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秘的江东之地,传说中的智者隐蕃,那位备受瞩目的年轻才俊,竟落入了典校卫森严的幽狱,这一切皆因吕1的铁腕扣押。
至于指控,江东的朝廷官员们对此不屑一顾,他们只知吕1此番之举已超出底线。
他竟敢玷污江东的未来,那位风华绝代的青年贤士。
于是,愤怒的潮水席卷而来,吕1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围攻,不止是太常潘濬,更多人选择挺身而出,要将典校卫这位日益嚣张的统帅置于死地。
在这吴国的皇都,监督百官的典校卫统帅吕1,竟被百官联手暗害。此事换作他处他时,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然而,江东吴国却上演了这一幕,而众人对此并未表现出过多惊奇。
孙权在得知此事后,并未召见吕1大发雷霆,而是选择了静默。
或许,他已舍弃了这个越发叛逆的忠诚走狗。
狗若不再盲目顺从,等待它的便是被烹煮的命运,至于何以违命,对主人来说无足轻重。
因为若在意,主人就不会倾心养犬。
吕1饱受谴责,却无法出示任何证据,只是默默忍受,两天后,他亲手将这位江东的新星,活生生地摧残殆尽。
当隐蕃的遗体被吕1的手下抬出时,吕1心中已然明白,下个步其后尘的,将是这千夫所指的自己。
他已经失去主公的庇护,如今面对百官的猛烈攻击,他的结局不言而喻。
隐蕃逝去后,江东无数臣子为其举行了庄重的哀悼,悼念者的队伍络绎不绝。
七日后,隐蕃下葬之日,被囚禁府中的左将军朱据率先发起反攻。
三十二位将领校尉同声泣血,齐齐跪在孙权宫门外,当众展示全部家产,恳求孙权派出调查人员。
左将军朱据敞开府邸每一寸角落,掘地三尺,证明府中并无秘道密室,请求孙权还他清白。
随后,典校卫副统领秦博站出来,公开控诉他的上司吕1,栽赃陷害朝臣,伪造诸多罪证,要求孙权即时处决。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声讨吕1的行列,他们要在隐蕃安葬前,让吕1陪葬。
对此,孙权依然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事态升级,群臣的声势愈演愈烈。
“陛下有旨,吕1漠视皇恩,构陷朝臣,罪无可恕,即刻交由司法部门审讯,执行判决!”...
王宫内的翡翠使者传达了奥利昂王孙权的意志,同时也揭示了审判者的选定。
吴国的大法师顾雍,此次终于得以雪耻,而众多法师与贵族亦加入了陪审行列。
孙权的命令甫一下达,便有人急不可耐地闯入卢恩特的城堡,意图将他束手就擒。
众多政要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纷纷行动,要拔除这柄悬在他们头顶的魔剑。
他们面露狰狞,眼神如狼似虎,似乎个个欲将卢恩特噬骨吞心。
卢恩特面对汹涌民意,只是微微一笑,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推搡着走向审判他的神秘法庭。
沿途,不计其数的臭鸡蛋和破裂的石块砸在他身上,使他狼狈至极。
当他步履蹒跚地踏入法庭,浑身已弥漫着腐臭,这副境况,倒真像一只丧家之犬。
刚进法庭,尚未开始审讯,还没来得及让他俯首认罪,就听见一声雷霆般的怒吼:
“叛贼,你可曾预见今日之果!?”
