周时微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见她脸呛得通红,男人才放开她。
重新接收到新鲜空气的周时微大口喘着粗气,不忘瞪着眸子看周池礼。
杏眼含着怒意,染上一层水雾,更惹人怜爱了。
周池礼勾唇,全然不顾她的反抗,又吻了上去。
良久,才将浑身酥软的人松开,搂在怀里,“这是惩罚。”
惩罚什么,周时微心里清楚,自然是她的不告而别。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捏起怀里人腰间的软肉。
语气玩味,“听说,你加了许凛川的微信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时微瞬间警铃大作。
“当时刘灵阿姨那架势,我盛情难却呀。”
男人眸子一沉,“手机给我检查。”
周时微叹气,将手机递过去。
不时偷偷斜眼瞥他,就这么几个联系人,至于翻这么久吗。
好半晌,周池礼将屏幕对准她,语气冷冽,“这是什么?”
周时微抬眼一看,差点没背过去。
画面里她穿着性感的小吊带,一脸笑容地靠在江云宙的肩膀上。
.........该死的怎么忘删了!
她眼疾手快地夺过手机,先发制人,“哎呀,你怎么能随便看人相册呢。”
长手一伸,将人从副驾驶捞到腿上坐着,周时微扭了两下就放弃挣扎。
男人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说的是检查手机,又没说不检查相册。”
周时微极力地回想,相册里应该没有什么不雅照吧?
细细想了一遍,应该没有不雅照,倒是有不少管陶的丑照。
大手抚上光洁的大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周时微爱美,寒冬腊月也是裙子不离身。
意识到嘴里泄出的声音,她立马咬上了嘴唇,“别....”
周池礼手上的动作没停,语气却暧昧至极,呼吸缠绕到她耳边,勾起笑,“别?是让我别停下吗微微。”
周时微极力平复呼吸,“不可以。”
男人眸子暗了暗。
怀里的人儿脸红的能滴血,大口喘着粗气。
不再逗她,把她的裙摆细心整理好,将人放回副驾驶。
缓缓开口,“回家。”
周时微一路上都低着头,安静地像个鹌鹑。
*
翌日中午管陶拍完戏,俩人约在附近的咖啡馆。
“阿姨腿摔伤了,严重吗?”
周时微摇头,“比我想象中好,只是外伤。”
两人又说起周时微前几日过敏的事,果然是赵晴搞得鬼 ,周池礼已经把事情解决了。
“对了微微,你爸妈知道你和池礼哥的事,什么反应?”
周时微喝了口咖啡,“也没什么反应,我去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
正说着,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女孩跑了过来,递给周时微一个盒子。
“姐姐,这是给你的。”
不等周时微开口,小姑娘已经迈着欢快的步子跑开了。
剩下一脸懵的周时微和管陶。
管陶接过盒子,放手里掂了掂,“嗯,很轻,应该不是炸弹。”
周时微无语,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躺着一个信封。
狐疑地拆开,看到里面的一叠照片,她怔怔地开口,“邹雨师姐?”
管陶被照片吸引,侧着头看过来。
照片上是一个温婉大气的女人,笑的很温柔。
“是你认识的人吗?”
周时微点头,“这是我同门的师姐,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疑上心头,谁会把邹雨的照片拿给她?还是通过一个不认识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