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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预言里的,能够颠覆两界格局的域外天魔。”

安菱心头狂跳,“域外天魔?这个形容词不是以前蓝星修仙小说中用来形容穿越者的吗!难道,宗主已经知道了我是穿越者?”

她这次是真的慌了,安菱以为,她会竭力隐藏着穿越者的秘密,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但只见过两面的仙门宗主,却好像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

安菱拼了命地稳住自己的呼吸,顿了一下,才抬头强颜欢笑道:“宗主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旁边的乌长老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倒腾着小短腿走到两人之间,双手下压,试图让两人之间缓和下来,“宗主,‘域外天魔’可不兴说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宗主却只是用那双肿泡眼瞪着乌长老,命令道:“你消息这么灵通,我不信你没听说过那个预言,你现在就当着她的面,复述一遍预言的内容。”

“啊这……”乌长老为难地看了一眼安菱,终于还是开口道:“在修仙界有一个传闻,传说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从天而降的域外天魔,手执邪剑,完成仙人未竟的事业。”

宗主淡淡道:“你我都清楚,只有域外天魔能够克制天道,也正因如此,只有域外天魔才能取出邪剑,也就是安菱手中的碎星辰!”

安菱沉默了,什么域外天魔,什么邪剑,难道她之前遇到天道残片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被它控制,甚至能销毁残片,是因为她是穿越者?

“李万剑是我的徒弟,我不会让他的愿望落空,”宗主见安菱陷入沉思,突然笑道,“我不管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我只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他有自己的原则与坚持,我能为他做的,就是无条件支持他,包括将这把‘碎星辰’存放在剑阁之中,等待你的到来。”

“安菱,我们从来就不是你的对立面,”宗主道,“这句话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便再说一次,只要你入了沧澜剑宗的门,那就有了家,家人之间,是不存在对立与猜忌的,从前的万剑是,你也是,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但此时此刻,你是我剑宗弟子,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

面对宗主的豪言壮语,安菱并没有相信,她只是不停地摩挲着碎星辰,问道:“李万剑,和天道残片有什么关系?”

见两人开始说正事,乌长老识趣地后退几步,盘腿坐在蒲团上,认真地听着这些如果传到外界,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秘闻。

“你手上的碎星辰,就是用天道残片做成的。”宗主一开口就吓死人,直接点明了碎星辰的来历,“万剑说,这把剑十分古怪,他回宗的路上只是接触了短短几日,就明显感觉自己的心智受到了影响,他越来越记不清事情,甚至对所处的时间模糊了,他有时候甚至会误以为自己只是刚下山,还在疑惑为什么要回宗,到了后面,他已经将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每日只会沉浸在过往的仇恨之中,只要见到身怀灵力的修士,就会认为对方是他的仇人,直接虐杀而死。”

“李万剑杀人,难道不是在叛门之后吗?”安菱问道。

“不,我当着所有人废掉他的右手,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只不过山上人对于短暂的时间没有感觉,而其他人则会想当然地以为他是叛门后才杀人的。”

“他酿成大祸,我与其他五位宗主准备一同出山,前去抓捕。”

“就在这时,他竟然自己回了剑宗,求见宗主,说有要事相求。”

“他跟我说,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必须尽快将一切交代清楚。”

“预言是真的,但他本人也只不过是预言中的小小棋子,他的存在,只是为了将命运拨回原点。”

命运,如同无垠之海上方漂浮着的巨树,每一根枝条、每一片叶子,都代表着世界的不同走向,只要轻轻拨动某处关键,便会带动后续一系列改变,犹如多米洛骨牌,只要提前算计好了时机与每个事件之间的联系,只需要轻轻一推,便会出现“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奇景,刹那间崩溃。

“他没有跟我说具体的原因,只是说,如果要让这个世界重回正轨,那么,他就必须加入覆天军对抗仙门,而放入剑阁封印的原因,是因为他觉得此剑太过不可控,不能继续留在他的手上了。”

“我当时并未将碎星辰与邪剑联系到一起,直到,我在这把剑上,感受到天道的气息,我便尽全力封印住邪剑,遏制它所散发的邪意。”

“有能力让碎星辰对你产生兴趣,并且安然无恙地取出这把剑,能够真正控制住它的,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才确认你就是预言中的域外天魔。”

安菱浑身发冷,这一切,都好像被人提前算计好的一样,从李万剑再到自己的行动,好像都被某人掌握了。

她突然想起在小世界中看到的一幕,那个没有脸的人以朋友的身份将碎星辰赠予李万剑,难道,它就是那个幕后主使?

安菱道:“我曾看过李万剑的人生记忆,碎星辰是一个名叫‘扈’的无脸人给他的,这个人,是覆天军的一员。”

“不可能,”没想到宗主立马就否定了,“碎星辰这样的神器,绝对不是凡人能够接触的东西,怎么可能与覆天军有关?”

“是真的,”安菱慢慢回忆拼凑起事情的脉络,“扈以朋友的身份接近李万剑,并游说他参加覆天军,而后利用他的信任,在李万剑要回宗门向宗主您请辞时,将碎星辰交给了他,李万剑并未察觉这把剑的异常,只是当作普通的武器,后来,便是被碎星辰控制,到处杀戮。”

“这个‘扈’,是何许人也?”宗主直起身,定定地看着安菱。

安菱摇头,“不知,此人藏头露尾,即使在幻境中,也没有露出丝毫马脚,它的脸部是一片空白,声音也是雌雄莫辨,根本认不出有何特征,唯一知道的名字,还是李万剑残念告诉我的。”

“恐怕,他才是所谓‘预言’的缔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