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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浅倒是没有过多在意,只是察觉到他们的眼神时,脸上也快速地换上一副落寞伤心的表情。

大家一看,对安清浅心疼不少,与此对薛万弦的嫌弃和厌恶也更多了几分。

连安大将军的女儿都敢这样对待,实在是过分。

顶着大家厌恶的目光,几人终于走进了大殿里面。

安清浅抬眼看了看佛像,又低下了头,吩咐拨云捐了香油钱,便离开了这里。

福光寺东侧有一棵很大的槐树,此刻正是枝叶繁茂,绿意无限。

安清浅便带着拨云走了过去,只是,她越来越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只是,她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十分小心,既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也没有喝茶饮水,几乎是杜绝了一切的危险可能。

到了树荫下,她这才觉得好了一些,树荫遮住了大半的太阳,这里又靠近山,时不时还有凉风袭来。

安清浅轻叹一口气,她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小药包,里面是之前她在外面的大夫那里买来的春药。

本来她准备在薛万弦给自己下药的时候,反下给他,但是,她没有想到,薛万弦会选择来福光寺。

这里是佛门净地,她不想因为薛万弦脏了这里。

与此同时,安清浅忽然察觉到体内的那股燥热又来了。

安清浅皱眉,瞥了一眼手里的小瓷瓶,正要收进去,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怪异的想法。

时秋杰给薛万弦的也是春药,她记得,中了春药的表现之一,好像就是身体燥热。

想到这里,安清浅神色骤变,她伸手探向自己的脉搏,果然发现自己的内力有些混乱,很有可能就会中药了。

自己中招了!

可是,这一路上,她都十分小心,几乎什么都没有碰,怎么会中药呢?

而且,今天还是拨云亲自驾车,她甚至都没有接触到其他人。

只是,来不及多想,她就察觉到体内的燥热之感越来越浓烈。

意识到自己情况不妙,安清浅便准备离开这里。

她刚转身,却看到薛万弦朝这边走了过来。

安清浅并不想理他,这里没有其他人,她也不想装深情。

“安清浅,你要去哪里?”见安清浅要离开,薛万弦大声开口。

“有什么事情吗?”安清浅眼神淡漠地看着薛万弦。

眼看安清浅并没有什么异样,薛万弦心里开始狐疑,难道她并没有中药?

不对啊,永王殿下说了,这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安清浅又不通药理,几乎不可能提前察觉并预防。

“没什么,就是没看到你的身影,所以找了过来。”薛万弦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动作不会被安清浅发现。

“现在看到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安清浅强忍身体的不适,故作镇定地开口。

眼见过了这么久,安清浅还是没有任何异样,薛万弦不由得又疑惑起来。

“安氏,你我还是第一次一起来福光寺,不妨我们一起在这里走走。”薛万弦莫名地开口。

“不必了,侯爷还是去好好陪陪柳伊伊吧,她的肚子里毕竟怀着你的骨肉,这里鱼龙混杂,要是不小心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安清浅往大雄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讥笑一声。

“你!”薛万弦闻言,脸色一变,“你居然敢咒伊伊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没说这话,是你自己以为的,我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罢了。”

安清浅说罢,不再管薛万弦,带着拨云转身离开了这里。

薛万弦去快步拦在安清浅的前面,他看了一眼拨云,命令道,“拨云,你先下去,本侯有事要和她说。”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拨云不是外人。”安清浅眉眼之间尽是不耐。

薛万弦只是想要拖住安清浅,等着药效发作。

想起拨云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丫鬟,只能先想办法将她打发走,却不料,拨云根本不听自己的话。

“我与你有要事要说,拨云只是一个丫鬟。”薛万弦不满地看向拨云。

安清浅用内力压制住体内的燥热,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给了拨云一个眼神。

拨云看了一眼薛万弦,只得先转身离开这里,不过,却并没有走远。

薛万弦也不在意,只要她离得远一些,安清浅出了事情,自己就能先下手为强。

看着薛万弦略显焦急的样子,安清浅自然是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去那边看看吧。”安清浅主动开口,往东侧的小门处看了一眼。

“好啊。”安清浅此话正合薛万弦的心意,他忙不迭开口答应。

出了东侧的小门,这里更是人迹罕至,只有葱郁的灌木和树林,连寺庙里的小沙弥都看不到一个。

见到这样的场景,薛万弦更是满意至极。

他转身看向安清浅,往她面前走了两步,想要伸手抱住她。

只是,薛万弦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安清浅一脚踹翻到地上。

“你,你怎么会有武功?”薛万弦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捂着胸口倒在地上,脸上尽是不可置信。

安清浅怎么会有武功?有武功的不是她的丫鬟吗?

安清浅冷哼一声,她径直上前,走到薛万弦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处。

薛万弦想要起身挣扎,可是他根本用不上力。

“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的丈夫,是朝廷的临安侯,你竟敢对我动手?”薛万弦底气不足地威胁安清浅。

“动手又如何?不过是一个阴地里爬行的恶蛆,竟然也敢算计到我的身上,真是找死!”安清浅说着,脚下用力,薛万弦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算计?你还是中了药,哈哈哈哈。”薛万弦很快从安清浅的话里找出破绽。

“解药在哪里?”见薛万弦已经知道了,安清浅也不装,她必须要拿到解药。

“解药就是男人啊,我是你的丈夫,除了我,还能有谁是你的解药?”薛万弦强忍疼痛,不怀好意地仰头看向安清浅。

“找死!”安清浅哪里听得了这种侮辱性的话,她蹲下身子,一把掐住薛万弦的脖子,竟生生地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