愤怒的斥责声中,一位年轻的魔法师冲到卢恩特面前,激烈的指责,声音刺耳,言语刻薄。
卢恩特审视着眼前之人,他确实仔细回想,却无法忆起这位魔法师的身份。
直至对方自报家门,他才知晓,此人乃尚书郎霍斯特·怀叙。
说实在的,小小的尚书郎,他从未放在眼里,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然而令卢恩特惊奇的是,尽管咒骂他的人无数,但身为他的生死大敌,首席审判长顾雍并未对他出言侮辱。
顾雍甚至制止了其他人的谩骂,淡然走向卢恩特。
“此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柔和的声音,毫无火气,毫无怨怼,卢恩特只是咧嘴一笑,随即跪倒在地,深深叩首。
六月十五,江东吴国的禁卫军首领卢恩特承认罪行,接受万剑穿心之刑,本应株连家族,但调查后发现他并无亲族。
就连宫廷歌伶,他的府邸里也没有一个。
不过,在搜查他的城堡时,却有了丰富的收获。
卢恩特府邸的一个密室内,堆满了一半空间的金银财宝,凌乱地堆积在一起。
没有丝毫分类,更无妥善保管,只是随意搁置在此。
卢恩特可能连房内藏了多少财富都不知道,但这些最终充实了吴国的宝库。
直至卢恩特的城堡被彻底搜刮一空,他的党羽在这场动乱中被逐一清算,这场震撼江东的宫廷剧变才宣告结束。
在这场动乱中,江东的臣民无疑取得了胜利。
卢恩特陨落,就连秦博也被北调至边陲,近乎流放……
那个长久笼罩他们头顶的危险影子——典校卫,终于消散了。或许孙权会再次尝试重建这支铁血卫队,甚至必然如此。但有了这次的经历,他们应对起来会从容许多。最关键的是,吕1这等人物世间再无第二个,孙权想找,也找不到了。
尽管众人对吕1为何会被孙权迅速舍弃困惑不解,但他们清楚,吕1一逝,天下便如释重负。至少对他们而言,确是如此。
正当他们以为胜利在握,为隐蕃等人报了仇,宫廷的动荡即将结束时,又一噩耗袭来。然而,这次的悲剧与那些世家豪门,朝廷重臣的关系并不直接。
消息来自太子府。太子孙登的密友之一,陈武的庶子陈表,在镇压叛乱归途不幸丧命。
在江东动荡之前,陈表受孙登委派前往丹杨郡,辅佐诸葛恪,担任新安都尉,着手在那里组织军队,招募士兵。丹杨郡的百姓勇猛异常,与丹阳郡的特性确有几分相似。
陈表与诸葛恪交情深厚,两人合作无间,加上其兄陈修生前曾任解烦军统领,陈表耳濡目染,本领非同小可。短短数月,他已经募集了一万士兵。
然而,当他正着手训练兵马时,江东陷入了混乱。鄱阳的百姓吴遽因不满中郎将周祗强行征兵,被校事府的人煽动,随即引发了叛乱,并迅速蔓延开来。
最高峰时,不仅仅是鄱阳,庐江和豫章两郡的百姓也纷纷响应。这是众多叛乱中最为严重的一次。而挑起事端的中郎将周祗在战场上被愤怒的民众斩杀。
孙登别无选择,只能派遣诸葛恪和陈表去平乱。一方面,他能用的人才就这两个;另一方面,他们俩离事发地点最近。
面对叛乱兵马,陈表虽非敌手,但他以练兵为目的,坚守了两个月。然而,各地叛乱平息后,陈表不再有练兵之心,直接发动总攻。一举击败三军叛军,俘获数千精兵,稍加训练便成了一支劲旅。
本是喜事,可陈表在归途突患急症,腹泻不止,接着全身发热。未及返回丹杨郡,便遗憾离世,死因成谜。
陈表的死讯传来,众人还未过多悲痛,但孙登与陈表是挚友,他们之间的感情无人能及。因此,得知陈表去世,孙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亲自去到陈家,筹备陈表的灵堂... ...
甚至得知了陈表竭尽财力养育武士,孙登便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太子府取出珍宝,重建庭院豪宅,为陈表铺就一场盛大的告别之旅。
只是,安葬陈表后,孙登因悲痛过度,病倒在床榻之上。
芮氏,孙登的侧妃,同时也是芮玄的女儿,前来侍疾,她的正妃,周瑜的女儿周氏,因先后失去两位兄长和两个早逝的儿子,身心憔悴,几乎无法下床。
此刻,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孙登耳边响起:“殿下,该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