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给她们几两银子,就已经十分不错了,今天直接给五万两,她们都有些被吓到了。
总觉得自从上次小姐在沐浴之后,变化有些大,不过,幸好,这种变化她们都是喜闻乐见的。
“没什么,就是想着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这几年在这里,也受了不少委屈,就当是给你们的补偿。”
安清浅弯着眼睛,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上一世,莺衣和拨云跟着自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最后,莺衣被薛万弦和柳伊伊害死,拨云也因为自己要复仇,跟着自己葬身火海。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她会好好对待拨云和莺衣的。
“小姐,这不行的,您对我们已经很好了,这银子我们是万万不能收的。”莺衣和拨云连连摇头。
“好了,快收下,既然说给你们,那就是你们的,你们拿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衣服或者首饰都是可以的。”
见两个人始终都不收,安清浅语气严肃起来。
拨云与莺衣对视一眼,生怕安清浅生气,只得点头应下。
“好了,你们收下了呢,往后我有什么事情找你们,也更心安理得。”
“是,多谢小姐。”
将铺子的事情安排好,又收了这么多银子,安清浅觉得舒服多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张管事在家等了好几天,张氏那边始终没有什么消息,他又派人去紫云钱庄打听了一下那些银子还在不在。
紫云钱庄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钱庄,他常年与钱庄的人打交道,里面的掌柜与他也颇为熟悉。
将银子全部都存到那边,也是想着能时刻关注到银子还在不在。
只是,来人回话,银子已经被全部取走。
“什么?你说,那三十三万两银子全部都被人取走了?”张管事听到这个消息,直接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是的,张管事,那边的掌柜亲口说的。”伙计只是送信的,并不知道什么实际情况,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谁取走的?”张管事心里一慌,忍不住追问。
“据说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带着一群侍卫打扮的人带着银票去将银子分批取出来,然后分别存到其他的钱庄里面了。”
“这……”张管事闻言眉头深深皱起。
难道这安清浅知道些什么?
“来人,马上安排人去临南侯府打听一下,看看这段时间,安清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是见了什么奇怪的人。
还有打听一下最近临南侯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这安清浅的举动实在是反常,一定是有人给她说了什么,或者是她知道了什么,这三年都好好,怎么会这两天忽然关心起了这些店铺。
熙和院,安清浅正坐在桌子前品茶。
“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昨天下午,张管事特意派人去了一趟紫云钱庄,询问掌柜那些银子的事情。
而且,今天早晨,府外有人试图混进府里,打听长寿堂的事情,还有关于您的事情。”
“是吗?这张管事果然精明。”安清浅右手微微握紧。
自己只不过是突然收了银子,张管事就察觉到自己有什么问题。
不过,想也是在情理之中,不然,他怎么能联合那些管事贪墨下这么多的银子,还能成为他们的头目。
“叫人好好注意着,这件事先不要传进长寿堂,对了长寿堂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想到张氏,安清浅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长寿堂的那位,这两天闹得厉害,尤其是陈嬷嬷,几乎每天都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还时不时地将那边的丫鬟叫到一起训话,嚣张的厉害。”
提起长寿堂,拨云撇撇嘴,十分鄙夷,那陈嬷嬷好歹也是跟老夫人身边多年的人,竟然目光如此的短视。
还没有丝毫的规矩,像是一个泼妇一般,看了叫人发笑。
“让她闹,饮食照旧,荤腥就不要送进去了,不过,这些年来,张氏和陈嬷嬷想必手中也攒下不少好东西,你叫下面的人灵活一些,要是看到什么珍贵的东西,也可以适当的收一下,换取一下她们想要的食物。”
“是,小姐,这个主意真妙。”拨云嘿嘿一笑,欢快地转身离开。
安清浅倒不是想要什么银子,只是,她记得,张氏当初拿了她不少嫁妆,那些可都是好东西,她要想办法将那些东西都拿回来。
属于她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
很快就到了五月下旬,临南侯依旧与往常一样。
“小姐,老爷送来消息,说是还有十日,侯爷就回来了。”
安清浅正坐在院子里修剪盆栽,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杀意,很快又恢复平常。
“往后,就我们几个的时候,直接称呼他的名字就好,不用叫什么侯爷,他还不配这个称呼。”
拨云和莺衣对视一眼,虽然心里有些不理解,但还是应下。
薛万弦是姑爷,是小姐的夫君,三年未见,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她们怎么没从小姐的脸上看到喜悦之情呢?
“长寿堂那边的东西还剩下多少?”既然薛万弦要回来了,安清浅也要收网了。
“小姐,奴婢昨日核对过嫁妆礼单,还有十几样东西,差不多就全部都拿回来了。”莺衣接过安清浅手里的剪刀。
“嗯,将薛万弦回来的消息给长寿堂的人透露一下,尽量在薛万弦回来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回来。”
安清浅将刚刚剪下来的海棠花插在花瓶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是。”莺衣点头。
“小姐,奴婢有一个问题。”看着安清浅面色如常,一向欢脱的拨云忍不住开口。
“什么?”
“小姐,薛万弦是您的夫君,三年未见,您听到他要回来的消息,好像不是很开心啊。”拨云小心地开口。
莺衣也有很好奇,所以并未阻拦拨云。
“这桩婚事本来就是皇上赐婚,我与他也不过是在婚前只见过一面,互不熟识,大婚当天,他连堂都没有来得及拜就离开了,我有什么好欣喜的?”
安清浅对薛万弦只有彻骨的恨意,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欣喜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